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孙尚文一脸阴郁,“怎么可能!”
“怎么,你不相信?”陈帆嘴角带着笑容,“你可以用两生花的溶液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千手樱虽然感觉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她从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怀疑的,听见陈帆的话,才想起什么,也顾不得孙尚文和山野古怪的目光,蹬蹬蹬的往楼下奔去。
千手樱往楼下走,其他人也迅速跟上。
尤其是孙尚文,他目光扫视着千手樱的房间,并没有发现特殊的治疗仪器,只闻到空气中有三种特殊的药味,他更是不敢相信陈帆的话,然而,他暗中催动真气,却发现隐藏在千手樱身体内的真气仿佛消失了一样,让他感觉到十分不安。
千手樱几乎是用奔跑的速度来到一楼的,她拿到装了两生花溶液的杯子,拔出头发上的簪子,粗鲁地将她的手指划开一条口子,鲜血哗啦啦的往杯子里流淌。
女姬美子见千手樱划开的口子太大,血流的太猛,连忙找来纱布想要止血,却被她用手制止,她的心情非常的激动,这关乎到她的性命,多流一点血又算得了什么,再者,她这些天饱受折磨,身体再一次焕发活力,身无病痛浑身轻松,所以,她看见自己的血流出来,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清凉的水被鲜血染红,犹如盛开的玫瑰花,艳丽,夺目。
场面变得安静无比,千手樱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低头凝视着杯中水与血。
山野则眉头皱着,虽然他不明白其中原由,但是旁边那一杯绿色的液体,让他领悟到什么。
心情最为复杂的莫过于孙尚文,一方面,他和陈帆打赌,赌筹对他和尚武医馆的发展来说至关重要,另一方面,则是对医术造诣的高低评判,如果陈帆赢了,意味着,他引以为傲的孙氏太炎针法,竟然输给了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从这个角度去想,比赌约要重大得多。
要知道,西医讲究的是技术突破和临床手术,而中医更多的时候是讲究传承和延续,别人认不认可你,比的是谁的招牌更硬,口碑更好。
尤其是在西医主流,中医弱势甚至面临消亡的大环境下,中医的口碑就显得极为重要。
别看在场的只是一些岛国女人,可是,谁又能保证,今天发生的事,不被传诵呢。
加之,中医诊治很多时候,概念是模糊的,治疗的手段,用药,更是千奇百怪,不同的医生用药不同,一些喜欢将病症具象化的西医,更是对中医彻底否定,认为中医是形而上学的玄学和偏论。
很多人一遇见赤脚医生,第一念头不是他能治什么病,而是他又打着卖狗皮膏药骗钱。
所以,就以中医这个身份而言,很多人喜欢用‘老中医’来认可一名中医的医术。
孙尚文为什么要留一头花白的长发,眼睛和眉毛甚至有些发灰,这都是他刻意营造的结果,五十多岁的中医,实在是担不起一个老字,他这个年龄,是比较尴尬的。
七十岁,银中医,八十岁,金中医,九十岁,才是老中医。
陈帆才二十岁,太年轻了,这个年龄,留胡须都太早,这个年龄,泡妞,泡吧才是正常的,就算是当中医学徒,都嫌弃太年轻,心性不定太浮躁,故而,孙尚文压根就不相信陈帆是一名中医。
可是,陈帆的所作所为,远远超过了孙尚文以往的‘经验’判断。
这是一个妖孽般的少年。
杯子中的血液依旧鲜红无比。
孙尚文的表情变化成为数种,怀疑,紧张,呆滞,迷惑,惊诧,最终,惶恐,不安。
而陈帆,则是悠然喝茶,目光肆无忌惮欣赏千手樱那修-长的美-腿,以及她那饱满的胸脯,单纯以艺术和美学去欣赏的话,千手樱是一个极品女人,陈帆忽然有一种把她压在身下的单纯野**望。
“怎么会这样!!”
当血清开始在水中凝固,颜色不可能发生改变之后,孙尚文骤然咆哮着,拿起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杯子碎裂的声音惊醒了面色潮红的千手樱,她将簪子举起,将秀丽的头发盘起,几缕青丝沿着额角垂落,流血的手被她塞进火红的小嘴里,像个吃奶的婴儿一样吸吮着自己的鲜血。
她不是在****伤口,更像是在用妩媚唤醒陈帆的男性荷尔蒙。
是挑逗,是挑衅,是美人心计。
她那弯弯的眉毛,向陈帆挑着,她的胆子变大了。
这是无比单纯的引诱,不带任何目的,她,就是要在陈帆的面前绽放。
“噗!”
陈帆抿在嘴里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射-了千手樱一脸,天知道这个岛国女人,为何会在孙尚文无比恼怒的时候风情万种。
陈帆实在忍不住。
射了。
千手樱的脸上茶水渍渍,水珠儿在嫩嫩的肌肤上滑落。
越加抚媚了。
陈帆嗓子一干。
还想喝茶,压压惊。
这个该死的女-优哟。
嘭!
孙尚文摔了杯子,还觉得不够发泄内心的怒火,一拳砸在茶几上,精美的茶几和茶具碎裂成片,哗啦啦的倒在地上。
“不可能!!”
孙尚文犹如愤怒的豹子,他中气十足,声音里甚至带着杀气,让周围的女姬下意识地拔出太刀,以为孙尚文要暴走搞事情。
岛国的老中医山野显然见惯了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场面,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替千手樱把脉,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