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美脸上写满不可思议,她忽然想起什么,惊颤道:“你对太爷爷和其他长老做了什么??”
“哈哈哈,一群活够了的老东西,自然应该长埋地下,侉依族的机关,可不仅仅是掌握在他们的手里,我只不过在他们一起来这里的时候,启动了机关而已,”孙大金的手上握着一把古怪的钥匙,他狰狞笑着,忽然将钥匙抛进深不见底的寒潭当中。
尔后,他噗通一下跪倒在黑衣盲人的面前,伸手抚摸着黑衣盲人握着的二胡,一脸的崇拜和疯狂,“我无知的堂妹啊,听见了吗?这令人绝望的魔音,弹指间,你们都得乖乖的给我跪下,拔刀力士?神医?亲传弟子,什么狗屁东西,真是可笑至极……现在,我只需要找到那个昏倒在地的家伙,给他痛快的一刀……哈哈哈……噗……啊……”
话痨不停的孙大金,忽然身体一颤,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一把寒刀,从他腹部给蹿了出来,他眼睛瞪大,满脸不可思议,他抬头,只见黑衣盲人手里握着一把血刀。
黑衣盲人随手将刀一丢,手上多了一块丝帕,擦拭着带血的修长手指。
“长老你……为什么……对我……我帮你在焚香上动手脚……你却……”
前一秒还无比得意的孙大金,此时双眼充满绝望和迷茫,不甘。
死亡,笼罩着他。
黑衣盲人随手丢下带血的手帕,盖住孙大金那瞪大的眼睛,淡淡地道:“我不喜欢聒噪的家伙。”
“哈,正好,我也不喜欢聒噪的家伙,这一点上,我们难得地有相似之处。”
一道平淡的声音传来,只见陈帆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面带着笑容。
黑衣盲人耳朵一动,站着的身子微微一侧,纤长的手指紧紧的扣住胡弦,“有趣,几年没有行走,想不到闹市当中,竟然出了一些人才,想来你就是这小子口中想要千刀万剐的人了?”
陈帆目光扫视着晕倒一片片的人,深吸一口气,说道:“把你的人都叫出来吧,凭你一个人,应该还做不到将所有人都迷晕的程度。”
“哈哈哈!”
黑衣盲人忽然一摘头顶的帽子。
“不愧是玄门余孽,既然你要来趟浑水,那就别怪我将你一起送入地狱了。”
黑衣盲人话音刚落,就听得远处一道琴音如沸油滴水般荡开。
“铮!”
原本在编钟附近的一下编乐师,纷纷一掀外衣,露出清一色的黑色服装,他们手持古琴,双腿盘坐,一个个戴着墨镜,不知道是真瞎,还是假瞎!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手上的乐器,变成了杀人的魔音,混杂的音乐,让陈帆大脑不由地产生嗜杀和迷幻的念头。
“魔音入迷吗?”
陈帆冷冷一笑,不用他做任何动作,紫色真气游遍全身,神海当中清明一片,瞬间将这种不适驱除干净。
“嗯?”九指魔琴一推墨镜,“嘴角一冷,有点意思,杀!”
噌噌噌!
无数琴弦震动,空气中有一根根丝线般的真气破空而来。陈帆深吸一口气,正欲反击,却见倒在地面的人有几人的衣衫绽破,鲜血沁出,他眉头一皱,略感麻烦。
就在此时,祭台之上的孙尚美手握着一个奇特的铜铃,快速出现在陈帆的身边。
“帆哥,又得麻烦你了……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嗯,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陈帆拍了拍孙尚美的肩膀,一枚药丸递到孙尚美的手心,“他们在上面的三支香上动了手脚,把这个服下,能保持神智清楚,其他人,就暂时让他们昏迷吧,免得血腥的一幕被他们看见。”
“好。”
孙尚美满脸的焦急,除了柳长老之外,其余的三十二名长老,包括她的太爷爷,全都生死不知,她必须得去救。
“帆哥,我走了!”
孙尚美将药丸吞服,身影翩跹,向着来的那条小道而去。
“铮!”
黑衣盲人这时手指一扣弧线,一道真气化作数根黑丝,向着孙尚美而去。
但就在此时,一道冷哼从陈帆嘴里发出,那真气所化的黑丝,竟瞬间溃散开来。
陈帆一瞥身后犹自弹奏七名黑衣人,忽而一个身影一个倒卷,鬼魅般地出现在七人身后。
黑衣盲人似觉察到陈帆的意图,纤长的手指握住胡弦,悠扬的二胡声在湖面响起。
陈帆却对此魔音毫不在意,只见手上炽热之光涌动,手掌像一块红铁一样,从七名黑衣人的脖子抹过。
锵锵锵锵锵!
琴弦断了。
鲜血喷涌而出。
下一秒,七人纷纷倒地,墨镜摔掉在地上,露出他们的眼眶,他们的眼眶都横着一道伤疤,看上去像是人为弄瞎的双眼,清一色都是盲人!
陈帆满意地凝视一眼手掌,太炎真气,果然有其独到之处。
可就在陈帆分神的一刹那,他感觉到周围空气骤然一紧,却是黑衣盲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摆出一个单手落地的动作,手上的弧弦嘶的一声,发出尖锐的音波。
音波犹如实质一般,无差别地向周围荡去。
“不好。”
陈帆瞳孔一缩,他的双手向前一拍,一道绿色和炎色色真气分别从掌心散发出来,翠绿色的真气形成护罩,将昏迷的人护住,而炎色的真气,则是形成一把刀状,砍向黑衣盲人的二胡。
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
胡弦噌的一声被斩断!
紧接着咔嚓一声,黑衣盲人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