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芝知道这事的时候,只是笑了笑,着实不需要费心。这算个事么?
晚间,裴珩批复完了公文回来,也没多问这个金枝。
只是说了一句儿子那人不够的话叫宁芝看着添上一个。
宁芝只是应了一声说咩咩人够用的。
两口子就根本懒得再提起这个金枝了。
这个连个插曲都算不上的事,也叫阖府上下都知道,殿下的意思。
就是外头,有些蠢蠢欲动的,也知道宸王这里丢出来一个勾搭主子的奴婢。
当然没有人说这奴婢是小殿下跟前的,但是这奴婢勾搭主子,被殿下丢出来的。
外头的人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可是一个姑娘勾搭殿下,却被殿下丢出来了。
这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何况,宁芝和裴珩婚期将近,也着实是有人动心思的。
一般男人娶妻就纳妾是很正常的,何况,今年殿下二十六了。如今府里没有什么妾室。
蔡氏什么的,那都不算数的。
满朝上下,不太敢明着挑战宁芝的权威,但是暗地里,谁还不想扶着自家女儿上位呢?
所以这件事,从沥城传回了临京,也是安排金枝被丢回去的缘故了。
这些事,都是半夏的主意。
宁芝听了,没夸她,也没骂她。
半夏也知道自己这回做的有点过火了,但是也不怕姑娘骂。
她替姑娘打前锋,就不怕姑娘骂她,打一顿都不怕。
裴珩忙的很,自然不计较。何况,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沥城今年也是干旱。
不过八月十四的时候,忽然下了一场大雨。
其实这时候的北方下雨也没用了,干旱已经是注定的。
可是一年都没见这么大的雨了,百姓们也是兴奋无比。
竟是有人开始传,因为宸王要与王妃大婚了,所以天降甘露……
宁芝好笑的看着这从十四开始大雨,如今都十六了,还在小雨的雨:“天降甘露?坑的我这婚前最后一个八月十五都草草过了,还甘霖呢?不过这会子下雨,来年能不能湿润一点?这几年北方雨不多,雪也少。”
“会的,这雨也快停了。”李执看着天色:“今日上午就很小了,想来过了午后,也就该停了。”
“七月才带着孩子回来,下个月又带回去,大婚之后还得带过来,这一年跑几趟。别叫他跑病了。”宁芝忽然看着回廊上跟小丫头跑着玩儿的孩子道。
“小殿下身子很好啊,又有苗先生与御医的调理,自打小殿下出生至今,也就病过两次,也都不碍事的。”半夏也看咩咩。
“是啊姑娘,别担心,咱们路上照顾精细一点,就当是出去玩儿了,哪里会生病呢。”白芷笑道:“何况,如今咱们这边要是有将军们看着,说不定过年也不回来了呢?”
“那估计不会,要么过年丢下我们母子。不过,咩咩这三年都是北方长大的,要是冬天乍然在南方,我反倒怕他不习惯气候。还是不在南方过冬好些。”
南方冬天的潮湿孩子就受不住。
“也是,属下记得小时候,我姑姑嫁去了北边。带孩子回来过了一个春天,那孩子长了一身疙瘩。喝了许久的药。郎中就说是因为潮湿。”李执笑道。
“那要这么说,那就得带着小殿下回来了。不过,十月里大婚,回来也十一月了,多冷啊。”白芷担忧。
“算了,别想太多了,等回去再说吧。”宁芝招手:“咩咩。”
咩咩正好站起来了,几下子就冲过来抱住娘亲的腿:“娘亲。”
“娘过去认识个姑娘,就爱穿一身白衣。你说如你这般,玩的手黑乎乎的,然后冲过来抱着腿,那姑娘多少白衣也不够糟蹋是不是?”宁芝摸孩子的头。
咩咩就伸手看,果然有点脏。
没有黑乎乎啊!
娘亲好夸张。
半夏忙给他擦手:“说不定人家大婚了之后,就不爱穿白了呢?”
自然,奴婢们都知道说的是谁。
“我看不好说……”连翘摇头:“说实话,从小就见过那位,就没见她穿过一件不是白的……”
“对,区别就是白衣的样式了。”白芷也点头。
“娘亲,说的是谁啊?”咩咩感觉自己手干净了,就又去拉娘的衣裳。
宁芝是穿着淡紫色的裙子的,其实也会脏,不过自己生的娃,你还能嫌弃?
当然有很多贵女是不会自己养孩子的,抱孩子的事都是奶娘的。
可宁芝不是这样,她虽然没有给孩子喂奶,但是日常咩咩最亲近的还是她。
这种抱一抱,或者是哄一哄,还有挤在一起用膳睡觉是每天都有的。
“说的是一个姑娘,以后回了临京也许就见到了。”反正见到了你也就忘记了。
咩咩兴趣不大,问了一嘴,其实都不在意娘亲的回答。
只是揉揉肚子:“想吃糕糕。”
他把点心分作两类,干的,酥的叫饼饼,软的,糯的,就叫糕糕。
糕糕里,最爱酸甜的。
宁芝就叫人给他去拿。咩咩也跑累了,挨着娘亲坐在一起:“娘亲,爹说要是咩咩偷偷玩水也会被娘亲发现,娘亲怎么发现?”
“嗯?你爹什么时候说的?昨儿偷偷玩水被你爹看见了是吧?”宁芝轻轻敲他的头。
“咦~”咩咩嘿嘿笑,看娘亲,一脸娘亲也知道了的样子。
“已经是八月多了,还敢玩水?嗯?娘没说你是想叫你随便玩玩,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