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帆的话,洛伊莎恍然大悟,可她随即冷冷一笑,“那又如何,我是巫山神婆,天下蛇虫皆受我驱使,神鬼避让,我能养蛊虫,自然也能解蛊!!而你,现在无法使用真气,一身的本事,可大打折扣了!”
“你说得没错,我是不能动用真气,但我的力气,同样比寻常的人强大太多,你我情况相同,你觉得谁胜算更大一些?!”
陈帆摊了摊手,索性坐在原地,并且朝身后一指,“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你刚才的奴仆把桥给斩断了,咱们两,现在被关在这座孤崖上了。”
“嗯?!”
原本还想和陈帆动手的洛伊莎,听了陈帆的话,目光看向陈帆的身后,她的表情骤然一僵,但她很快恢复正常之色,“桥断了可以修,人是过不去,但声音也过不去吗?”
“你是说求救?你想多了,咱们还是洗洗睡吧。”
陈帆嘴角闪过一丝讥讽,无奈地摇头。
洛伊莎对于陈帆说的洗洗睡三个字极其的愤慨,她抬起手,娇躯却再一次地颤抖,显然,她身体的情况,比陈帆预想的还要严重得多。
“怎么?我能控制寒云寺,一座孤山就能困住我?”
洛伊莎嘴上这么说,人却向断裂桥的悬崖边上走去,并且试图向那边的人招手。
“不用试了,你在算计我的时候,你也同样被人算计了,呵呵,巫山神婆,比起庙里的和尚,你的道行还差得远啊,可怜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陈帆的声音在洛伊莎身后响起,她转身看一眼陈帆,犹自难以相信陈帆说的事实,她手往细腰一摸,似在找寻什么,陈帆这时扬了扬手机,“别试了,这里的信号同样被屏蔽了。”
“大耳和尚,你给我滚出来!!”
洛伊莎向悬崖的那一边娇呵几声,但丝毫没有回应,反倒是整个寒云寺梵音袅袅,佛音越加洪亮,仿佛在超度亡灵一样。
洛伊莎没得到回应,转身快步走向陈帆,身体与陈帆交错而过,走了几步,停下娇躯,骤然回头,看向陈帆,眉毛微挑,“是你干的好事?你和这里的和尚认识?”
陈帆苦笑一声,说道:“我要是认识这里的和尚,就不会进个门还被敲诈了好几百块了,现在好了,咱们被困在这方圆几十米的山鞘上,可以喝西北风了。”
“在喝西北风之前,把天珠给我!!”
洛伊莎似乎相信了陈帆的话,但她又想起设计陈帆的目的,向陈帆伸出手来。
“凭什么?你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本和我谈这个吗?”陈帆笑了笑,“别人想饿死我们两个,而你,却在搞内讧,巫山神婆的眼界,就那么小吗?”
“你知道什么?天珠的重要性,和我的生命一样。”洛伊莎裹着一身灰色尼姑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陈帆回头看一眼桥那头,只见那边有几名和尚在蹿动,隐隐形成一个监视的区域,他摊了摊手,说道:“看来你把寒云寺的和尚得罪的不轻啊。”
“少给我转移话题,陈帆,你不给天珠也可以,难道你不想救你师父了吗!”
洛伊莎声音骤然变得凌厉,她冰冷的表情上多了几分玩味。
“什么?!”陈帆身体一紧,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心神激荡之下,真气暴动,嘴角再一次溢出一口黑血,他强行压下激动的情绪,“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洛伊莎见陈帆嘴角溢血,脸上冷意更浓,“你不会连你师父去了哪都不知道吧?把天珠给我,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好!!”
陈帆的确不知道赛华佗去了哪,但他记得,在下山时,赛华佗说他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办,一听到赛华佗遇险,陈帆没有任何犹豫,手一拍,四颗天珠出现在他的手上,不过他现在不能使用真气,不敢直接拿着天珠太久,向洛伊莎丢去。
洛伊莎两袖一挥,左右手各握住两枚天珠,眼神不由地一亮,她瞥一眼对面的寒云寺,对陈帆道:“你跟我来。”
陈帆心乱如麻,连洛伊莎妙曼的背影都无心欣赏,讷讷的跟在洛伊莎的后面,走进门扉,进入一间不算大的古木庙屋里。
木屋里的陈设极其简单,只有两个蒲团,一张矮桌等古色古香的家具。
陈帆知道洛伊莎是为了防止外面的人看见她手上的天珠,一进门,陈帆便伸手一把抓在洛伊莎的肩膀上,腥红着眼睛,开口道:“快告诉我!”
洛伊莎冷哼一声,“急什么,手拿开!!否则,我给你砍下来!”
“老子让你告诉我关于赛华佗的事!!”
陈帆不为所动,咆哮如雷。
洛伊莎神色一愣,显然没料到陈帆会突然间失去理智,她娇躯一动,诡异般地摆脱陈帆的双手,她坐在矮桌后面的蒲团上,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我渴了,给我倒杯茶。”
陈帆的身体抖动,强压着暴走的心,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洛伊莎倒茶。
茶水哗啦啦的响,洛伊莎却看向发呆的陈帆,茶水倒满杯子,开始溢出。
“茶满了!”
洛伊莎接过茶杯茶壶,不满地看一眼陈帆。
“你再这样发怒,急火攻心,毒气发作,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能让我死的人,只有我自己!”陈帆一拍桌子,盯着洛伊莎,手臂微微颤抖,“老子是赛华佗的亲传弟子,谁能杀我?”
“好,你别急,坐下,听我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