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跟这些回忆一样,都不该跟着她,不然她无法前进。
叶殊城坐在那里看,很安静,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很模糊,声音也是,只是他心里有什么碎裂,想忽视都不能。
她的模样太骄傲了,也太冷酷了,她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苏念。
她不是他的苏念。
“我们两清了,”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不喜欢粘人的男人,以后你我就是总裁和基层员工的关系了。我要回家了,叶总,天气凉,你也早些回去吧,别让许总一个人在家等。”
他的唇动了动,他想说他和许静禾并没有住在一起,可是不等他发出声音,她就已经转身走。
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心情。
气愤是有,他压抑着,他至今不能释怀她擅作主张推翻全局,他最憎恨有人让他的生活落入失控局面,然而之前不是没有吵过,两败俱伤的局面没有意思。那些话说出去像蜜蜂的毒刺,蛰伤了她也刺痛他自己,他想好好说话,他想为她解决一些问题,可她将他拒之千里。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恍然觉察他拿她没有一点点办法。
手指间一阵灼烧的痛,他回神,燃到尽头的烟蒂掉落在地面。
他愣了好一会儿,再回头已经看不到苏念身影。
他起身,动作有些缓慢地道垃圾箱跟前,打开了,取出那个手链和发卡,幸而没有变得太脏。他用纸巾擦了擦,银色金属和碎钻折射一点点的光。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苏念回到房子里,很难得,韩竞在。
不知道从哪里回来,在客厅地毯上放了一堆照片,她端着水杯过去看看,照片上看起来是在村子里,有些家禽,还有农民,田地
韩竞冲她招手,“来,帮我选照片。”
反正也是没事,她抱着水杯过去坐在韩竞旁边,“这是你这次出去拍的?”
“嗯,距离晋城两百多公里有个村子,那里的人比较原生态,你看----”他指了指其中一张,“很难想象吧?现在他们还在用石磨磨面。”
苏念觉得有些新奇,拿起来看,“这种古董都被你找到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大巴没法坐到村子里,我下了大巴走了有十多公里,还在路上睡了一宿。”韩竞摇摇头,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苏念咋舌,“那多危险。”
“我一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在外面睡惯了,就是在有野兽的地方得警醒一点,我和你说,有一次我和人去西藏,路上半夜遇到狼,好惊险,从那次之后我背包里面就得带些防身的心里才稳。”
“带什么,防狼喷雾剂吗?”
苏念笑,韩竞也看着她干巴巴笑了两声,拉过自己在旁边的巨大背包,拿出一样东西来在她眼前一晃,“是这个。”
那是一把瑞士军刀,体型比一般随身携带的大一些。但是又还没到大型刀具的尺寸,算不上违禁品。
韩竞把玩着刀子,又说:“我怎么觉得你这丫头现在挖苦人的段数见长,嘴巴这么毒,你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苏念苦笑了一下,“嫁人那种事,一次就够了,我都已经离婚了,你以为我还想啊。”
韩竞愣了一下。
他对她一无所知,自然也不知道她已经离婚了。
气氛陡然变得有点僵滞,离婚这种经历说出来总是这样,对方或是同情或是看热闹,无论哪一种都不让人舒服,苏念赶紧又活跃气氛,拿着一张照片道:“还是村子里好,我要是以后混不出头来,干脆到村里包一块地种地得了,自给自足,丰衣足食,还能修身养性,远离喧嚣,多好。”
照片里面是一望无际的麦浪,在夕阳下,闪耀金灿灿的光,有个农民大婶就在麦浪中间,笑,一脸的褶子,可这张照片满溢着幸福的感觉。
韩竞说:“好啊,下次带你去。”
想了想又问:“不过你好像是做朝九晚五那种工作的,一般什么时候休假?”
苏念说:“我是做建筑设计的,不过现在还是个小助理,不加班的话正常双休,跟法定假走。”
“哪个公司?”
“集团总部。”
韩竞一愣,“那个公司啊”
“你也知道?”
韩竞接过她手中那张麦浪和大婶的照片放在筛选好的那一沓照片里,“那个公司总裁很出名啊,叶家三少。”
苏念怔住了。
“怎么出名了,我怎么不知道。”
“哦,圈子里面以前有段时间传了些关于叶家的八卦,他是里面的核心人物。我也听说过一点。”
苏念犹豫了一会儿,看着韩竞挑照片,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什么八卦啊?”
“叶三少本来是个私生子,晋城商业巨头叶瑾则的儿子,叶瑾则的前妻因病过世后,叶三少的母亲程颐成功上位,当时除了叶三少之外还有个私生女,也就是叶三少的姐姐,程颐最后算是把叶三少给抛弃了,只把女儿带到了叶家,可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叶三少在十几岁的时候又被接到叶家去了。那时候大家都在猜为什么叶家又乐意要这个儿子了。”
韩竞的话让苏念想起了安子晏曾经说过的那番话。
她想了一会儿,说:“这是传闻,不是真的吧?哪里有母亲会抛弃自己的孩子,再说他母亲连他姐姐都带到叶家去了,又怎么会放着自己儿子不管?”
“这你就不懂了,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