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平生虽然权势滔天,可是鲜少公然这般。
他也是被莳七逼到不得已,竟是让桐书叫那些官家的马车避开,无人敢不从,到底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就连呈上去的折子,不少都是他代帝批红。
马车到了地方,合欢便从后头的那辆马车下来了,她疾步走到前面那辆马车旁,将莳七扶了下来。
莳七眉眼含笑看着姬平生,姬平生刻意躲闪开她的目光,和一旁上来奉承的人说话了。
定国公万季礼见莳七落了单,便上前来搭讪。
他笑眯眯的看着莳七:“苍央姑娘。”
莳七客气的对他微微颔首,却并不接话,万季礼也不觉尴尬,笑了笑便道:“苍央姑娘当真是惊为天人,叫万某见了一面,便心心念念了。”
莳七轻笑一声:“定国公说话真有意思。”
姬平生虽然一直在应酬那些上来巴结他的人,但是他的余光还是关注着莳七的。
他知道万季礼骨子里是个什么东西,自然不能让万季礼靠近莳七了。
她若是真想找个知心人,他可以帮她,但那知心人绝无可能是万季礼,更不能是他。
“定国公。”姬平生唇角噙着不深不浅的笑意对万季礼道。
万季礼也笑了笑:“姬公公。”
莳七趁着他二人讲话,便离开了他们,姬平生余光瞥见莳七走远了,心底顿时舒了口气。
大周的宴席都是分餐制,莳七的座位离姬平生很远,只能远远的看着他,连神色都瞧不清。
万文漪是和延和帝一起来的,所有人对着延和帝行大礼的时候,万文漪并不闪开,她十分享受这些人在她的脚下俯首称臣。
莳七站起身的时候,注意到万文漪似乎意味深长看了自己一眼,旋即便移开了。
宴席开始后,丝竹声响起,殿外翩跹而入一群舞娘,殿内的气氛越来越高涨。
那为首的舞娘不敢当着万贵妃的面勾引延和帝,便转变了目标。
莳七冷眼看着那红衣舞娘用长长的绸带,轻扫出去,擦着姬平生的脸而过,红衣舞娘笑得千娇百媚,而姬平生亦是含笑看着她。
他甚至还伸出手去抓那红衣舞娘甩过来的绸带,红衣舞娘娇笑着将绸带从他的手中抽离。
莳七双眸中溢满了危险之色,她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酒杯。
死太监,玩的很开心么!
万贵妃对着延和帝耳语娇笑几声,似是在他耳边说什么,然后便带着贴身宫女出去了。
延和帝目光一直尾随着万贵妃,念念不舍。
当万贵妃离开设宴的大殿之后,延和帝顿觉无趣,端起酒杯看着下头的献舞。
他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着,忽然落在那一抹雪青色的身影上,延和帝毫不掩饰的盯着莳七,目光中满是垂涎。
真美呀!
和万娘的风情万种不同,万娘一个眼神就能勾得他下不了床,可是这鲛人,却是让他想了又想。
就像广寒宫中的仙娥,清冷如霜,叫人不敢轻易亵渎。
真要是让他想想把这鲛人压在身下,光是她那张冷淡的脸,就让他硬了,高岭之花,玩起来才最够味!
可惜万娘不肯。
他甚至拿了娥皇女英的事迹和万娘说,万娘虽然还是笑着,但是眸子里却分明是冷了。
果不其然,那晚,她几乎用尽浑身解数撩拨自己,可当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她却是一脚将自己踹开了,说是要睡了。
他想要鲛人在他身下承迎婉转,可是他又舍不得万娘的销魂窟。
想到这里,延和帝只觉得口中酒都涩了不少,他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他的万娘,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呢?
再说万文漪这边。
她带着贴身宫女出了大殿,便径直往偏殿去了。
宴席上和延和帝嬉闹,又被他劝着贪饮了几杯,背后的小衣都有些热湿了,延和帝方才还不老实,手都探进了她的裙子里,摸着她那处。
都湿了,当真是难受得紧。
沛鸢取过早已备好的衣裳,又端过小宫女手中的水盆,准备替万文漪擦身更衣。
“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伺候娘娘就行了。”
小宫女应声退下,沛鸢低着头将手巾在水里投了投,然后拧的半干,就在此时,一只大手接过她手中手巾。
沛鸢吓了一跳,抬眸看见万季礼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他笑着在她的手上摸了一下,然后轻抬指尖,示意她去外间等候。
万文漪正光裸着上身趴在软榻上,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便忍不住道:“沛鸢,还不快些!”
万季礼拿着手巾,在她身上轻轻擦着,下腹像烧了一团火似的。
万文漪忽然觉得不对劲,猛地睁开双眸回望,就看见万季礼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她漫不经心道。
万季礼低头,大掌在她丰满有致的身子上游走,轻声道:“这身子是愈发的勾人了,你可真是狠心,只让那皇帝享用,半点也想不到我了。”
万文漪轻笑一声:“我看你都快死在女人身上了,竟还惦记着本宫。”
万季礼的手渐渐向下移,倾覆上那处私密之处**着:“旁人哪有你的滋味好?”
“本宫可是听说你最近府里,一日接着一日的抬出去死人,你也收敛些,别叫人告到姬平生那里去。”万文漪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万季礼笑道:“不过是个阉人,也值得这么当心?你说你怎么不叫皇帝封你为后,然后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