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苦笑了一下,“您太看得起我了,他刚才给我钱,要我走,好像很讨厌我。”
安子晏叹口气,“你别太难受,我再和他谈谈。”
潇潇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安子晏有点困,又跑沙发上睡回笼觉去,迷迷糊糊被什么碰了一下。
他难受的要死,抬抬眼皮,叶殊城正居高临下用膝盖碰他,看着他的目光嫌恶的好像看到什么脏东西。
他没起,往沙发里面缩了缩,“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你还睡得住,”叶殊城声音很沉很冷,“你昨晚存的什么心,让潇潇照顾我?”
安子晏有些烦躁,知道他犯病,一下子翻身坐起来。
“不就是亲了一下?”他嚷嚷,“人家小姑娘从来不出台的,都不觉得受了委屈,你一大男人,这算你占便宜,你怎么还来劲了呢?”
叶殊城冷眼看着他,“我没问她,我问你,你在做什么?”
他皱了皱眉,“我能干什么?见你喝酒,怕你出事。安顿个人照顾你,有错?你这人不知道感恩就罢了,怎么还反咬一口呢?”
叶殊城默了几秒,“你觉得我应该感恩?”
“对!”
安子晏重重点了一下头,有些孩子气。
叶殊城瞳仁紧缩,似乎是有些微妙的愤怒,好一阵说不出话,最后从茶几上拿了烟,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没回头。
“我和苏念说过,我不会碰别的女人,以后也不会。”
见他去阳台抽烟,安子晏足足怔住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跟出去,“你疯了吧?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的女人,你有必要这样折腾自己?”
叶殊城低头点烟,点好了深深吸一口。
“我和你不同。我对别的女人没有兴趣。”
“可你昨晚吻了潇潇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错将她当成是苏念!”
叶殊城声音大了一点,压抑的火气有些不受控制。
他知道安子晏是为了他好,只是这种方式他无法苟同,话他不想说的太难听,但他觉得必须要说清楚。
安子晏难以置信地笑,男人和女人不同,要守身如玉,简直就是和本能对抗,他问:“那她这辈子都不回到你身边呢。”
叶殊城拿掉烟的手有些发颤,“那我一辈子就这样,安子晏,你别管我了。”
安子晏沉默下来。
叶殊城又狠狠吸了一口烟。
“我做不到,我和你还有苏念都不一样,我试过,昨晚在包厢,我喝酒的时候就在想,我要不要干脆让潇潇跟着我,最起码,身边还有一张相似的脸”
他按住自己发抖的手。
“昨晚我以为身边的人是苏念。像做梦,虽然脑子不清楚,但我真的很高兴结果今天早上想起来,你知道那种感觉多糟糕吗?”
他眉心紧蹙,低着头,面色晦暗的像是死人。
“那种负罪感让我觉得自己很差劲,我和苏念说过的,我还发过誓”
誓言只是针对过去那很短暂的一段时间,然而他却将那个滑稽的誓言当成了束缚自己的条例。
安子晏简直没办法相信,叶殊城发誓就已经足够匪夷所思了,这誓言的内容又是什么鬼?
这么素一辈子,就不是男人了,那是和尚!
单纯是做和尚也就罢了,再这样下去,问题就不仅仅是禁欲,而是叶殊城这辈子,就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安子晏停了一会儿,心一横,开口:“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时候,她和余昆在干什么”
话音未落,眼前一暗,安子晏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叶殊城揪住了衣领一拽。
抬眼近在咫尺就是叶殊城一张怒不可遏的脸。
燃烧着的烟跌落在地板上滚到墙边停下来,轻纱一样扯出一道白烟。
叶殊城呼吸有些急促,眼底按捺不住的怒意涌动。
安子晏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她跟在余昆身边多久?四年了,比你和她相处的时间要长,说明她和余昆反而更”
叶殊城拳头一下子挥过来。
安子晏认命地闭眼,却没挨到那一拳,几秒后睁眼看,拳头堪堪停在脸颊旁的位置。
叶殊城松开他衣领的手顺势用力推了他一把,推的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后退了好几步才找回平衡。
叶殊城粗粗喘了口气,紧攥着的拳头抖的厉害,别过脸不看他,只吐了一个字。
“滚。”
安子晏有些无谓地笑了下,转身离开。
门被带上。发出“砰”的一声重响,安子晏那是在摔门。
又只剩下叶殊城一个人,这房子安静空旷的很可怕。
叶殊城低头看一眼依然在燃烧的烟,好久,弯身,想去捡起来,还没有触到,突然就是一拳砸在玻璃上。
玻璃不堪重击瞬间碎裂。
破碎的声响不仅仅是从外界,也是从他灵魂深处发出的,手已经破了,流着血,那疼痛叫他清醒。
破碎的是他以为可以继续的生活,得过且过,行尸走肉一样,整整四年,他无力地抱住头蹲下去,明明在大口大口呼吸却又觉得快要窒息。
潇潇说,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
苏念已经放下了。走出去了,她过的很好,他也想让自己走出去,但是他办不到,他忘不了,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