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席宇捂着脑袋,昏昏沉沉的瞪着突然冒出来的段雯雯。
段雯雯挑眉,“睁大眼睛看清楚,是你跑到我的赛道上来了,怪你没长眼睛撞到球了,害我输了比赛,扫兴!”
“你!”席宇撑着身子站起身,一只拳头高高举起。
段雯雯狭长的眉高高挑起,伸出球杆指着席宇的鼻尖,“敢动手试试,老娘让你躺着出去,席知綦怎么就有你这么个窝里横,不要脸的侄子?”
提到叔叔的名字,席宇愣了下,随即血迹流淌一手,更加生气,“你伤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信不信我可以告你!”
段雯雯嗤笑,“尽管去,我就看看哪个瞎了眼敢碰我一下,席宇,你不去,就是孙子,记住了,老娘大名段雯雯!”
段雯雯哼了哼,顺带斜了眼霍芝,霍芝抿了抿唇,没说话。
“自以为是的蠢货!”
这话是骂霍芝的。
段雯雯扭头就走,临走前掏出几十张百元大钞,“去拍个片,看看脑袋打坏了没。”
“她是谁?”席宇气的脑袋一阵阵发晕,问霍芝。
霍芝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背景查不到。”
只是奇怪,段雯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先去一趟医院看看吧,我帮你找人。”霍芝找人扶着席宇处理伤口。
下午三点
明珠喝了半杯咖啡,低着头处理文件,遇到不懂的,言秘书会指点一下,明珠进步的很快,天生就是领导者。
一直到天黑,明珠也没抬头。
“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会?”言秘书真担心明珠的身体会受不了。
明珠摇头,“没事。”
离开公司已经是半夜十点钟了,所幸只是过马路就到了,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席宇就顶着伤来了明珠集团,只是被拦在了宾客厅。
“明珠呢,我要见她!”席宇态度很强硬。
小秘书立马去找言秘书,言秘书第一反应就是皱眉,这个席宇明显就不是什么好人,一肚子坏水。
“董事长在开会,暂时没时间。”
小秘书闻言立即点头,又反回了宾客厅。
席宇一生气闹了起来,惹了好多人纷纷探出脑袋看。
,正好遇见了明珠。
“他来做什么?”
“昨天在高尔夫被打伤了脑袋,今天过来,肯定是没按好心。”
明珠眼眸微动,“不用管,让他闹一会,二十分钟后带过来。”
言秘书点点头。
席宇闹了一会,言秘书才出现,毕恭毕敬的请席宇进了董事长办公室,众人咂舌,这位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被言秘书亲自请进去了。
“这是席先生的侄子,代表席先生来的,董事长怎么可能不见?”
“哦,原来是席先生,城南那块地闹的风波。”
很快整个公司都知道了,董事长很在意那块地,不仅招待了席宇,还亲自送下楼。
明珠指尖敲着桌面,言秘书以为她在生气。
生气也是应该的,董事长太委屈了。
“竞标还有多久?”明珠忽然问。
“八天。”
明珠看了眼对面的大楼,沉默了一会,“该去看席先生了。”
“我马上去安排。”
连续几天,明珠都是过这样的生活,抽出两个小时风雨无阻的去找席先生,每次都会带一些小礼品。
席先生每次都会笑着接待,却只字不提股份和地的事,两个人就像是朋友一样闲聊。
日期越来越接近了,明珠手心里全都是细腻的汗,有些紧张。
星期三
是城南那块地竞标的日子,地点在帝尊酒店会议室,时间定在了下午三点。
上午九点,窗外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玻璃上被雨点打湿,天空阴沉了下来,时不时还有闷雷闪烁。
叮!
一条信息冲了进来。
明珠披上了外套,拿过手机下楼。
“董事长!”言秘书在背后喊她。
“我出去一趟。”
言秘书递了一把伞,“路上小心。”
“谢谢。”
接过伞乘了电梯下楼,启动车子,一辆黑色的车冲入雨中,很快融入了车流。
十点半
车子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小区门口,雨势渐大,明珠撑开伞下车,走近才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声。
还有讨伐声,叫骂声,混合在一起,听的并不清楚。
“大嫂,这是最后一户人家不肯签字。”
叶劭远远的看见了明珠来,立马把情况说了一遍。
“王阿婆的儿子去当兵了,二十多年都没回来,王阿婆担心搬走以后儿子找不到,但我已经查过资料,王阿婆的儿子七年前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王阿婆的丈夫知道要拆迁,连夜喝了药,幸好抢救及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不肯罢休,随时要寻死。”
叶劭实在没办法了,劝也不听,又不要钱,更不怕那些闹事的。
“王阿婆知道她儿子死了么?”明珠问。
叶劭点了点头,“只是不相信。”
明珠沉默了一会,人已经来到了屋檐下。
“你们说什么都没用,除非我们老两口死了,否则绝对不搬走!”地上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妇女,头发散乱,情绪有些激动,这人应该就是王阿婆了。
邻居们纷纷劝,有些看不过去,就找叶劭商量,“能不能通融一下,王阿婆年纪大了,守在这里一辈子了,实在不容易,王阿爹差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