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得不到温如旻的回答,温尔雅也不想把温如旻逼的太紧了,温如旻这辈子的梦想就是警察,从一个小小的职员,做了三十年才到了现在这个位置,是一份信仰,没有人可以代替他做决定。
只是容家给的这个选择题,太难了,还有两天就是二审了,法院在京都,无论怎么做都是为难。
要么放弃,要么眼睁睁的看着温伯然入狱。
“爸爸,如果二审了,维持一审的可能性大概有多大?”温尔雅问。
“几乎为零,法院那边根本找不到一个人说上话,几号庭,法官是谁,统统都不知道。”
温如旻想尽了办法也没找到一个人帮上忙,连打听都没信儿,只能两眼一抹黑,和在a市的情况完全不同。
在a市,温如旻能说上话,也能帮忙照顾一些,起码能知道大概的行程,可现在,完全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温尔雅沉默了,“爸爸,我知道了。”
“尔雅……”
“无论爸爸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爸爸。”温尔雅笑着回眸说,温如旻点点头。
夜色渐黑,温尔雅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忽然听见了一声惨叫,听得温尔雅心里咯噔一沉,立马掀开被子下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的连鞋子都穿不上,紧咬着唇差点哭了。
温家的灯亮了,恍如白昼,来的人很多,声音有些嘈杂。
急救车也来了,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了,拿着设备弯腰蹲在地上给病人急救。
温尔雅惨白着脸,至今脑海里也挥之不去那个场面,鼻尖还有一股血的浓腥味。
三楼的窗户还开着呢,温伯然从三楼的窗户上跳了下来,脑袋着地,流了很多很多的血,浸染了一大片的地方,都是血红色的。
这次跳的地方是后窗户,前面的窗户底下是一片草坪花园,温伯然落地的地方却是一片水泥地。
“妈妈!”温尔雅呆愣愣的抱着温大太太,嗓子眼被堵住了,想哭都哭不出来。
温大太太被吓得不轻,她正在休息,忽然听见砰地一声,就看见了温伯然倒在了地上,拍了拍怀里的温尔雅,“不怕不怕,妈妈在呢。”
温如旻站在一侧,又问,“医生,人怎么样?”
他的声音在颤抖,指尖也在发抖,脸色非常的难看,紧盯着医生。
“病人伤的很重,需要马上去医院急救!”医生话落,给病人做了简单的处理,抬着温伯然上了担架,上了车离开。
一行人去了医院,温伯然进行了抢救,不到半个小时医生出来了,“抱歉,已经尽力了,家属请节哀。”
温尔雅听到了这句话,眼泪控制不住了,蹲下身将脑袋搭在了臂弯中哭泣,“呜呜……”
温如旻坐在椅子上,面色复杂。
“下午还好好的,爸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温大太太也是抹眼泪,比起陶淑,温伯然对她这个儿媳妇还是不错的,关爱有加,温大太太一时还接受不了。
温伯然送过来的时候几乎已经不行了,就剩下心跳了,脑袋着地,伤的太重了,根本送不过来,医生判断,是坐在窗户上往下仰倒的,这样的姿势几乎没有活下来的余地。
也就是说,温伯然是自杀的!
可为什么呢?
温尔雅抬起脑袋,她怎么早就没发现温伯然有这种想法呢,下午她和温如旻谈话的时候,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温伯然扶梯下楼,温伯然还笑着冲自己打招呼呢。
一转眼天人永隔。
不对,不对!
或许是温伯然听见了什么!
极有可能是听见了温尔雅和温如旻的谈话了,温伯然不想让温如旻为难,所以才会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样一来,就结束了那个选择题。
温如旻自责的两只手撑着脑袋,如果他早一点做决定,温伯然就不会自杀了。
不对不对!
温尔雅蹭的站起身,她脑海里忽然闪现一句话,极快的一闪而逝,几乎抓不到。
是什么呢。
这件事太蹊跷了。
‘明律师是国际大律师,从来就没有打输过官司,这次的官司十有**是输了,况且,人证物证都在。这是温如旻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明嵂两个字代表着什么,法律界没人不知道这两个字。
温尔雅紧紧的攥着拳头,“是明嵂,明嵂故意输了官司,放了爷爷出来的,这种官司换成任何一个律师都能打赢,明嵂在逼温家,他根本就没想过让爷爷活着!”
温尔雅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一审的时候,温伯然被放了出来,温尔雅还有些高兴,可现在看来,是早就中了别人的圈套了,一步步都是设计好的。
输了官司,放了人,又立马把人告到了京都的法院,让温如旻找不到任何的关系,同时又给了温如旻这样的一个选择,从头到尾就是在逼着温伯然走上一条不归路。
经过温尔雅这么提醒,温如旻也反应过来了,这就是一个局,等着温家往里跳呢。
仅凭着容玢一个人的说辞,就能让温伯然得到了缓刑,似乎有些太顺利了。
温如旻那时候被局里的事情牵扯上了,根本没心思考虑这些问题。
他们在赌,赌温家不会放弃温伯然。
果然,温家上当了。
温伯然回到家以后,先是容玢失踪,温书延被打的半死,温家公司接连出事,温如旻也有了竞争对手的,来了一个副局长,这都是一种假象,就是为了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