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七躺在地上,无力的道:“纪明舒的肾也适合,你怎么不用他的?”
纪母脸色一变:“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明舒比?”
“我告诉你,本来你要是痛快答应换肾给我,我还打算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可你就是不识抬举。”
沈归派来的那两个男人听了直皱眉,纪子萧吓得是大气不敢出。
纪母居高临下的看着莳七,眼神中的无情,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她对一旁的医生道:“准备手术吧。”
医生点了点头,指挥旁边的护士将莳七抬到病床上。
趁着纪母去做术前准备,莳七带来的两个男人恶狠狠的拿枪指着医生,那个医生吓得魂都飞了。
纪母是背上脊柱打的麻药,下肢没什么感觉,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她瞥眼看见莳七被推进了手术室,心底是说不出的欢畅。
两边手术同时进行,中间隔着一道帘子。
就在医生快要取出纪母已经衰竭的肾脏时,外头隐隐传来了警笛声。
纪母心中顿时咯噔一声,随着警笛声越来越响,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嘭的一声,手术室的门被人撞开了,几个便衣举着枪走了进来。
“蒋婧,你涉嫌贩卖人体器官、走私军(和谐)火和毒(和谐)品……”
纪母的脑子嗡嗡作响,她眼睁睁的看着帘子被拉开,沈攸那边,根本没有半点动手术摘肾的痕迹!
便衣们出去后便守在了门口。
手术室早已被污染了,医生手足无措的盯着已经开膛破肚的纪母。
莳七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冷笑道:“愣着干嘛?想让她保外就医吗?”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便衣们也没有闲着,大肆搜查纪家的这幢别墅,纪母一直躺在手术室里,也不知过了多久,麻药的药效一点点的过去了,疼痛感逐渐加重。
直到心电图嘀的一声变成了一条直线,纪母活生生的痛死在了手术台上。
纪家因勾结d市冯家,走私贩卖毒(和谐)品和军(和谐)火,彻底垮了。
纪父被判了刑,纪明舒也算是逃过一劫,纪母和纪父将这些腌臜事都瞒着他,反倒没让他牵扯进去。
纪家一夜之间变了天,纪明舒深受打击,连学业都没办法好好完成,最终只能退了学。
莳七考上了a大,主修心理学。
自从那天之后,莳七便再也没有看见纪子萧了。
后来听底下的人说,曾经在红灯区撞见过纪子萧,穿着暴露,一脸的风尘样,站在街头拉客。也是,她就算是想去夜总会做台也不行,毕竟整个h市的夜总会都是秦家的,只能沦为站街女了。
说起来也是讽刺,纪子萧最终还是走上了她曾经最嗤之以鼻的那条路,她最瞧不起的那条路。
莳七大二的时候,家里突然收到了一封来信。
还是陈姨送过来的,莳七看着信封才陡然想起来,这封信正是五年前,她和沈归去d市旅游的时候,在时光书店写的信。
沈归当时填写的地址是纪家,可现在纪家的财产都被查封了。
那幢莳七曾经生活过的别墅早就易了主,听说现在是个小嫩模在住,陈姨还是在富人区工作,她认识小嫩模家的保姆,那个保姆出来扔垃圾的时候,恰好被她撞见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垃圾中写有沈攸名字的那封信,所以有心将信带给了莳七。
莳七忙不迭的拆开信封,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漾着止不住的笑意。
通篇她只记住了一句话,“如果你没有当我是你哥哥该有多好。”
沈归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一脸荡漾的坐在沙上,手里拿着那封信,茶几上是时光书店的信封。
他也忘了现在已经是五年之期了,忍不住道:“怎么我没收到信?”
莳七躺在沙上,将信捂在心口回忆着,沈归当时瞒着她很多事,她填的地址好像是贫民窟的那个地下室。
“我填的地址是咱们以前那个家。”
沈归立刻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对,你跑一趟,门缝里有没有一封信。”
莳七看着沈归坐立不安的在客厅转来转去,在他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忍不住抬脚踢了踢他:“别转了,头晕。”
约莫着是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沈归的手机响了。
“什么?拆迁了?”沈归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莳七忍不住笑出了声,沈归沉着脸挂了电话,转身扑到她身上挠她的痒痒肉:“你写了什么?告诉我。”
莳七被他挠的笑出了眼泪,浑身无力的推着他:“别闹了,哥哥。”
沈归凝眸瞧着她略带潮红的面色,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
不过多时,屋内便传来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低吟。
任由沈归怎么折腾她,她就是不肯开口。
莳七大学一毕业,就和沈归结了婚,婚后,她只生了个男孩儿,因为生儿子的时候难产,沈归吓得不肯再让莳七生孩子了。
任莳七怎么讲,他就是不同意。
早在她大一的时候,戒指就彻底变成了红色,是妩姬动用灵力瞒天过海,将她留在了这个位面。
莳七也知道能留下来万分不易,也就更珍惜和沈归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沈归一生中都想知道莳七写给他的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内容,他总是缠着莳七告诉他,一来二去,倒成了两人的情趣了。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