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兄弟在第二天来了,两个人骑着电动三轮车,还拉来一只刚宰杀的羊筒子,说:也不知道你们多久回家,爹说你们在这里修机器,叫我杀只羊送来,这是家养的,不值钱的。
小包问:也没看见家里有羊啊!还有吗?
二闹说:还有四只公羊,准备二十再杀的!
小包就向拖拉机上满手油污的周利说:周利,你要不要带回去给老爹一只羊吃啊!他年纪大了,炖些羊肉汤暖胃的,以前喝那么多酒,恐怕有胃病的,你也不在家,给关心一下。
周利说:我再买吧!
小包说,自家有,还客气呢!把自己当外人吗?
周利笑了一下:不是!你看,大娘放羊一年了,咱们就带走了,不是白忙活一年吗?
小包说:这就是咱中国人的传统美德传承问题了,付出和回报关系,奉献和感恩关系,礼尚往来关系,这个问题太复杂,就不说了,以后你给大娘带些武汉特产,不就行了!
好!周利这回答应很快!
二闹说:一家人考虑商量一天,觉得建筑队可以干,年前村里有几家邻居,想盖房,材料拉回来了,就是找不到建筑队,活计上肯定有,就是担心自己水平低,连面积计算都搞不清楚了。
大闹想搞木器加工,因为他大舅、张晗梅的老爹都是家庭小木匠,平常农闲时做些农具板凳什么的,抽空上街卖。有时给别人打寿木,技术上都很有一套的,也有徒弟儿子帮忙,熟悉这些东西。
小包说:好啊!咱们两个都搞。水平问题已经解决了,阿绣的表哥,昨天和我谈过了,他高中毕业,可以负责谈生意,计算测量什么的,你管理工人和机械车辆,两个人合伙,互补一下,过几天我联系购买一些工具设备,你们回去后,就去找人加入,年后就可以开始了。
大闹你也不要着急,先看好一片地皮,看哪里交通方便?咱先盖院子,盖放置木料的厂房,添置机器,才能开始,过程得长一些。
小包答应了,两人放下心来。正说着,姚世全兴冲冲地来了,小包连忙给介绍认识。老表说:邻村里的几个掂瓦刀的大工,昨天因为和领班算账吵了起来,去问了一下,几个人都愿意过来,还要看咱们的机器才放心。
小包明白,机器设备搞不回来,你空嘴说空话,谁会相信你个嘴上没毛的毛头小伙子?
小包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拨号,就去家里用座机打电话,当着三个人的面,装腔作势说:给先订购三台xx型号的铲车,建筑用小型搅拌机五个,12点的发电机两个,再给协调两米五手脚架若干、灰车三十个,灰桶五百个,等等。把大闹兄弟和老表姚世全弄得心花怒放,抓耳挠腮。
周利费了两天时间,才摸索着把机器摆弄好,冻得双手红肿,还割了两个口子。
小包在岳父家,可不敢和阿绣睡在一起,阿凤不在家,铁妮也在镇上初中住校。祝道成两口子住在机器房,楼上就他们三个,各住一间房。
晚上,小包到了周利房间,给周利用创可贴包手涂药时,说:这边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你1号回去,我担心你的安全,给你派了三个人跟着,你不用管他们的一切。只是,我想你也该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
周利笑了一下说:怎么,你要传授我武功?
小包拿出一块十厘米长的工字钢,黑黝黝地看着发冷,在周利注视下,小包白净的右手放了上去不动,这个场景有些滑稽,颜色对比很强烈肉和铁的组合就突然变了,白净的手没有变化,只是手指弯曲,捏住工字钢上边的窄处,然后,周利就看见,六厘米宽的上口钢件变成了面团做的,被挤压成一条。小包反过来,把下面也捏了捏,干脆上手齐上,揉吧揉吧,把个钢球疙瘩扔给周利。
周利真以为是个软面团,双手去接,没有太用力,十来斤的圆疙瘩砸得他一个趔趄,冰凉的感觉很真实。再看小包,拿出湿巾在仔细擦洗他的手指,还说:太凉了!
周利激动起来,这一手可比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更玄幻啊!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实力决定一切,这都是小包小说里的经典的那些东西都是存在的?怪不得上次他能够刀枪不入呢?小包这是真的要传授给我吗?
他在这边心思电转,胡思乱想的猜着,小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周利就扑通跪倒,喊着: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小包差点仰面跌倒:你这是要搞哪样嘛?还整出戏文了?笑着说:你啊!真搞笑!说着拿出个铁盒,把十毫升淡黄色的注射针剂给打进周利臂弯。
还没有收拾好,阿绣敲门进来,问:你们在干嘛?小包起身,回头看,铁盒和铁疙瘩已经不见了,就说:你好好休息吧!拥着阿绣就走了。
述说周利的拜师,阿绣也笑得前仰后合。阿绣说夜里冷,小包心领神会,反正没有人打扰,过几天两个妹妹回来,就没有机会亲热了,两个人就借口互相取暖,鬼混在一处。
腊月十八,学校放假了,祝道凤电话打来了,说做txx次车,已经买到票了,叫明天去接。
小包叫祝道成通知姚世全,明天去接收机器和车辆,自己回去给周利准备回家的东西。
周利对体能训练乐此不疲,把空间里装进来拿出去的石块给练习着捏碎一堆石渣,偷偷地倒在路边。手指在冬天受伤,原本该十天二十天才能长好的,他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