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伽南想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暂时没有将季文嵘送进监狱,但这笔账,他迟早得找对方算。宴殊很不放心,季伽南稍微出点儿事,她就会立刻联想到师父临终前跟她说过的话。她忧思再三,还是决定离开。在做这个决定之前,她还是将儿子叫到了跟前,询问着他的意见。“你不是想要环游世界吗?想一下第一站先去哪里,妈妈陪你去。”宴朗一瞬不瞬地盯着宴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大概有十多秒,他才问道。“他不是很忙吗?他不工作了?”宴殊愣了下,抿了抿唇,有些为难地解释道。“他……他暂时去不了,妈妈陪你去不好吗?”她已经想好了,小朗比同龄的孩子要聪明的多,到时候她可以一边周游世界一边给他做老师,其实,小朗自学能力超强的,或许根本就不需要她。未来的事情,谁都不可预期。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他多久,她也不知道小朗能否平安长大,所以她斟酌再三,觉得还是提前帮他把愿望完成比较好。宴朗心里跟明镜似的,却就是装听不懂。“那我可以等到他有空,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宴殊很是挫败地垂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叫他:“小朗。”宴朗眼睛眨巴了一下,看着宴殊,没应声,却等着她的下文。宴殊明知道这么问很残忍,但她还是问了出来,她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妈妈可能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了,你会不会怪妈妈?”宴朗盯着宴殊,沉默不语。宴殊有些心虚,也有些心慌:“对不起,妈妈答应你的,可能要做不到了。”宴朗沉默良久才问道:“为什么?”见宴殊不回答,宴朗接着道。“妈妈,不要把我当小孩,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直接跟我说,我若觉得你的顾虑让我们必须走到这一步,那我尊重你的选择。”说话时顿了顿,宴朗脑袋一歪,眼睛里带着j丝倔强。“但是,我觉得,幸福的道路上遇到些风雨很正常。如果我们真的走到了路的尽头,那我们就要想办法开辟出一条新的路,放弃和退缩是懦弱的表现。”宴朗看了宴殊一眼,随后又补充了句。“况且,我能保护好他。大不了,我以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反正上学也没什么意思。”看着儿子小嘴吧啦吧啦地跟她讲了一大堆道理,宴殊竟感到分外惭愧,若举行一场辩论赛,她未必能说得过他。但是现实的问题根本就不像小朗考虑的那么简单,之前她也这么认为,可是百密一疏,光保护他是远远不够的。如果将来有一天,他遇到的危险连她也不能破解时又该怎么办?她冒不起那个风险!见宴殊神se凝重,宴朗知道妈妈这回是铁了心了。“非分开不可吗?”宴朗声音软绵绵的,其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