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大老远便见着了林逍,吴恒霖赶忙迎迓,喜不自胜道:“师……”
“吴老,难得今天是您九十大寿,恭喜啊,祝您日月昌明,春秋不老。”然而,后面那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林逍及时打断。
吴恒霖楞了一下,立时明白过来,拱拱手客气道:“同喜同喜,林,林逍啊,里边请。”
既然林逍不想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吴恒霖试着直呼其名,感觉说不出来的别扭。
林逍暗自点头,他还真怕吴恒霖会错意,从而说漏了嘴。
不怪林逍多此一举,实在因为他俩的关系太过惊世骇俗,一经公开必定引起轩然大波。
那时,林逍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他的生活也将被搅乱,从此麻烦不断,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
最终,在吴恒霖的殷勤陪同下,林逍与他同桌落座。
“通知他们开席吧。”对此,吴恒霖心情大好,笑逐颜开道。
吴常青应了一声,神情却极为古怪,想不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为了一个年轻人而让众人久等。
“林逍,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费凡张大了嘴巴
惊呼不已。
林逍面色如常,淡声戏谑道:“你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吴恒霖见状眼前一亮,笑眯眯道:“小凡,你们认识啊。”
“呃,不熟,见过两面。”费凡心情不畅,敷衍塞责的应道。
吴恒霖暗自摇了摇头,多少有些惋惜,真想跳起给他个爆栗,并且大声告诫他,坐在你面前的可是你师祖啊,还不趁机打好关系?
然而,由于林逍不愿公开的原则,他现在还不能说,只好作罢了。
不多时,终于开席了,一道道珍馐美馔6续上桌,好酒的人开始斟酒。
席间,费凡谦虚有礼,顺比滑泽,给在场的长辈都斟了酒,而后端着酒杯敬了一圈。
众人很快吃开了,酒桌上难免会闲聊,尤其是像吴常青这样的话痨。
喝了二两白酒,吴常青兴致很高了,越看费凡越觉得顺眼,笑呵呵:“对了,小凡,你那篇关于糖尿病第四代胰岛素的论文,我看一下,写得相当有水平,已经被i论文了吧。”
“好像是的。”费凡表面上谦逊了一下,其实暗地里已经飘飘然了。
吴常青郑重的点点头:“年轻有为啊,学校准备给你评全国杰出青年了,只要结果一下来,你正高级职称就跑不了了,到时候你就是我们学校最年轻的正教授了。”
真是瞌睡来就有枕头送,费凡顿时大喜过望,晋升正教授从来都是他所梦寐求的,如此年轻就当上了正教授,恐怕做梦都会笑醒吧。
不知怎的,他忽然看向了林逍,赫然惊觉自己并非第一个,还有一个比自己更年轻的教授。
一时间,费凡不由得妒火中烧,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旁敲侧击道:“吴伯伯,这话您就说得不对了,我们学校最年轻的教授应该是林教授才对。”
吴常青开始有些愣,茫然道:“林教授?哪个林教授啊?”
这下,费凡便摸不清了,不是说林逍是吴常青特聘来的吗,他怎么会不知道?
费凡很是狐疑,顺势说道:“自然是林逍林教授啊。”
“林逍?”吴常青更加迷惑了,费力思索了一阵,反问道:“我们学校有这么一个教授吗?”
费凡立马现了端倪,忙不迭推波助澜道:“这不就是吗,这位就是咱们学院新来的最年轻的教授——林逍!”
见他一手指向林逍,吴常青顺眼望去,不由得惊奇道:“你说他是我们学校的教授?这不可能吧,这么年轻的教授我不可能没见过。”
费凡故作惊诧,无不愕然道:“吴伯伯,我听说他是您特聘到我们学院的,您怎么会不认识呢?”
吴常青哭笑不得,仔细看了眼林逍,一口否定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特聘这么年轻的人当教授。”
费凡嘴角噙着一抹阴笑,接着委婉的说道:“那就奇怪了,既然不是吴伯伯您特聘的,那他是怎么当上教授的呢。”
话到此处,吴常青立马重视起来了,敏锐的察觉到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重新审视了一下林逍,吴常青皱眉问道:“你叫林逍?”
后者吃着菜,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吴常青怀疑更深,又问:“你是基础医学院的教授,什么时候的事,利用什么途经晋升的?”
这就有点审问犯人的意味了,林逍放下筷子,措置裕如的说道:“你个问题,你不应该来问我。”
“那我应该问谁?”吴常青严颜厉色道。
现在他基本上确认了,这里边一定有猫腻,每年因为教授评定而造假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人花钱买名额,上演偷梁换柱的把戏。
就在这气氛凝固的刹那,吴恒霖突然间开了口:“这事你得问我。”
吴常青满脸错愕,懵然道:“爸,你说什么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林逍是我以你的名义特聘都基础医学院的,他医术精湛,师出名门,足够担任教授一职。”既然都已经揭穿了,吴恒霖索性不再隐瞒,老神在在道。
“什么!”吴常青大吃了一惊,转眼打量着林逍,无语道:“爸,您也太离谱了吧,这人你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来的啊,不会又是您哪个故友的后代吧。”
说着,吴常青莫可奈何的摇摇头,苦口婆心道:“爸,我不反对您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