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件衣服不合适你。”
她一怔,没有想到叶殊城这毛病会挑到她衣服上来,她不乐意听了,转身走几步在垃圾箱上面熄了烟,“有的穿就不错,不然难道我要裸奔来?别人都说好看,就你”
她话头顿住。话题和氛围怎么就被他给带着跑了,她都被自己稍带埋怨的语气恶心到,声音放硬了,“叶总来不会就是要挑我衣服毛病吧?”
他刚要说什么,不远处声音变得喧闹,有一大伙人似乎是才留意到这个别有一番风景的后花园,熙熙攘攘要过来,苏念刚瞟了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手腕被人抓着拉了一把,磕磕绊绊狼狈透顶的几步后,她陷入一片黑暗,被裹进叶殊城怀里,两个人隐匿在小径边树丛下的幽暗里。
她一惊。忙推他,被他捂住嘴巴,“别出声,有人过来了。”
她又气又急,这算什么,还真成偷情了?
她行的正不怕影子歪,抬脚就踩他脚背。
手里小坤包随着动作掉落草丛上。
他倒抽一口冷气,这女人也下的去脚,需知她今天脚上这双高跟鞋有足足十厘米的跟,疼痛尖锐袭来,他拧眉强忍,低头在她耳边开口,“嘘要是被人发现,你真的说不清。我是男人,别人顶多说我渣,会怎么说你?”
她本来还想叫,被他这一句给堵回去了。
他那一声“嘘”,有气流热热烫她耳垂,她身体绷得很紧,想要小声让他放手,才一张嘴,唇堪堪扫过他掌心。
两个人都愣住了。
再低头看她的时候,他眸底颜色暗沉莫测。
外面花园中央,七八个人已经来了雅兴赏月,端着香槟皆不客气,坐在长椅上聊起天来,声音响亮传过来。
聊的是什么,她都听不清楚了,她的心跳的很厉害,像是要破胸而出,她能感觉到他的手,隔着薄薄的衣裙,紧贴她后腰,两个人身体贴在一起,几乎严丝契合,他身上的气息就这么无孔不入地侵袭她所有感官,气味,视觉,心跳
他突然极其小声说了两个字,严格来说,这两个字连声带都未动用。更像是一点不可琢磨的气流扫过她耳畔----
“抱歉”
她以为他是在为之前的事情道歉。
其实不是。
他不是在道歉,而是在预告,即将要做的抱歉事儿,下一秒,他低头,拿开捂着她唇的手,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唇,攫紧了她的厮磨。
她脑海被抽空,胸腔里面的氧气也被抽走,睁大眼睛。
这是个在计划外的,完完全全失控的一个吻,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甚至发生在错误的人之间。他思绪全乱了,自制力悉数崩盘,不过几秒浅尝,就按捺不住地深入,汲取她的气息。
他才知道他有多想她,想把她揉进身体里,想狠狠占有她,还想听她失控的声音他看到她这件衣服就想撕掉,他甚至有个荒唐的想法,把她关起来好了,不要再给别人看,不要像这花园里面的芬芳供万人赏,就只为他一个人绽放。
这独占欲来的强势又汹涌,他的手触碰她肩头,被何曾碰过的地方。
要他怎么让,他不想,什么何曾什么学长,哪个男人多看她一眼他都觉得是在抢。
哪怕她明明已经不是他的了。
外面那些人聊天的声音一个高过一个,她理智逐渐回笼,唇和舌头都被占着,想发声却还不敢,他说对了,别人顶多说他渣,会说她什么?
这世界对男女就不公平。
他搂着她腰的手臂收的很紧,勒的她都痛了,她突然间觉得委屈的不得了,这算什么
她是很想他,可是脑子还是清楚的,想他就是错的,现在这一切更是错上加错,他是来泄欲,而她居然被这个吻掠了心神,原本要挣扎防备的身体全都软下来,她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水。
他的手从她的肩头缓缓滑下来,摩挲过锁骨,然后
她脑海中警铃大作,一把按住他的手,不偏不倚很乌龙地按在他原本就要攻克的地方,她脸发烫,欲扯开他的手,微微低头赶紧避开他的唇,“别”
声音轻的像是一声叹息。
他的手稳稳地覆盖她心口。她拉不开,感觉到他粗粝的指腹擦过她裙子上沿的皮肤,她身体战栗,再出声的时候带上无数委屈,简直要哭出来:“求你了别”
男人身体的变化她早就感觉到,这时候硬碰硬,她落不到什么好处。
外面聊天的人在碰杯,隔着几十米远的距离,绰约的树影间,还有光线跃动。
他喉结滚了一下,动作终于停下来。
好一阵子,他反拉住她的手,覆在自己心口。
男人胸膛坚硬,火热的温度隔着衬衫也像要灼烧。她的手被他压着,覆的很紧,她感觉到他的心跳,和以前全然不同----
也是慌乱的,急促的,没有任何节律的。
和她的一模一样。
他头还低着,前额紧挨着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两个人喘息都是乱的,彼此气息交融,在小小的空间里,显得暧,昧无比。
他鼻尖贴着她鼻尖,看她低垂的眼睫,要怎么放下,他不知道,他学不会,做不来,没法像她那样轻易脱身。
他觉得应该恨她,因她太狠绝,不给他留一点念想,可又恨不起来,路是他自己选绝了的,他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没有哪个女人是特例,可是她踏着重重偶然靠近,等他恍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