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有了刚才的经验,岂会重蹈覆辙,刀身斜劈带劲,这一块块杂碎就飞向四周,大白脸够不着,它自己也回不来了。看着周围的散落的零件,小包忽然觉得自己很邪恶,只是这邪恶都是被逼出来的,但外人看见了,会怎么看自己呢?
警卫班马上就到了,小包把大白脸的脑袋踢开,伸手在山上划拉几下,山体坍塌下来,把这道山沟填平。
护卫双儿和海西特总部的两个小组,带队的总参的两个人也是小包的老熟人,一个叫王勇山,排行三十五,一个叫席建中,排行十七,和小包相见,说:包队,赶紧回去看看!他们进去过你家里。
小包一听,心道坏了!双儿床上还有个女勤务员呢!可别出现意外。说:这里不用管了,他们被山体滑坡埋住了。说着,就不见踪影了。
家里住着的另九名女勤务静默着围坐在活动室里,中间放着一个床垫,女勤一号组长静静地躺在上面,她被匪徒误认为是双儿才受伤的。对方是想通过绑架双儿达到和小包交易的目的,原想着十来岁的小女孩不会有太大的力气反抗,布袋一蒙,里面的致幻剂就能使她昏昏沉沉。不料,床上的女勤很警觉,还受过正规的搏击培训,布袋没蒙上,来人还遭受一顿打击。发现搞错了对象,来人恼羞成怒,抽出短刀胡乱刺了几下,外面已经在响起枪声,这个人认为对方有了周密准备,见对手倒地不动了,破窗而逃。
小包赶回来的很及时,救护车还没有到达,女一号气若游丝,面如白纸,命在须臾之间。小包掀开薄被,血迹浸染红了床垫,女勤的下腹部胸部肋下多处受刀,嘴角还在继续流血。
十二名女勤务员亲如姐妹,有两个请假探亲回老家去了。此时她们束手无策,哪处伤口都无法包扎,捂住这里,那边流得更快。见小包进来,几个人开始哭起来。小包顾不上说话,一步就跨到女一号身边,伸手按住他的颈部动脉,发现还有搏动,也不顾一堆人在场了,手上立刻出现一个铝合金小箱子,熟练地拿出注射器,给女一号注射了两支,一支直接隔着睡衣扎在胸部,另一支推进手臂那几乎找不到的血管里。
小包觉得应该叫双儿见识一下生活的残酷性,也不顾及在场人多了,安全舱就出现在一旁空处,吴树平先出来,双儿懵懂地抱着睡衣出来,一看还是在家里,地上躺着刚刚还在一起的大姐姐,顿时就扔下衣服,扑了上去。小包拉住她,说:记住!是这个姐姐为你受伤遇害!
这话说的有点含混,双儿以为她已经死了,嚎啕大哭起来。
小包莫名地心烦起来,这急救中心是怎么回事?咫尺之遥,现在还没有到来。挥手叫大家退出,转眼之间,意见战地救护医疗帐篷就出现在大厅内,另一个李拉兹另一个老沈阳出现了,小包上前在他俩脸上捏捏揉揉,把李拉兹的小胡子撕掉,说:快点手术,尽量不要留下疤痕。
小包从冷藏箱拿出一堆血浆,找出o型血,亲自给女一号扎上针,李拉兹手脚不停,一边上辅助呼吸仪器,一边说:要想尽快恢复状况,你的血液抽一点,给她输上,效果更快。
老沈阳手脚利索,每个动作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几下就把另三个输血器,一个药剂水袋给扎好了。小包看见血浆袋上除了o型血,还有ab型,没等他发问,老沈阳说:她是ab型血。
外面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小包对吴树平挥挥手,吴树平转身出去了。
无影灯下,小包充当临时手术助手,看着这具青春的身体遍布刀口,在四只机械手下重新变得更加狰狞恐怖。两人的技术等级和李拉兹老沈阳是同样的,他们的治疗意见无需话语交流,内部脏器修补缝合、血管缝合、筋膜缝合、深层肌肉的缝合、表皮缝合,两人四手上下翻飞,甚至小包只能算是看客,他的任务就是给输液架上换血浆袋。
救护车被赶走了,真正的李拉兹进来了,他的加入,使救护时间缩短不少。小包抽了两百毫升血液,直接注射进伤员刚刚有些隆起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