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是我想多了吧。只是我一直想着,西羌和莫西快出手了,果然就出手了。真是……叫人不安哪。”
西羌的王室复姓于野。
【于野这个姓氏,属于我自创。这要是以后你们还看见这个姓氏,妥妥的跟我这来的。不接受反驳。】
如今的西羌王于野渠五十来岁,有七个王子。他也是早年与塔族人交战过的,算得上是能征善战了。
他的继承人是大王子于野康,出自嫡妻加氏。
已经定了,是西羌王的王太子。
如今率军与洪城贺家对峙的,正是王太子于野康。
传闻此人心狠手辣,早年与兄弟争斗的时候,曾亲手斩杀了三位弟弟。如今余下的几个弟弟都比较老实,没什么本事与他抗衡了。
就在洪城的战事进入了最热烈的时候,塔族人终于动了。
沛城的巴格与凌都的塔族六王子狄述同时出兵,对西桦城展开大战。
安静了几个月的西桦城再起战火。
而这一次,是远比上一次出其不意要凶猛的多。
就在西桦城终于再次燃气战火的同时,宋王增兵两万,左洲也再次被凶猛攻击了起来。
而也是这时候,岭南王宫夺,带着自己的嫡子重新踏上了左洲这片土地,与左洲军同生死,共进退。
西桦城其实是个很坚固的城镇。而裴珩也没有一开始就靠着守城来打这一战。
于是,西桦城外,塔族人与大晋人杀的血肉横飞。
托了西桦城这些年被塔族人糟蹋的福气,城里空住处不少。
宁芝一早就发动这里的人,将这些住处整合起来。弄出一个彻底的地方来安顿伤兵。
因为西桦城百姓们的支持,所以参与进来的人不少。
虽然会救治包扎的人不多,但是烧水拿东西,帮忙抬人这些事他们完全可以做。
冬天的北方本来就没有活计了,男人女人都愿意过来帮忙。
这一来,就是洗布条这一件事,就不再是困扰。
有了这些人的帮忙,军医等人就只需要包扎治疗,前后的事就都可以撩开手。
这一来,时间就大大的有了,能多救了多少人。
马上就是过年了,可是西桦城里过年的气氛还不如全民抗敌来的更猛烈呢。
也或许是因为塔族人不过这个节日,导致西桦城百姓们这几十年也不过,就更不在意了。
反正,除夕夜的时候,宁芝都没空歇着。
这一年,就在这战火纷飞的激烈中,悄无声息的划过去了。
而年初一,就传来了一个坏消息。
贺将军,贺震将军战死。
贺震,便是贺家的支柱,执掌洪城十五万将士的贺将军。也是贺秋云的爹。
这位将军与腊月二十七这一日夜里,被于野康斩杀马下。身首分离。
对于所有的大晋人来说,这都是噩耗。
贺震堂堂一位将军,不是继承了祖业,而是战场上真的拼杀出来的。
这样的人,被一个只有而立之年的年轻王太子斩杀。还是身首分离这样的惨烈方式死去。
怎么不叫人震惊?
而也是就此,西羌王太子于野康声名鹊起。
而贺将军这一死,洪城可谓是乱作一团。
好在贺震的弟弟贺霆和贺雷不是草包,及时顶上,如今洪城闭门不出,只是守城。
也没有叫西羌趁虚而入。
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洪城不光挨着西羌,还挨着江北呢。江北,那是塔族人的地方。
谁也没想到,看似最危险的西桦城没事,而看似没事的洪城,却忽然出了大事。
如今的局面,是没有一个有重量的将军能马上取代了贺震。
大晋名将里,贺震与过世的宁渊几乎并列,说实话,宁浩都还差一点。
如今这两大虎将都已经作古,再去找一个,怎么压得住洪城十五万人呢!
“洪城绝不能丢!”刚从战场下来的裴珩顾不上用膳更衣。
“当然不能,只是要叫谁去?如今派人去了,压不住就不好了。只是这贺家三位将军里,除了贺震,其余两个实在是也不算什么将才啊。”宁芝皱眉。
“如今叫人去压着自然是不合适的。”裴珩坐下来,脑子急速运转。
说实话,一位大将军去世了,他们都没有时间凭吊伤感。
毕竟逝者已逝,战事还在继续,他们不得不为活着的人打算啊。
“哎……”宁芝长叹一声:“这种时候,如果洪城内乱,真是要命了。”
“不要急,容本殿想想。”
不怪他们这时候没了主意,实在是他们从未想过会有这种事发生!怎么就会这么轻易战死了呢?
“上官纪的能量,有多少?”宁芝忽然问。
“他……只怕是压不住。”裴珩最信任的将军自然就是自己曾经的侍卫上官纪。
可是上官纪毕竟是年轻,带了几年兵不假,可是要去压洪城,还远远不够啊!
“压不住就不压!洪城还叫贺霆掌管。但是要派人去!上官纪也好,还是谁也好,总是要有自己人在。要是贺霆能有本事最好,如果不行,就暗地里将他换了。不能急在一时。”宁芝道。
裴珩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这人选一时不好定啊。
“我想,我去吧。”宁芝见裴珩要反驳,忙打住他:“我不是说我厉害,我不是将军,不懂打仗我绝不会说一句多余的话左右战局。我的意思是,我去了,没人敢动我,我背后是你,是宁家。我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