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腔更重了:“历劫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拓跋戎奚对般若多温柔,床笫之间也是处处顾虑她的感受,哪里像现在这样,跟个饿狼似的!
扶九殷含笑轻咬着她的耳尖:“你不也挺喜欢的么?”
这可真让她无言以对。
“我都素了几百年了,当然把持不住了!”他一本正经道。
莳七:……为什么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啊?谁素着不是素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旖旎落下了帷幕,扶九殷用法术将她和自己都弄了干净,看着她疲惫的睡颜,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睡吧,一切都过去了。”
今日君丰帝君宴请灵山佛祖,扶九殷原本以为会有不少人陪同,没想到赴宴的也就寥寥数人。
原本宾主尽欢的宴席,在三巡酒后,因为君丰的一席话,扶九殷彻底醒了酒意。
君丰问灵山佛祖,女歧逃窜,座下收了个弟子,乃心魔,吸食万物心鬼,有违天道,可要捉拿?
君丰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可扶九殷的心霎时间沉入了谷底,明明笙歌纵酒的宴席,他却觉得如临深渊。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灵山佛祖却反问君丰,何为天道?
这个问题着实让君丰愣了一愣,三界之人常常将天道挂在嘴上,可到底何为天道呢?谁也说不清楚。
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扶九殷听出灵山佛祖的意思,和他一样,这让他心底一喜,既然灵山佛祖都是这个意思,想来君丰应当不会再追究了吧。
果然,在之后的宴席上,君丰没再提及此事。
宴席散去,姒姮目送着扶九殷离开了,唇角凝出一丝讥诮。
君丰淡淡开口:“青霄,随孤来。”
姒姮这才收回视线,跟着君丰去了禁璃神宫,一进殿门,君丰便淡淡问道:“青霄,何为天道?”
姒姮一怔,这不是方才灵山佛祖在宴席上问的问题么?
她抿了抿唇,斟酌了一番,旋即笑道:“帝君就是天道。”
君丰闻言,抬眸望着她,那目光一扫往常的温润,骤然变得犀利起来,姒姮却还是笑盈盈的看着他。
良久,君丰忽然阖上双眸,缓缓靠在椅背上,道:“青霄,你对东卿有意。”
不是疑问,是肯定。
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姒姮咬了咬唇,道:“是,东卿真君丰神俊朗,天上地下有哪个女子见了不动心的?就连那个以阴夫人,不也对东卿真君有意?”
君丰薄唇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是啊,有哪个女子不喜他。”
姒姮闻言,有些诧异的抬眸,她不明白君丰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若是能和他相守,你愿意付出什么?”君丰问。
姒姮瞳孔骤然缩紧,她的指尖下意识的掐了一下掌心,“帝君……”
君丰缓缓睁开双眼,目光里染着浓重的阴冷凝着她:“以阴夫人知道了孤的心鬼,孤这心底还是不安。”
姒姮浑身猛然颤了一下,她听懂了君丰的话中之意。
他虽然是在说以阴夫人,可是言下之意却是在指姒姮,因为知道他心鬼的人,不止以阴夫人,还有她。
想到这里,她猛地跪在了地上:“青霄必定守口如瓶,不敢散布。”
君丰闻言,唇齿间溢出一丝轻笑,他道:“青霄,你很聪明。”
这话一出,姒姮的身子顿时冷了大半,君丰要做什么?
君丰睨了她一眼,徐徐道:“将这个喝下去。”言罢,他的掌心忽然变出一个玉瓶。
姒姮抿了抿唇,接过他手中的玉瓶,一打开,就闻见一股刺鼻的味道,她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就听君丰的声音传来,“孤很欣赏你,倘若东卿的心上人是你,而非那个以阴夫人,孤这心里,想来会快慰许多。”
姒姮心中一动,捏着玉瓶子沉思。
“喝了吧。”君丰道。
姒姮明白了他的意思,遂将玉瓶中的仙水一饮而尽,仙水划过喉咙处,是灼烧似的疼痛,可是姒姮知道,这东西,是维系她和君丰彼此信任的桥梁,更重要的是,君丰心中有了定要,要撮合她和扶九殷。
君丰见她喝完仙水,不由会心笑了:“好孩子。”
玉瓶中的仙水,其实被君丰下了禁制,若是姒姮有要泄露君丰心鬼的念头,心口便会如烧灼般的巨疼,发作开来,只需一息之间,便要口舌溃烂,仙骨腐坏。
他的心鬼,天知地知,顶多再算上一个被下了禁制的青霄。
“你知以阴夫人不能留,现在就连灵山佛祖都为她说话,当如何?”君丰道。
姒姮抿唇沉思片刻,道:“帝君乃三界之主,灵山佛祖向来不干预三界中事,帝君何必在意他的想法?”
君丰抬眸望着她,就见她又道:“凡事总有双面性,帝君在意灵山佛祖的态度,那么灵山佛祖也必定在意帝君的态度。”
是了,以阴夫人并非三界中人,所以讨伐起来不太容易。
故而君丰才会请灵山佛祖过来,若是佛祖也赞同讨伐,那么此事就容易的多了,但是现在佛祖却没有赞同他的意思。
现在的局面就是,他在意佛祖的意思,所以不太好强行讨伐以阴夫人。
但是他若是打定主意执意要杀以阴,灵山佛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
这就是姒姮话中的意思。
君丰闻言笑了笑:“说得有理。”
“帝君若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