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有无数人说过,他们无一没被生生捏碎,可是在这时,阿念想到了佛祖,于是这番话使阿念茫然的抬起头:“杀人!”浑身气息开始混乱,那个仙人也看准她不会还手,便使了一击致命的掌数冲阿念而来。
对,是那条蛇,叫慕蛇的少年再一次生生为阿念受了这一掌,嘴里带着一丝微笑倒在阿念怀里,阿念看着怀里这个人,心微微颤抖一下:“他死了!”
说完阿念向疯了一般,那个杀害慕蛇的人活生生被阿念撕碎。在这个本来年弱的少女身,这些历经沙场无数战役的仙魔却看到了恐惧,一个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戾气。
纵然她最后会真气散尽而死,可是那得多少人给她陪葬,人们在她身再一次看到绝望。
这时人群开出了一条岔道,一个面如覆霜,薄唇紧珉的绝世男子从间走出,白衣如雪,超凡入世,仙魔门纷纷低下头叩拜,是仙了尘。
阿念怪的看着他,他这一次没有在温柔的开口询问阿念为何变得如此,反而冷冷的从嘴角说出:“杀无赦!”漫天的刀光剑影不足为据,只是一****被人欺骗的无奈让阿念有了一种想死的yù_wàng,于是那把剑掉在了地,绝望的闭双眼:“佛啊,下一世,让我成为绝情的人吧!”
从此三界平静,像一汪清潭,洗涤了所有的罪孽与鲜血。只不过了尘当了天帝,却也没复活家人。但这只是一场小小的宫变,原来的天帝也没有死,而是被囚禁,了尘也完成了自己的愿望,可是身边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叫阿念,牵动着他的心。
即使他看着,看着三界太平,属于他的妻子花楹,为他生下了可爱的儿女,心口处却总是缺少了某分唯一,即使原先渴望的已经找回来,可是阿念对他来说仍是个特别的存在,即便桃子也回来了。
而地狱里竟也一种花的到来变的萎靡起来,一种从天界投入地狱的花……白色的彼岸花。
相传佛来到三途河,不小心丢下了佛界的种子,于是才有了白色的曼陀罗华。曾有许多佛家子弟闻名来此地,想把这花带走,可是这花朵的执念很重,坚持留在充满无边恨意,无边的苦海里。众人无奈,只得一一离去,只剩这倔强的白色的花。
“我曾在佛前恳求,舍去一身罪孽,只愿在此等一个人,守着她!“不知何时地狱的三生岸边来了一个男子。那男子长发如墨,面容俊朗,薄唇微启,有时还会眼神迷离的盯着这朵花瞧,可是无论他说什么,那朵花好像都听懂了,摇摇曳曳。
有人认出了这个男子,魔尊月残,如今只空有漫长寿命,褪尽了所有骄傲,在这里守着这朵花开,默念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繁华落尽,与子同眠!”
慕蛇番外:
当我还是一条蛇的时候我常常的盘在那棵树。
因为在对面的那座桥总是会站着那么一个女子,她长长的头发轻轻柔柔的披在肩,脸永远挂着那么一抹微笑,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我有时好想去她身边,陪她说说话,可是我不敢,我只是一条蛇,她那么纯洁。
我只好躲在树偷偷看她,我是多么希望她永远的站在那里,自私的想每天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她,在远处陪着她。
可是有一天她走了,我知道她去了天界成了名神仙。可是神仙好么,有那么多清规戒律,远不如我们这些灵物来的轻巧自由。
在她走后,我又恢复了我原来的日子,每天化成人形到处去玩,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溜到一顿新婚夫妇的屋里,我看到那个男子在吻那个女子,不知为什么我的脸一红,急忙逃了出来。
我想到了那个女子,我也好想吻她,想到这里,我摸了摸嘴唇,自己……唉,只不过是条蛇,怎么可以有如此龌蹉的想法,于是我强迫自己忘掉她。
当我忘掉她的时候,她却再一次出现在我身边,我相信这是缘分,所以,我要拼命对她好。
即使她不见我,我也要守着她,因为我终于在这漫长人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了尘番外
当一个人的一生,或者说是一个仙人的一生葬送在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当,那时候葬送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整个世界。
我曾拼命的想,我是否还应该披着张不属于自己的皮囊,去在这三界扮演一个本不属于自己的角色。任她们如何评论自己又是如何伟大,如何神圣,只有我一人清楚,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唯有恨是真实的。
那个坐在宝座的人自认为已经舍去了一身罪恶,去倾尽全力当一个好君王,当一个慈祥,被三界歌颂的好君王。
可是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越想三界没有动荡,我偏不让他如愿以偿。
所以也是在我授意的情况下,阿念才可以轻易进入天牢,轻易放出那个魔头。
我本来是想让她当替罪羊的,让她死在那里,但是在一瞬间,我动摇了。想起她恭恭敬敬叫我仙人的时候,想起她因为感激露出的笑脸,如果那时候我知道这是爱的话,我还会让她死么?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那场大火,是当今天帝为了一己私欲挑动天魔大战造成的,我的妹妹,父亲,母亲,还有那只陪我一起玩的桃子精全部葬送在那里。
只有我活了下来,所以一个人很多年了,也会想起亲人团聚,兄妹和谐,可是一切都不在了。
在一切在我的计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