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穿越女么,她是盛夷安的胞妹盛临川,嘉阳长公主。
盛临川的生父是个侍卫,盛朦酒后乱了性,竟然怀上了,盛朦深感对不起盛夷安的父亲,虽然生下了盛临川,但一直对她不闻不问。
不过盛临川一直是个痴傻的,忽然在盛夷安登基的第二年,开了窍,聪慧过人。
莳七知道,穿越女过来了。
在后来的日子里,盛临川一直表现出贤者风范,同时又有盛夷安昏聩的对比,她渐渐笼络住了大部分的朝臣。
终于,在盛夷安和几个男宠痴缠床榻的时候,盛临川领兵攻进了长阳殿。
说到这里,哪怕是莳七也觉得盛临川并没有做错,帝王昏聩无道,能者自然该取而代之,就算是为了一己私欲,只要不像盛夷安一样残暴,对天下的百姓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可是盛临川最后偏偏还是得意的说出了全部真相。
原来,盛夷安身边的人都是盛临川的心腹,带着她吃喝玩乐,助纣为虐,将她养成一个昏聩无道的暴君,都是盛临川一手策划的。
就连盛夷安从十四岁宠到现在的龙阳君江子卿,也是盛临川的人。
年少时的盛夷安其实只是性子娇纵些,是非黑白还是能辨别的清的。
她之所以变成后来的模样,除了盛临川安插的各路心腹蓄意带歪她之外,盛临川让人在她的饭食里下毒,那种毒药会让人渐渐变得萎靡,容易暴怒,神志不清。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六亲不认的疯子。
因为盛朦在之前将盛夷安周围打点的很好,盛临川就让江子卿把毒药涂在唇上,每每和盛夷安缠绵亲吻时,那毒药就被盛夷安吃下了肚。
积少成多,加之有江子卿在一旁煽风点火,盛夷安渐渐变得昏聩无道,江子卿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江子卿看上去只想让盛夷安专宠他一人,可添香宫的主意却是他提出来的。
不,现在莳七想想,这或许是盛临川的主意也未可知。
她过来的时机不太好,盛临川已经“开窍”半年了,估计她已经在着手笼络朝臣了。
而现在,她身边的人,真正向着她的说不定一个都没有。
这可真是棘手。
不过莳七又想了想,如果穿越女是在开窍的时候过来的,很多事情对不上,比如从她十四岁就跟在她身边的江子卿。
那么盛临川应该是更早过来的,这样她才能下手。
正想着,殿外缓缓走进一个人,他身材颀长,温润如玉。
“陛下,你终于醒了。”江子卿看着床榻上悠然转醒的莳七,顿时露出喜意,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
莳七下意识就像抽开,却理智的停住了。
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她还不清楚盛临川这几年积攒的势力。
“子卿,朕是摔下来了吗?”
江子卿微微颔,眉宇间露出一丝戾气:“陛下放心,臣已经派人将修那个台阶的人,全部抓起来处死了。”
莳七眸光晦暗,微微垂下:“子卿,你做的很好。”
这个龙阳君已经这般胆大妄为了,竟然越过皇帝,直接将人处死了,可却没人阻止,看来除掉.江子卿,是她的当务之急。
江子卿隐隐觉得昭宁帝的态度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他微眯双眸思忖片刻,只当是她摔破了头,现在还没什么精神。
“陛下还是快躺下歇息吧。”江子卿温柔的将她扶着躺下,轻轻替她掖了掖被脚,神色有些埋怨,“早就说不要建造这添香宫,现在倒好,陛下还摔伤了,臣当时都吓坏了。”
要是往日的盛夷安,听到这话,估计早就起身哄他了。
现在莳七还在梳理这个位面的所有信息,且前额疼得厉害,满脑子一片混沌,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说起来,这添香宫还是你要朕建的。”
江子卿微微一怔,却见莳七已经背对着他睡去。
他抿了抿唇,然后缓缓离去。
莳七睡了一觉起来,才觉得通体舒畅,她现在最期待的就是神魂会依附在什么人身上,最起码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不是江子卿。
她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也没人管她,不过想想也是,盛夷安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所有的折子都是江子卿先过一遍,然后挑出一部分给她看。
一想到这个,莳七就觉得一阵牙酸。
这盛夷安就算是被盛临川下毒,可这也太荒唐了,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不上早朝,不批折子。
现在她想从盛夷安的记忆中窥探朝臣的品性,竟然一个都想不起来。
只记得曾经教过她的太傅常同甫,虽然老古板,但在朝中颇有点声望,也确实是忠心的,只是现在对盛夷安彻底失望,致仕了。
莳七想了想,也许可以先从常同甫着手,一旦常同甫肯回朝,她最起码不是孤军奋战了。
“陛下。”江子卿从外头徐徐走了进来。
莳七眸光一顿,江子卿现在相当于半个皇帝了,出入长阳殿来去自由,可批阅奏折,进来不通传这种事,就能不值一提了。
“陛下,臣又查到几个当初建造那处台阶的工匠,他们称当时那处台阶是由现在的工部侍郎漆平负责的,这等小差事也办不好,依臣看,工部侍郎的位子还是让贤吧。”
江子卿轻轻环上莳七的腰身,薄唇正欲吻上她的唇。
莳七抬手一把推开了他,见他神色不愉,她立刻佯装恼怒:“连个台阶也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