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都没有机会找他当面解释清楚,直到周五的晚上阿禾因家里有事请假回去,我才趁机把他叫出来道:“放学后叫上他们一起去吃点东西。”
“突然怎么了,”吕飞莫名其妙地问,“这些天不是都不搭理我。”
我是有苦衷的,他又岂能理解,“今晚我做东向你们赔礼道歉。”
“好的,那我马上去通知他们,”吕飞屁颠屁颠地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可怜起自己,爱情和友情为什么只能择其中一个,世间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放学后我们随意在学校门口挑选了一家烧烤店,只因他们家客满我们不得不坐在外面,听寒风呼啸。
“为什么偏偏选这家,”唐晋抱怨道,“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还能不能愉快地喝酒聊天。”
“你给我闭嘴,”吕飞心情有些不爽,冲他吼道,我和秦苏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前些日子叫你出来怎么都不回应,”唐晋话锋一转问道,似乎习惯了吕飞的叫嚣。
“前些天不方便,今天之所以叫你们出来,因为有话要说,”我尽量把开场白拉的冗长,顺便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唐晋把耳朵凑过来问。
“从今以后,我们……”话堵在喉咙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我唉声叹气地低头一连串打开几瓶啤酒。
吕飞夺过我手中的扳手,意味深长地说:“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们一定支持你。”
他们是如此地信任我,更叫我如何开口。我拿起啤酒套在嘴上喝了起来,一瓶下肚之后,我吞吞吐吐地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唐晋摸着我的脑门道,“是不是几日不见发烧了。”
我打开他的手不舍地说:“这顿就当是散伙饭,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他们沉默着各自拿起面前的啤酒喝起来。
“其实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秦苏开口道,“既然你选择了阿禾就注定和我们走不到一起。”
“你当初为什么和阿禾分手,因为不爱了?”我醉醺醺地问道。
“往事何必再提,”秦苏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命运总是如此地相似,而我们却做了不一样的选择。”
“你们在说什么?”吕飞不解地问道。
“结果已经不重要了,”我端起酒杯敬他们道,“重要的是我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会继续守候在阿禾身边,此生足矣。”
吕飞站起来猛地给我一拳,道:“枉我们拿你当兄弟,竟然受一个女人的挑拨,太令我失望了。”说完他们起身离去,留下我一个人傻傻地坐着。
我一瓶接一瓶地喝着,直到喝到烂醉如泥,喝到肝肠寸断,才晃悠悠地往回走。
“她对你来讲就那么重要,”刚走不远身后就传来吕飞的声音。
我摇摇晃晃地转过身,问:“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如果她真的喜欢你就不该跟你不清不楚的时候还来纠缠苏苏,”吕飞来到我身边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道,“我希望你看清她的真面目,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但不代表它不存在,你不要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我紧握着拳头,怒火中烧地说:“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说完我狠狠地打了他一拳。
“你会后悔的。”吕飞用大拇指按着嘴角,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们究竟经历着怎样的过去,为什么阿禾不让我去接触他,而他也坚决地反对我和她在一起。
几天之后我又满血复活,爸妈都不敢相信。但是现在的我却对生活失去了激情,内心苦闷,苟延残喘地活着。
夜晚的步行街别有一番风味,摩肩接踵,叫卖声、嘈杂声还有行人的窃窃私语声混为一体,谱写出街道热闹非凡的景象。
自从和他们分道扬镳后我就和阿禾确认了关系,此刻我牵着她的手慢悠悠地走着。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场面,在梦里练习了很多遍,现实却让我汗不敢出。
“先去吃点东西,”我笑着捂着饥饿的肚子说,“前面有一家臭豆腐店,口味很正宗。”
她笑着说:“你的口味真奇特,美食成千上万偏偏喜欢吃这个。”
众口难调或许正是此意,我精挑细选地择了一个色泽暗黑的放到她鼻尖道:“你也偿偿,只是闻着臭吃着挺香的。”
她立马捂住口鼻道:“快点拿开,我吃不惯这东西。”
走到街道的尽头便是华阳公园,依稀记得上次和他们在公园烧烤的事情,仿佛已经过了很多天。
夜晚的公园灯光璀璨,美不胜收,三三两两的人群在草地上坐着聊天,调皮的小孩子带着面具在跑来跑去,更有趣的是老年人穿着奇装异服在广场上跳舞,音乐和舞姿与他们的年龄实在不搭,令人啼笑皆非。
她拉着我的手指着跳舞的人群心血来潮地说:“忆风我们不妨也去试试,这是最近很流行的尬舞。”
我后退着挥手说:“不要。”我本身就没有艺术细胞,在大庭广众之下跳尬舞成何体统。
刚说完她就一个劲地把我拉进人群,我扭扭捏捏地低头不敢看他们,阿禾疯狂地跟着节奏跳着,没有想到一向温柔的她竟然也有不温柔的时候,跳了接近半个钟头,她疲惫不堪,满身是汗地和我走出跳舞的人群,喘着粗气。
回到家全身上下冻得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