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的记忆中,老张是个很有趣的人,心思精巧,会编竹货,还爱好逮鱼打兔子。他在死前一个月里,还在年后初春的冷水里下网,那时,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
因为张正新的关系,小包和他家交往很多,每年要互访多次,现在看见他,就觉得很亲切。老张的的风趣又经典的语言,在四里八乡传播:其中两则最为著名。
一个典故是老张卖鸡,乡下的家养母鸡有种病,就是,该下蛋了,母鸡到鸡窝里卧了一刻钟,和下蛋时间一样,它以为下了蛋,咯哒咯哒地走了,鸡窝里却没有鸡蛋,连续几天这样,那就是有病了。农村俗称为繁气,实际上就是日经紊乱,排卵不规律了。
老张抱着鸡去卖,有人问:卖鸡啊!老张?老张的回答说:天天卖鸡蛋,实在不起扎,干脆把它娘卖了吧!不起扎就得不过瘾,不能积累钱的意思。这句神回答,很经典,以致他死了好久,还有人提起。
另一件事是大集体时,早起出工,还要排队点名。老张是队长,把一班老娘们集合排队,见大家有些萎靡不振没睡醒,就说:啊!今天挑塘泥,昨天就跟你们说了,夜里不要搞那个了,你看,今天没精神不是?
有人问:谁搞谁没搞,你还能认出来?
肯定认得出来,不一样的,搞了那个的,她的嘴唇发干!你们互相检查一下,看我说的对不对?老张一本不正经地说。大家回头顾盼,发现每个女人都在舔自己嘴唇。
老张的这些经典和南包庄的小聋子的那个还痒还搞桥段,被谁整理出来,评为当地的经典语录。只是现在,现场这么多人,小包无法向他求证真实性。
郑广生和肖瑞林自然要被请来,老郑眼光独特把四百公斤黄金换来的所有的四千万,全部投入到联想集团和中铁总局承建的环城地铁项目中去了。刘晴芳见她俩没有单独的房子,挤在单位公寓楼,想给两人买房,被两人坚决拒绝了。两个人都属于央视高管,单位的配给房就很宽敞,两人又都是文化人,年龄成熟,对这种形式并不在意。两人决定按照小包的意见,元月二十三号,农历腊月初八结婚。
郑广生的婚事已定,两人进入新的深层次交流模式,大龄老青年真会玩,其中的特殊恩爱方式,不是经历者,是别人无法理解的。小包不喝酒,还是给老张斟酒,说:过年就别回去了,等开春再回,不耽误你的田地的,过几天我带你到四处走走,顺便到部队医院检查下身体,咱农村,没有条件做检查,就像一台机器,一直使用,没有保养过,一直用到没油了,灭火散架为止,现在咱有条件了,改天带你去看一下。是吧!
张正新想起小包说过的父亲得病去世的事,也警觉起来,小包不会空穴来风的在如此宴会上提起这种大煞风景的话题的,就捏捏老婆的手,顺着话题说:就是!明天我和你俩一起去,检查一下才放心。
无畏今天也跟着妈妈来了,只是在小包跟前流连一下,看见阮罕平在身边,在小包指点下,叫了声阿姨好!就主动离开,给小包留下空间。阮罕平低声问:这是你儿子吗?怎么这么生疏?
小包说:见到美女就躲避,还远远偷看,性格内向的闷骚型,将来一定在别的方面更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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