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家别墅出来,于开成便接了一个电话。
他坐在车中,抬手示意司机开车,旋即对电话里的人道:“按计划进行。”
他低眸敛去眼底的狠厉,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假寐。
刚才的那个女孩儿,他很是有兴趣。
只可惜,他已经答应了旁人,不仅要她对那药上瘾,还要摘她的一颗肾。
于开成忽又睁开狭长的双眼,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裤子的纹路,如果她很聪明,让他反悔也不是不可能,反正纪家本来就是他找的垫脚石。
纪家那个大小姐,他也玩过几次。
本来以为这种新贵培养出来的文艺才女会有什么不一样,结果玩起来也就那样,在床上和其他女人没有什么不同,叫他很是失望。
可是刚才那个女孩儿,却让他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就连秦正的太子爷,也宝贝得紧,一见到他,就把她护在身后,有意思。
听说她也是个才女,刚在国际上获了奖。
莳七拿到了一直想拿的证据,便再不肯回纪家了。其实她也是在沈攸的记忆中得知,纪家最后似是和于开成搞在了一起。
她长期窝在纪家,就是为了找到纪家和于开成勾结的证据。
而在最后,哪怕沈攸已经被摘了一颗肾,在沈归死后,她就被纪母献给了于开成。
那段日子生不如死,于开成在床上的手段很有些厉害,每次结束,沈攸都像死狗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她明白,在于开成眼中,她不过就是个供他泄的玩物罢了。
其实就算沈攸最后不跳楼,也是命不久矣的。
她被摘了一颗肾,本就体弱,加之后来跟了于开成,日夜饱受折磨,也没些日子可活了,不过是吊着一口气。
她一米六八的个子,最后跳楼的时候,只有七十几斤了。
倒是有点步沈自然后尘的意思,只是和这世的莳七不同,那时沈攸早已和沈自然没了联系,也不知道沈自然是什么时候死的了。
若说于开成,他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点和秦正不一样,秦正骨子里还流淌着那种江湖道义,哪怕混了黑,可原则底线还是有的。
于开成扳倒秦正,其实最大的助力不是纪家,而是隔壁市的冯家。
莳七早先就有意无意的透露给沈归,应当注意冯家,沈归很聪明,转头就提醒了秦正。
前期精心布的局,很快就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纪子萧心底陡然一阵难以自持的兴奋,一想到以后再也看不见沈攸那个贱人在她眼前耀武扬威的了,她心里就说不出来的舒畅。
纪母这些日子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倒是纪父,烟一根一根的抽着,纪明舒将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心有疑惑,却转眼就抛在了脑后,他近来也在忙上忙下,近来纪父将手里的一些产业交给他,无疑是要将他往路上引了。
纪母笑眯眯的看着纪明舒出了病房,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她一手拍在纪父的腿上。
“行了,别死气沉沉的,再过些日子,我就可以换肾了。”
纪父又叹了口气,将香烟掐掉,神色间有些犹豫:“说到底她身上还流着我们的血,这几年处下来,也不是没有感情。”
纪母一听他临阵倒戈,将自己包装的像个圣人,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现在装什么慈父的样子,换肾的主意还是你想出来的。”
“是我想出来的没错,可我没打算让她染上那东西。”纪父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好看,“而且你应该能听出来于开成的意思,很明显是要事情结束后,让她去陪他。”
纪母嗤笑一声:“让她去陪于先生,难道不是她的福气?”
“我听人说,于开成在床上喜欢折磨女人,沈攸这没了一个肾,再往他床上送,估计也没几天活头了。”
讲到这里,纪父狠狠吸了口烟。
纪母心情好,不想和他吵架,反倒是耐心的劝他:“能搭上于先生这条船,少说能让咱们纪家省去二十年,更何况,让沈攸去,总比让萧萧去的好。”
萧萧到底是她精心培养出来的,作为世家联姻都是可行的。
如果是给于开成做太太也不是不可,但于开成没那个意思,同样是做玩物,那她就舍不得萧萧了。
纪父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纪母倒是不在意他这样,跟了他二十几年,自然早就将他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的,不然也不会将他吃的这样死死的。
他这个人吧,耳根子软之外,心也容易软,说不好听的,就是懦弱,难成大事。
纪家这些年能稳步展,在东城上流社会里被接纳,靠的可不是他,全是她的果断决绝。
“我可提醒你,那件事别搞砸了,咱们的身家性命,纪家的所有家业,可全押在上面了。”纪母压低了声音提醒他。
纪父有些不耐烦:“知道了。”
他本不同意和于开成合作,一开始听萧萧说于开成救了她,他还很感激,可是渐渐地他就现,于开成这是步步套牢,最后他们只能答应于开成提出的条件。
其实纪父猜的没错,于开成确实是步步套牢。
先是帮纪子萧解决了一直纠缠她的孔五,然后提出可以帮她解决沈攸,紧接着就有了关于药的那个计划。
于开成利用了纪母求生的渴望和纪子萧想要报复的心理,让这两个女人对给沈攸下药产生了兴趣。
纪母打电话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