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塞斯。”布鲁克皱着眉头看着城墙上低声絮语的两人,他们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呀,好像有人不高兴了。”尤利塞斯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
莳七本来还担心布鲁克的反叛会让尤利塞斯伤心,现在看他这样,终于松了口气。
她微微低眸,只见戒指上的玉石已经一点点的变成了红色,又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尤利塞斯看出了她的担心,扬手轻轻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我的小天使,这个世界,唯有你能让我伤心,其他的人什么都不算。”
他转眸看向布鲁克:“我一直很奇怪,你处心积虑这么久,竟然只是为了国王的位子?”
布鲁克冷笑一声:“你杀了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被封印在画中,你当初挑拨我和尤利塞斯的关系,难道不就是料到了他会烧了那幅画?”
莳七想不通,如果他在意的是伊莎贝拉,难道不应该想方设法救她麽,又怎么会借尤利塞斯的手让她灰飞烟灭呢?
“我知道了,你一直单恋伊莎贝拉,可是她看不上你。”
尤利塞斯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布鲁克。
可他的神色看在布鲁克的眼里,却多了几分嘲讽。
布鲁克的手紧紧的握住长剑,眼底怒气尽显,目光死死的盯着尤利塞斯。
格瑞丝看布鲁克的情绪有些不稳,连忙拉住他。
“滚开。”布鲁克执剑猛地对她一劈,格瑞丝躲闪不及,被他砍掉了半个胳膊。
她躺在地上,眼底俱是难以置信,巨大的疼痛几乎让她昏死过去。
莳七冷眼看着被看去半条胳膊的格瑞丝,面无表情,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所以伊莎贝拉该死,而你,更该死!”布鲁克的一双眸子几乎被恨意染得通红。
他捧着一颗心,跪在地上祈求她看他一眼,可她唇齿间只是溢出两声讥笑,她说他都比不上尤利塞斯的一根脚趾头,尤利塞斯到底有什么好的!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既然他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毁了好了。
不过面对伊莎贝拉,他还是下不去手,哪怕她已经被封印在画里,哪怕她曾经那样羞辱过他。
他还是舍不得。
既然他下不去手,那就让尤利塞斯去吧,正好尤利塞斯杀了伊莎贝拉会遭到反噬,他本就打不过尤利塞斯,一旦尤利塞斯被反噬,杀了他便易如反掌了。
莳七大抵猜到了布鲁克是因爱生恨,她不由想到了上个位面的袅袅。
爱而不得,皆是成了魔。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算你喜欢伊莎贝拉,也不代表她一定要喜欢你,而尤利塞斯更是什么都没有做。”
这种迁怒于他人的泄愤简直是莫名其妙。
“你住口!”
布鲁克怒吼一声,她的话像是一柄利剑狠狠的刺穿了他心底的自我麻痹,让他深藏于内心的阴暗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尤利塞斯,你下来,躲在上面算什么!我要和你决斗!”
尤利塞斯听了,忍不住嗤笑一声:“我可没说要和你决斗,这国王谁爱当谁当,你要你拿去。”
布鲁克见他压根不回应他,目光阴冷,他一把扔掉手中的长剑,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玻璃瓶。
莳七远远的看着他,隐约看见他瓶中盛着黑黢黢的水。
“他在干嘛?”她惊诧的开口,只见布鲁克拔掉玻璃瓶上的木塞,将瓶中的黑水一饮而尽。
尤利塞斯的脸色渐渐有些凝重:“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是受诅咒的死亡之水。”
“那是什么?”
“死亡之水是洛尼西亚女巫炼制的一种能提升异生物能力的药水,一般呈灰色,只有受了诅咒的药水才会变成黑色,能够短时间内瞬间提升布鲁克的能力,但是也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尤利塞斯一面说着,一面用宽大的黑色披风将她藏在身后。
“短时间达到巨大的能力,不需要付出什么吗?”
“他事先一定和女巫签订了契约,并把我的名字给了女巫,如果布鲁克不能再药效褪去之前杀掉我,他就会受到诅咒的反噬。”传说中的反噬异常残忍,诅咒会让布鲁克瞬间变得苍老,然后一点一点从脚趾开始腐烂,最后化作一具白骨。
所以布鲁克喝下了受了诅咒的药水,现在开始不是他死就是尤利塞斯亡。
布鲁克喝下受了诅咒的药水之后,脸色开始渐渐变得苍白,眼眸变得血红,浑身笼罩着嗜血的气息。
莳七顿觉不妙,布鲁克的能力瞬间变得巨大,只怕连尤利塞斯也不是他的对手。
尤利塞斯也和她想的一样,他一把懒腰将她抱住,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将她放下,然后面向朝他走来的布鲁克。
“布鲁克,你要和我决斗,我答应,但是这只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尤利塞斯眸光沉沉的看着几近狂暴的布鲁克。
布鲁克阴测测的笑了笑:“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原来她真是你的弱点。”
“她和这件事没关系。”尤利塞斯脸色阴冷,“伊莎贝拉喜欢的人是我,你要报复只管来找我。”
当初伊莎贝拉将他变成吸血鬼后,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和她在洛尼西亚的古堡里和平相处了两百年。
遇见布鲁克也是很偶然的事,他夜晚出去觅食,看见布鲁克衣衫褴褛的躺在街头,一帮乞丐仗着人多在殴打他。
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