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说面子了,不要面子了,要小娇妻。”裴珩笑了笑:“好好养伤是要紧。”
“还有,上官纪不能死。”裴珩看着宁芝:“不是我舍不得,而是你要了帝位之后,对于跟随我的人,就不能杀。至少几年内不能杀。”
不然适得其反。
“我那么笨么?对了,这些时候忙的要命,我忘记说,我已经叫陈奉他们动手了,想必已经夺了他的权。”宁芝道。
“你的人啊,如你一般厉害,这事我已经知道了。”裴珩轻轻摇头:“你这帝位大半是我纵容出来的。”
换个男人,十年间看着她壮大自己能忍?
“你对我好,我知道。你这帝位我就占个十几年,最多二十年。然后就给你儿子了。”宁芝笑了笑:“我还给你生好几个呢,这接连两次受伤我这身子也不知如何了。怕是生不了几个了。”
“原本是想慢慢来的,可是陛下去的太急。我一旦要了你的帝位,就要立马立咩咩做太子了。”宁芝解释。
裴珩不禁笑出声。
他们两口子,什么想不到一起?
“笑什么?”宁芝到底精神不足,所以脑子也没那么快了。
“没事,你呀。哎……”裴珩轻轻搂住她:“疼的厉害么?苗先生说了,止疼的不能一直给你吃,不然对你不好。怪我么?没照顾好你,叫你受伤。”
“怪你做什么。我刚才睡着还想着你会自责。我就是不愿意你难过。”宁芝在裴珩脖子里蹭了一下。
“你受苦了。”
“还好你在,不然孩子可怎么办呢。”宁芝叹气。
咩咩这回是吓着了,那天宁芝受伤夜里娘俩一起起烧了。
宁芝是因为身体受伤,自我保护。
咩咩就是纯属被吓得。
“是啊,还好我在,不然可怎么办。”裴珩亲了亲她:“这回刺杀还没查清楚,不过……哎……”
“先不说这个了,万事没有你的身子要紧。”裴珩扶着宁芝坐好:“后日就是父皇和大哥下葬的时候了,你是要露脸的。”
“我知道。”宁芝点点头,虽然身子如今很虚,但是也不是起不来。
送自己的大伯子和公公总是能去的。就是不能去也得去啊。
裴珩陪着宁芝喝了汤和药,看着宁芝体力不支睡着了,这才离开。
“殿下……”玄雷脸色难看的跪下来。
“查到了?”裴珩看他一眼。
“属下无能……只是……宫中那刺客……”玄雷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说罢。”裴珩坐下来,他心里隐隐是有了计较的。
就算是上官再厉害,那么远他怎么这么快指挥?
这不就是说明身边有人有了异心么。
“玄云……”玄雷艰难道:“这几日,属下和玄风一起还查出……玄云他藏起来一个人,是……是贺秋云。”
“玄云。”裴珩淡淡的:“你们是一起跟我的吧?十几年了吧?快二十年了吧?”
“属下绝不会背叛殿下!”玄雷忙道。
“是么?即便你的殿下不要皇位,要把皇位让给一个女人你也不会背叛?我这不是爱美人不要江山了么?”裴珩自嘲一笑。
玄雷震惊的低头,这些时候这些事他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没想到殿下主动提起。
“属下当然……当然希望是您继承皇位,可……可您要是一心不要,属下还是您的属下。永远都是啊。您要是不要皇位,属下们就更应该尽心竭力的伺候您啊。”
裴珩笑了笑,玄雷是最直接的一个了。
“起来吧。既然知道是谁了,就照着规矩办吧。刺杀王妃,即便是玄云,也是罪无可赦。至于贺秋云,找到她,看她要做什么。”裴珩摆手。
玄雷应了是,虽然为兄弟难过,可是……做出这样的事,谁能保得住他?
玄云被玄风带人堵住的时候,惊讶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玄雷怎么没来?”
“他怕自己心软。”玄风淡淡的:“我心硬。”
“是,你最是心硬。”玄云笑了笑:“可你的心硬也不该对我啊。事到如今,我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宁氏想取而代之,我要她死,有什么错?”
“我一心忠于殿下!我做这些难道不是为了殿下么?”玄云很是激动。
“可惜,你只是个侍卫。越过主子做这些,只会有罪。”玄风素来面色冷,这会子加上心疼好兄弟,更是难看了起来。
不过,玄云不懂,他冷笑:“你当然这么说了,你跟着王妃久了,倒是忘记自己是谁的人了!王妃是好,哪都好,可是她要想取代了殿下,我就容不下她!”
“所以,这一次的刺杀是你安排的人?”玄风问是问,不过根本也不需要答案了。
“自然是我!宫中侍卫是我和玄雷安排的,他够不着,自然是我安排的。找个恨王妃的奴隶太容易了!不光是这次,府里那次也是我,我虽然不在,但是一早安排好了的!”
“你以为,你一心揽下这些罪过,就保得住他么?”玄风失望道:“你是侍卫,做错事,影响还小一点。他如今是一方将领,手下有兵马,做错事就是大事!”
“你想过么,一旦王妃出事了,宁家可会善罢甘休?如今好不容易和平下来,你是要大晋内战么?”玄风眼神都是冷冷的怒火。
“怎么会!那时候,殿下只管推我出去就是了。你说的我不知道,我没有保护谁,都是我做的。”玄云声音小了很多。
“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