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六年就是一辈子
当时。
祝英台依然微笑。在这样高兴之下,四九进来了,他站在桌子边,望了一望酒壶。
梁山伯笑道:“大概酒是差不多了,你收去吧。”
于是都为此哈哈大笑,吃了晚饭,祝英台便前仰后合,坐在一边,颇有点醉意。
梁山伯道:“贤弟真有点醉态,对酒真有点不中。那末,去睡吧。”祝英台想打个呵欠。手刚一伸,又猛可的停住,望望梁山伯道:“唯酒无量不及乱注:论语乡党章上,专门记载孔夫子的行动。有一句话,“唯酒无量不及乱”。那意思说,酒是没有量的,但喝下去绝不会乱来这句话真是不错。我们不能乱啦。”说着脚一抬,似乎没有着实,人晃了一晃,将手赶快扶住桌子。
梁山伯道:“贤弟真有点不行,我搀扶着吧。”说着,就走过来伸手扶着她后背,笑道:“走吧。”
祝英台这时真不要走,可说不上什么道理。因为真要说出是个女子,那就读不成书,若不说出道理,盟兄扶着盟弟上床,手膀子搂着后背,那是十二分的亲切,怎样可以谢绝她这样一番考虑,依然没有走。
梁山伯道:“真醉了,走吧。”
说着,手膀搂得更紧。祝英台不容再顾虑,就随着梁山伯一推,半依靠他的手背,竟近了床前,连忙倒了下去。梁山伯给他脱了鞋,他一翻身向里而睡。梁山伯因为他没脱长衣,正想低身和他去解纽扣,忽然靠里的汗衫,发现了钉着许多纽绊。便道:“哎呀这短衣服上,何以钉上许多纽绊。由袖子直到胸脯,像钉上许多补钉似的。”
祝英台道:“这是有缘由的。是三年前家母常常害病,小弟暗中许愿,将里衣绽上三十六节,所以有许多纽绊。至于绽上三十六节的缘故,就说家母有三十六节的毛病,都移到小弟身上来了。要望解除,须待四年以后,母亲不生病了呢”
梁山伯两手一拍道:“原来如此,贤弟可说孝心很重。不过这种孝心,是鬼神的说法,将贤弟迷惑住了。”
祝英台道:“完全属于迷惑,小弟也知道,但穿着也有三年了,也没什么不便,所以现在还穿着。”
梁山伯点头道:“贤弟说得是,愚兄去睡了。”
说毕,自去。祝英台听了半天,一点响声没有,不觉私下赞道:“梁兄真是君子人啦。”
祝英台朦胧睡去,便天已大亮。她睁开眼来,向窗户边望去,天已放晴,只见窗外竹子的浓密绿荫,已经爬上粉墙。便失声道:“哎哟昨夜一床好睡,这时起床,同学大概都已起来了。梁兄已起来了吗”
梁山伯道:“我早已起来了。因为见贤弟睡得太香,银心进来两趟,我拦阻不必惊动,他就含笑不言出去了。”
祝英台道:“以后你起来,也叫唤我起来,免得同学们笑话。”
说着,忙穿衣起床。银心便进房舀水叠床。祝英台梳洗已毕,便走过前面屋子来。
便道:“梁兄,小弟半夜里可曾惊动”
梁山伯已在长案上习字,因道:“没有没有,我曾呼唤贤弟,没有答复,睡得很熟呢。”
祝英台过来看了一看,便道:“梁兄习字端正,小弟也要来练习。”
梁山伯放下笔来,在座上抬起头,向英台道:“贤弟习字,自然是赞助。可是别学兄这种端庄有余,而潇洒不足。人家都说,看我写字,知道我是一个书呆子。”
祝英台听了这话,对梁山伯嘻嘻一笑。
梁山伯道:“不说笑话了。今天吃过中饭,先生讲书,贤弟预备笔砚吧。”
这才停止二人笑话。原来他们这里,供饭不供菜。而且为谋学生的便利起见,饭都开来书房里吃。梁祝二人和银心等的菜,天天在厨房里作,每次菜随饭送来。今天是先生讲课的时候,饭菜都照一定时间送到。饭后,梁祝二人就到大堂听讲。至于同学平常日子,各住各人的屋子里,决不吵闹。等待日子久了,方才熟悉,才有来往。否则在讲堂上见面,彼此只一揖而已。所以他们初来杭州,也没有什么朋友来往,听讲以后,自回房去。这样过了三个月以后,杭州慢慢的进了暑天。祝英台银心两个人常穿两件衣服。虽然拿了扇子,他们的衣服,并不脱下来。有一天,梁祝二人并坐。
梁山伯道:“天气有些炎热,现在我们并不外出,贤弟何不脱了长衣。”
祝英台道:“小弟没有这样的习惯,何况这房子是大户所盖,本来就很凉爽,不脱也罢。而且小弟虚弱多病,一脱长衣,反过来受了寒,那就更不好了。”
梁山伯以为这是实话,也自由他。一到将熄烛安眠,祝英台脱了长衣,里面的衣服,也和春季一样,绽了许多纽扣。梁山伯一想,这是祝贤弟为母亲许的愿,小衣上三十六节,不容易解下,也不怕热。人家说我过愚一点,要往衣服上说,祝贤弟比我还愚呢。暗中好笑,可未曾说明。
有一天,银心见屋子没人,便道:“到这屋后去玩玩吧。师母人也是很贤慧的。相遇到也可以拉拉交情。”
梦一个接一个的互相拼接。
从尼山学院的那个梦境,忽然之间吕棒棒又进入了另外的一个梦境
“呃”牧小仙听得云里雾里的,揉揉耳垂,还以为幻听了。
“主人您没有幻听,您还记得那本叫做6年就是一辈子的书嘛?”,意识里的声音越发的清晰了,继续道,“灵气已经开始复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