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云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坏了。
她与几十个人逃走躲开了西羌人的追杀,本来是要回城的。
可是与她一起逃的人却不敢回去。竟是再度劫持她往北面山林走。
她好话说尽,也没事没用。而走远了,就出事了。
没想到,摆脱了西羌人,竟是遇见了洪城兵马。几十个人慌不择路却还死活不肯放过贺秋云。
似乎带着她就有机会活,如此跌跌撞撞几日,三月中旬的时候,终于是遇见了塔族人。
最后的记忆中,就是她慌乱中滚下山坡,而磕破了头的同时,看着上头跟她一起逃命的人都被杀了。
她动了动,没有被绑着。坐起身来四下打量。
这里很怪异,全然不像是大晋的地方,这莫不是已经是塔族地方?
她惧怕无比,此时脑子再是好用也不好用了。塔族人啊……
塔族人抓到了大晋的女人会如何?都是奴隶。
要是年老色衰的,也许干活就好了,可是她不是年老,也还有一副好容貌。
据说年轻貌美的大晋女子在塔族人这里,是最吃香的女奴……
等着她的是什么,她此时真的很怕。
可是再是怕,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很快,她就看见两个五大三粗的塔族人女子进来。她们说的话,她听不懂。
她惊恐大叫,就被其中一个女人扇了一巴掌。
力气太大,打的她当时就破了嘴角。
两个人只是将她拉起来,强行叫她进食。接下来,要求她进食,沐浴,更衣,上车赶路。
最后被一队塔族士兵压着走。她无数次反抗过,只是每一次反抗,等着她的都是巴掌。
或者是直接拧在身上的手。
她十八年来,何曾受过这些苦楚?哭也没用,叫也没用。
她坐在马车里,不知道要被送去哪里,身上别扭的红色衣裳,是塔族女人的衣裳,她无心欣赏,只是想要逃。
可是这一路,被看的死死的。
一开始还好,也许是因为她太不乖,太闹了,被押送她的塔族士兵们折辱的想去死。
他们对她丝毫没有怜惜,打骂已经是常事。
最叫贺秋云觉得惧怕恶心的,是这群塔族男人对她的侮辱。
除了她还是处子之身之外,这群塔族人对她能做的都做了。
路上走了二十一日。贺秋云一开始想跑,后来想死。最后,她从这无尽的折磨与侮辱中,生出恨意来。
恨所有人。
渐渐的,就不想死了。
她浑浑噩噩的想,应该是送她去见一个大人物吧?不然为什么什么都做了,还不肯叫她失去处子之身呢?
如果是见大人物,她就还有机会活着啊!
到时候她一定先杀了这群qín_shòu!
扭曲的恨意,以及依旧一天不落的侮辱叫她更加恨意绵长。
到了后面的五六天,她已经不挨打了。
她老实了,乖了,予取予求之后,塔族人的士兵不仅不再打她了。甚至经过城镇的时候,还会买些好吃的给她吃。
贺秋云吃着这些过去绝不会碰的街边小吃,觉得自己像是做梦。
最后三天,这些士兵们就不敢碰她了,虽然仍旧会对着她做一些恶心至极的事。但是毕竟不再碰她了。
贺秋云想,他们也许是怕留下痕迹吧?
越是这样,她越是着重的急着这群人的脸。
她没想错,她确实被送给大人物了。
到了盛京城的时候,她如是想。
盛京城与她听过的那个繁华的盛京全然不同。满大街都是臭烘烘的塔族人。而看见了大晋人,都很明显。
缩着,走在路的最边缘,做着最苦最不好的活计。
不过,她并没有看太久,很快就被送去了一个地方。
再度被剥干净之后,她认命的闭眼。
不过,她预想的侮辱没有来,而却经历了剧痛。
肩膀处,被烧红的烙铁躺上去,她惨叫的恨不得咬死自己。
伤口处血肉模糊。被一个粗转的婆子倒了一瓶不知道什么药粉。
然后略有缓解。
她被丢在一个空屋子里,有床褥,她艰难的趴着。肩膀处听得她几乎没了知觉。
她每天都不能大活动,每天的饭菜中都被下了药。
她最多只能勉强起来用一次恭桶。
如此十几日之后,她伤口落了痂。她自己看过去,肩膀处留下一个丑陋的字。
她不认识的字,可是她知道,这一定是属于奴隶的一个字。
她手死死的攥着身上的破衣裳,就这样成了奴隶了么?
这一个来月的日子过的像是一场噩梦,而这噩梦才开始是么?
伤好了之后,她再次被强制洗漱过,换上新衣裳打扮好送去了一个府邸。
她被从后门抬进去,并不知道这是哪里。
周遭的人说话,她都听不懂。
终于被送去一个华丽的屋子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跪着的女人。从容貌上看,应该是个大晋人。是个奴隶。
终于,一个多月来,她能与人说话了。
“不要多说话,不然要挨打。这里是大王子的府邸,你不要挣扎,老实点少挨打。”女人见她要问,索性先开口。
只是她一脸的木然,叫贺秋云惧怕。
难道以后,她也要活成这样?
大王子?塔族王的大王子?这还真是个大人物啊……
当夜,她就被一头熊一样的大王子压了。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这位大王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