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苍罗,莳七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冤有头,债有主,当年抢了众邪魔香火功德,且将他们逐出三界的天神,早已都不在了。”
扶九殷上前安慰她道:“别胡思乱想了。”
莳七笑盈盈的回眸望着他:“好。”
九重天之上。
姒姮神色匆匆的来到了禁璃神宫,听门前的小童说君丰正在修炼,她连忙道:“我找帝君事,十万火急,耽搁不得!”
小童犹豫了一会儿,只得道:“那我进去帮娘娘看看。”
“快去。”
不多时,那小童走了出来,道:“帝君请娘娘进去。”
姒姮顾不得许多,连忙进了禁璃神宫,只见君丰正缓缓从内殿走出来,看着姒姮道:“青霄,何事这样紧急?”
“帝君,方才尊者传来消息,说苍罗大帝暗中和以阴有勾结,以阴和苍罗谋划着在帝君生辰宴上,将当年那二十八位神官的真相昭告三界,以此来夺取您的帝君之位,拥立苍罗登基!”
她每说一句话,君丰的脸色便阴沉一分,直至最后,他的掌心涌出一股强大的灵气,猛地拍在地上,禁璃神宫正殿的地上陡然出现一个深坑。“好啊!我说他最近怎么忽然上蹿下跳要张罗着帮我办什么生辰宴,原来别有用心在这里呢!”
讲到这里,他眸光阴冷的看向姒姮:“可知道以阴的手中有关当年那件事的证据是什么?”
姒姮抿了抿唇,道:“尊者说,其实以阴并没有什么证据,当初传出风声只是为了诈一诈我们,尊者说以阴和苍罗准备向灵山佛祖借乾坤镜,以便届时在生辰宴上一展究竟。”
君丰听到这里,原先绷紧的身子微微放松了几分,他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那他们的算盘要落空了,灵山佛祖是不会插手这些事的。”那老东西精着呢。
虽然没有答应帮着天庭讨伐魔域,但是也万万不会和天庭撕破脸,典型的墙头草,两边都不得罪。
“尊者还说,以阴打算趁着帝君生辰宴的时候,同苍罗一起,控住天庭四门,势必要拥立苍罗,苍罗也答应了若是日后登基,便和魔域永修旧好,且允诺让邪魔重返三界。”姒姮顿了顿,又道:“尊者说,其实以阴和苍罗还有一门心思没有明说,那就是生辰宴上,不容佛祖不肯借乾坤镜。”
君丰眸光一凛,问道:“这是何意?”
“届时,以阴带着女歧,大破天门,却只字不提魔域和天庭的恩怨,只说要替女歧讨个说法。”姒姮缓缓道,“女歧便要诉苦,道出当年那二十八位神官并非她所杀,帝君必然勃然大怒,此时便由苍罗出面,同以阴一唱一和,若是有人问起证据,不能空口白牙凭空诬陷帝君,这时以阴便会问灵山佛祖要乾坤镜。”
都到了这个时候,若是灵山佛祖还不肯,那便是帮着魔域,对魔域诬陷君丰一事坐视不理,这显然不符佛祖的初心,所以这乾坤镜,便是在这半胁迫半自愿的情况下,借了出来。
“这时,只要看一眼乾坤镜,便知道当年那二十八位神官,究竟是谁杀的了。”讲到这里,姒姮忍不住抬眸打量了一眼君丰。
却见他久久不语,眉宇间更是看不出半点神色,她心中竟是瞬间镇定了下来。
不多时,只听君丰忽然朗笑出声:“好啊!以阴棋高一着啊!没想到孤的好哥哥,为了这帝位,竟要置孤于死地而不顾!当真是好啊!”
姒姮眉目间隐有几分担忧道:“帝君,现在怎么办?要不趁现在便将苍罗大帝抓起来?”
君丰笑着反问道:“抓他?罪名何在?”
“勾结魔域,祸乱天庭!”
“证据又何在?”君丰唇角扬着若有若无的冷笑,“他只是存了这心思,还未落到实处,就算有那女子这个证人,可未必是师出有名啊!”
说到底,他还是忌惮苍罗。
苍罗在三界的威望让他忌惮,现在空有罪名,却无证据的抓苍罗,只会让那些拥护苍罗的人,觉得他面目可憎,得不偿失。
“不必,且让他们蹦跶,只要在孤的眼皮子底下便可。”君丰沉吟片刻道。
姒姮心领神会的抬眸看向他:“帝君的意思是?”
“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君丰的脸上挂着微笑,可是那笑意却不及眼底,浮于表面,反倒是叫观者心惊。
姒姮低了低眸,没有说话,此时,君丰的眸光看向她:“青霄,让执陵过来一趟。”
姒姮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她其实已经猜到了君丰让执陵过来所为何事了,说起来,执陵的算盘还真是越打越响,自扶九殷被逐出天庭,长生大帝又被君丰斥骂后,君丰对执陵愈发的重用了。
莳七看着不远处七煞塔前的背影,不由笑着开了口。
“九殷,你在做什么?”
扶九殷猛地回眸,正对上莳七那双笑盈盈的眸子,他抿了抿唇,道:“没事,只是随处转转。”
莳七上前牵起他的手,低声道:“来,我有事同你说。”
“怎么了?”
莳七没有说话,只是将他带着去了魔君寝宫,屏退众人后,又在四周下了道禁制,才说道:“这些日子,我越来越觉得不安了,我想了想,还是将我的心换个地方藏着比较好。”
扶九殷的眉宇间凝起一丝凝重,道:“到底怎么了?”
“此前那不知名的东西一直在找我心的下落,现在就快到君丰的生辰宴了,我怕等到时候我去了天庭,那东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