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用所有关系,翻遍了整个晋城,该找的不该找的地方全都找过了,却寻不见她踪迹,他试着在外市外省找,可形同于大海捞针。
最后他只能将余昆当成救命稻草。
然而,余昆和乔晔的态度一样,只说无可奉告,且态度不善。
从那时候起。他就找不到其他出路,被困在一个死局里面,起初是对余昆无可奈何,到后来,恒易金融晋城分公司成立,他寻到一线生机,商人最在乎的是什么?无非是自己的事业,他觉得他总能让余昆开口。
分公司寰亚金融从策划到成立不过半年的时间,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致力于排挤恒易,要不是恒易有深厚根基,现在大概早就已经倒闭。
可尽管如此,余昆依然缄默不言。
叶殊城面如死灰,静坐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身上的那种哀伤气息带着感染力,仿佛什么病菌依附过来,令安子晏心情也很沉重。
安子晏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氛围,起身往出走,在门口,停顿一下,似乎是在提醒叶殊城。
“已经四年了。”
遂带上门,发出沉闷一声响。
叶殊城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宛如石雕。
几天后,安子晏将叶殊城拉到了“迷魅”会所去。
这种地方一般除了应酬之外叶殊城不太来,来了才明白,安子晏到底什么居心。
安子晏给他身旁强硬地塞了个陪酒姑娘。
这陪酒姑娘也不太一般,眼睛脸型长的有几分苏念的影子。
因而在看清她脸的一瞬,叶殊城有几分恍惚,可她一开口,差异立刻凸显出来。
“叶先生好,我是潇潇。”
这个潇潇笑的媚眼如花,声音软软糯糯,可劲儿抱住他手臂粘着过来。
苏念才不会这么热情,苏念内敛,害羞,就算偶尔表现出来一点点粘人姿态,也不会这样直白,更不可能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这样。
他眉心皱了皱,可扭头对上潇潇的眼,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推开她,只说:“放开。”
潇潇噘嘴,扭头看安子晏一眼,安子晏使眼色,“叫你陪着叶先生喝喝酒,别急着贴上去。”
潇潇会意,放开叶殊城手臂,刚要倒酒,安子晏说:“算了算了,叶先生不喝酒,你陪他唱歌聊天好了。”
到这地方来还能有什么娱乐?安子晏也想不出新花样,一下子玩太猛,估计叶殊城也接受不了,他觉得自己话说的挺折中的,可看一眼叶殊城,那一张脸在彩灯的光照里显得格外阴沉。
安子晏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另一个姑娘把他拉了过去。
“安先生,你都多久没来了”
软玉温香主动凑过来,安子晏立马就把叶殊城给忘了。
潇潇挺主动去点歌,回头还问叶殊城喜欢什么歌。
叶殊城黑着脸,“我喜欢安静。”
潇潇眼睛发亮,说:“那多没劲,没事没关系,我点了,我唱给你听,我唱歌很好的,人家都叫我晋城蔡依林!”
叶殊城眼角有些抽搐,抬手抚了一下自己额头。
安子晏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活宝
潇潇点完歌,拿着麦克风一开口,就连旁边安子晏都吓了一跳。
一首蔡依林的舞娘被她重新谱曲,跑调跑的找不到边儿,安子晏有些尴尬,凑叶殊城旁边讪讪笑,“你忍忍,我就见过她一次,也不知道她五音不全”
停了一下,又说:“不过她有这张脸就够了是不是?而且你不觉得她性格比那个阴沉的苏念好很多?活泼开朗又大方。”
叶殊城眉目沉沉,“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安子晏犹豫一下,忍着潇潇的魔音灌耳,说:“又没让你娶她回家,到这种地方来,无非是想找个乐子,这些是陪酒姑娘。给的钱够多,什么都做,这种关系多好,不动心就不累,你这几年来一直绷这么紧,该放松一下”
安子晏在他耳边说这些话的时候,潇潇正在前面,一边唱“旋转跳跃我闭着眼”一边真闭眼做陶醉状,叶殊城唇角微微动了一下。
安子晏拍手,“你看,你是不是想笑,我就和你说,这里是放松的好地方,而且这个潇潇啊。你别看她傻乎乎的,傻有傻的好啊!她是不是特别搞笑。”
叶殊城没说话。
安子晏挺满意的,拍拍他的肩然后转身去找自己的姑娘了。
潇潇是个麦霸。
包厢里面五个人,安子晏左右一边一个姑娘,乐不思蜀,叶殊城就是个大冰块,喝酒喝不了,潇潇本来想摇骰子,可一想不喝酒,摇骰子也没有什么意义,最后只能放飞自我地开个人演唱会,每次点一首歌都问叶殊城喜不喜欢。
叶殊城就没回答过她,她都是自问自答,“不喜欢没关系,你听我唱完,。”
叶殊城无奈地别过脸,这个潇潇身上有一种迷之自信。
可是每当潇潇去唱歌,他的视线又会无意识地睇过去。
他在她的脸上辨析----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然后他想苏念的脸。
是像,可是又不像
他看着看着,一切就都不太真切了,陷入恍惚中。
回忆都变得很遥远,太久了,他想起安子晏的话,是啊,四年了。
他的时间就没有前进过,可是记忆却在褪色。
他耳边这会儿回响的,是潇潇依旧跑调的一首抒情歌。陈奕迅的十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
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