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大汉领域内公然派遣舰队,窥视洛阳!”董卓愤怒的撕碎手中的简报,脸部肌肉随着这声怒吼不停的颤抖,身上单薄的衣服裸露在外大片肥肉,整个人更显几分狰狞气息。
董卓此刻就在大汉的后宫之中,身旁还有几名衣衫裸露的宫女,面对暴怒的董卓她们都面露恐惧之色,一个个不敢说话又不敢离开,只能在一旁瑟瑟发抖。
下方的李儒则是一脸平静,他知道自己这位老丈人需要发泄一下,等这股劲过去了才能够听得进去自己的话。
果然,一盏茶之后董卓面色缓和了不少,不过室内的摆件却是少了大半,地上多了一些破碎的瓶瓶罐罐,对于这样的场面李儒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董卓不再砸东西,一旁还活着的两名宫女眼中带着劫后余生之感。
“文优啊,你说这冠军侯仗的是谁的势,公然把自己的舰队就这么开到黄河河道,还威慑我洛阳司隶地区……真真是可恶,真真是欺我洛阳附近无有水军吗?”董卓的怒气虽然消了不少,可想到简报中的内容,还是一口气难咽,心有不悦的问道,不过语气比之前好了许多。
李儒知道董卓这是问计与自己,连忙开口回答道:“回相国大人,昔年先帝早在册封冠军侯前便已经将大汉水域的管制权交给了当时还是镇东将军的星火月光。这件事当时知晓的人很多,不过朝堂之上的人多关注的是司隶附近的事情,或是大汉十三州的归属,对于当时那个可有可无的水域管制权谁也没有在意……”
“哼!”不等李儒说完,董卓又是一声冷哼,说道,“朝堂之上这些就难饭袋。咱家哪天把他们都砍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居然就想着争夺那点地盘,那些官位。真真是没有远见!现在好了,这冠军侯在黄河之上带着水军巡视,随时可以直捣我洛阳黄龙,这洛阳虽然城高壕深,易守难攻,可那冠军侯也不是吃素的,这可如何是好……”
没错,董卓已经成功被徐阳的舰队给吓到了。这已经是徐阳带着孙坚等人起航的第七天,原本虎牢关方面的战事一直非常稳定,董卓一方还取得了两场大胜,加上太平教援军源源不断的来到,可以说虎牢关之战哪怕再打个几个月董卓都觉得自己可以出兵虎牢收玉米了。
可就在董卓高兴之时,虎牢关洛阳沿线各种简报纷纷通过不同的渠道交到了董卓这里。期初这些简报只是说黄河之上出现船队,后来说船队规模巨大,然后不断在各个港口外巡视,这支船队仿佛要找一个港口登陆。三天之前,董卓终于弄清楚了这支船队是谁的——冠军侯的!
要是其他人的船队不说打不打的,董卓起码能以扰乱黄河沿线治安的名义先站在大义上谴责一番,如果能够逼迫对方靠岸与自己决战或者离开都是很好的结果。可现在听到这支船队的所属,董卓脑袋是嗡的一下就大了——怪不得这么多天,虎牢关那边明月城没有什么大动作,感情人家来自己身边搞事情了。
原本以为对方就是过来巡视巡视,趁机搞点破坏借个粮食啥的。可这几天的简报放到一起去,董卓忽然得出了一个不敢相信的猜测——这冠军侯要避开虎牢关挥军洛阳直捣黄龙。没错,这种事情要是别人来做董卓可能也就笑笑就算了,洛阳帝都要是那么容易被攻下来,那就不是洛阳帝都了。
可来人是大汉冠军侯,而且光是简报中说那战舰无比巨大,上面也一定携带大量的攻城器械。要是真的让他们找地方上岸,那自己这虎牢关是守住了,这洛阳怎么办?要是让冠军侯抓到自己,那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董卓下意识的没有去想这个问题,双眼死死盯着下方的李儒等待自己这位谋士能够给出点建设性意见。
“相国大人,如果您实在觉得这洛阳城不安全,那冠军侯随时有可能弃船攻城的话,不如咱们就此离开洛阳如何?”李儒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听到这个建议董卓一脸疑狐的问道:“离开了洛阳,我们还能去哪里?何况,洛阳附近黄河水道辖域及广,若是不小心被冠军侯摸到了行踪,倒是不如在这洛阳城内安全。”
哎!李儒默默在心中叹息了一下,却不敢出声。曾经自己这位岳父大人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怎么现在听到这冠军侯的名号就总有点消极避战的意思呢?对此,李儒也只是有个大概的想法,可并不敢当面询问。岳父大人认识冠军侯应当是黄巾之战时,想来那个时候冠军侯应该有过一些惊人的战绩,给岳父大人留下了一些阴影吧!
将脑海中杂乱的思绪摒除,李儒继续说道:“岳父大人,这洛阳虽然是帝都,可现在不论是十八路诸侯,还是冠军侯都在觊觎。咱们要把这洛阳握在手中,无异于是众矢之的。可若是我们弃了这洛阳,西迁长安的话联盟军与冠军侯便会忙着争夺洛阳。而我们到了长安进
行休养生息,等到他们两家斗累了,咱们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李儒的计策让董卓脸上的怒意消退,渐渐出现了一抹笑容。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问道:“文优,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可一路从洛阳撤退到长安,咱家身边必须要有人保护才行!旁的我不放心,这就把奉先我儿调回来吧!”
李儒的嘴角不可查的抽搐了两下,不过他也知道董卓更加看重个人安危,这件事上就算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