君丰猛地抬眸,眸底满是震惊:“当真?”
“自然是真的!”姒姮笑道,“尊者还说,苍罗不知道魔君已经换了芯子,等到生辰宴的时候,还需用那柄碎骨剑刺她一剑,也好叫帝君威震魔域!”
“好好好!”君丰喜不自禁的抚掌大笑,“这可真是大喜了!”
姒姮也笑道:“是啊,以阴既然已经死了,现在帝君只需要按计划捉苍罗一个现行便皆大欢喜了!”
“哈哈哈说的有道理,孤也终于可以放心了。”讲到这里,君丰仿佛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眸望着姒姮,“那女子……应当不会贪恋魔域的权利吧?”
姒姮被他说的心中一惊,旋即摇了摇头道:“不会,尊者乃是世外之人,自然看不上魔域那点权利。”
别说魔域了,她估计那人恐怕连天帝都不放在眼里,只是这话,她就不好和君丰说了。
“那就好,那就好。”君丰缓缓的坐回了座椅上,口中默念了两遍那就好,仿佛在安慰自己,又仿佛只是无意识的呢喃。
姒姮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口:“其实,我倒是觉得,那女子,是奔着扶九殷来的。”
“还有这等事?”君丰挑眉道。
姒姮微微颔首,虽然只是猜测,但是这却是唯一一个说得通的理由了,不然那以阴和女子无冤无仇,那女子为何要说她虽然没有见过以阴,但是却极不喜欢她。
“若真是这样,孤便放心了。”君丰感慨道。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斗败了以阴,又冒出来一个旁的什么。
天空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细密如丝,虽然小,却很快就打湿了地面。
扶九殷被面上的湿意惊醒了,他睁开眼眸,却发现自己手脚上如山般重的咒枷仿佛松了几分,他沉吟片刻,口中默念密语,不多时,手脚上那看不见的枷便脱落了。
他站起身,摸了摸手腕,一刻也不耽搁,直奔着魔域去了。
刚入了魔域,就看到牧野,牧野冷冷的朝他望了一眼,转身便走。
扶九殷连忙喊住了他:“牧野,式微呢?”
牧野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离开了,扶九殷只好本着魔君寝宫而去,一入殿门,就看见她正坐在那里。
“式微!”他轻唤了一声。
渐染猛地抬眸,眸底满是担忧:“九殷,你总算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你究竟去哪儿了?”
扶九殷抓起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见她安然,才松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幸好你没事。”
“到底怎么了?”顶着莳七那张脸的渐染担忧的问道。
扶九殷叹了口气,接着便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她,等他说完,渐染大惊:“居然是青霄将你困住了!”
扶九殷微微颔首:“不过说来也奇怪,那枷就在我昏过去的时候,竟然法力变小了。”
渐染眸底闪过一丝异色,旋即便安慰他道:“也许那枷是有时效的。”
“也许吧,总归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他们要拿我来要挟你。”扶九殷的目光扫过她腰间的那个瓷瓶,笑道,“怎么不见断魂和灭神他们?平日里就属他们最吵了!”
渐染莞尔一笑道:“哦,我借给乞颜了。”
“乞颜?你借给他做什么?”扶九殷忍不住问道。
渐染笑了笑:“说是有个叫桑岐的要渡天劫,原本伤了元气,怕架不住天劫,求了我,我便将断魂和灭神陪他去了。”
扶九殷闻言,忍不住皱眉:“这不是胡闹么!断魂和灭神对你生随死殉,怎么好将他们随意借出?”
“哎呀!等天劫一过,很快就还回来了!”渐染笑着走到扶九殷身边,从身后抱住他,“再说了,我现在的道行,就算不用他们护身,也能敌得过君丰。”
扶九殷好像真的生气了,拨开她抱着自己腰身的手,转过身面无表情道:“这事你该和我商量才是。”
渐染道:“好,下次我一定和你商量。”
“下不为例。”扶九殷的脸色还未好转,“我去找女歧一趟。”
渐染微微颔首道:“去吧。”
待扶九殷走后,渐染轻抚着腰间的瓷瓶,笑盈盈道:“瞧见了么?他根本认不出我不是你。”
瓶中微微流出一丝浅光,渐染轻笑一声,道:“别挣扎了,这可是无欲的宝贝,三界之内,没有破解之法。”
讲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你就这么看着吧,君丰的生辰宴,就是你的死期,能死在你儿子的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是么?”
她话音刚落,那瓷瓶便剧烈的震动起来。
渐染眸光一冷,猛地握紧了瓷瓶,霎时间,瓷瓶便安静了下来。
她是不屑用以阴的孩子去杀以阴,但是以阴是被君丰那些人执剑杀死了,这就和她没关系了。
要不是以阴身上有羁绊,她也不必大费周章。
因为以阴身上的羁绊,倘若是她杀了以阴,那么就算她篡改掉扶九殷的记忆,羁绊也是个危险因素,随时可能捅出篓子。
等到生辰宴上,按照她和青霄那些人说好的,他们会手执碎骨剑刺向她,她不会躲的,只是到时候,她会将以阴的元神换进去,所以,以阴是死在碎骨剑下,而扶九殷的仇人便是天庭那边了。
这么一来,她再篡改掉扶九殷的记忆,羁绊就不会对她产生影响了。
想到这里,渐染的心情大好。
那边,扶九殷来到了妩姬的住处。
“来了。”妩姬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