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药剂？到底对人有什么影响？”刘东辉观察着她的神态，谨慎地保持着距离。
鸯姐梦幻般摇晃着脑袋，沉思好久才默默地说：“它的英文名字我不想说了，业界俗称女神甘霖，你见过西游记里，观音菩萨的小瓶子和柳树枝吧？随便抛洒一点儿清水，就能让人洗心革面，征神伐髓，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种药是从海外秘密渠道走私进来的，通过暗网也可以获得，注射以后，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智，让人知无不言，方便审讯，此后，被注射药剂的人，智商会降低，会成为注射者的傀儡。
药剂的效果，优点和缺点，鸯姐都讲了。
刘东辉急忙讯问，因为最佳审讯时间只有半小时。
鸯姐回答了刘东辉所有的问题。
刘东辉一面提问，一面用手机记录，一面怵目惊心，想不到，在黑暗界，刀光剑影，勾心斗角，有这么多恐怖的东西。
足足审讯了一个小时。
鸯姐原来是一个高端的独立的侦私家侦探，在处事上，已经偏离了常规，变得邪魅，为了金钱，不择手段。
她认识很多人，她供认，这一次，她的金主是吴哥。吴哥已经给她一百万定金了。
她也肯定，吴哥不是真正的金主，真正的金主是不会出面的，不过，一定和天琪集团有关。
“天琪集团的老大，董事长苏天明失踪了，幕后真相一定惊人。有嫌疑的人很多，其中五元老中，二爷嫌疑最大。”
“天琪集团的矛盾，可能跟集团下一步发展的走向有关。”
“我怀疑，有外国间谍涉入其中，但是，我不感兴趣，没有仔细调查过，也不敢随便调查！”
刘东辉站起来，将她使用的注射针筒和空了的药瓶子装进医疗箱里带走。
“喂，喂，先生，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鸯姐忽然惊恐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要抓刘东辉。
刘东辉急忙躲开：“鸯姐，你不要逼我动粗！”
鸯姐哭起来，用一种十多岁女孩子才有的依恋的眼神看着刘东辉，“先生，求求你，我害怕，我想让你保护我！”
刘东辉问：“是不是你注射的药物现在对你有一些影响？要不，你休息下就好的。”
鸯姐啊了一声，毕恭毕敬地对着刘东辉鞠躬：“我一定听从先生的吩咐，但是，先生，请你不要抛弃我！”
刘东辉目瞪口呆。
看着可怜兮兮的鸯姐，刘东辉要不是担心她暗藏杀机，早就上前拥抱在怀里，怜香惜玉了。
叮嘱一番，特别是告诉她，不要将这次和刘东辉的事情说出去，如果有人寻找，就让女仆说，她不在家，真有什么问题，就电告他。
刘东辉离开，鸯姐让女仆开车护送。
刘东辉坐车几百米以后，下车自己找出租车离开。
很快，他回到了苏氏庄园。
回想在鸯姐家里的过程，刘东辉犹如梦呓。
太离奇了。
苏琪不在家里，跟黄瑶出去了，据说沈冰冰急着让苏琪接收执行总裁的工作，她们去那边了。
刘东辉吃了一惊，马上离开，去沈冰冰的家里。
路上，手机响了：“狐狸，你现在哪里？事情怎么样？安全吗？那个塞上金牌杀手王坤民，到底碰你没有？”
刘东辉回答了情况，又将鸯姐使用的药剂和审讯的情况告诉她。
扎古丽非常震惊：“药剂是真的，药效也是真的，你在鬼门关擦着阎王鼻子回来了！够幸运的，听着，老老实实呆着，等我和郭队长的消息！”
药剂是真的？
那么，鸯姐从今以后，智商就低了，同时，也对自己很忠诚了？
一个妖媚的狐狸精，居然成了自己的忠实傀儡？
刘东辉感慨着万物造化的奇妙，直奔沈家。
沈家没人，保安们说，两个千金大小姐一起去天琪集团总部了。
白天的话，苏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既然鸯姐都认为二爷沈道奇是最大嫌疑人，那么，他闺女会在白天将苏琪绑架或者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哦，原来是保镖先生啊。”刘东辉转身走的时候，碰到一辆车子过来，打开车门，一个身穿汉服的女人款款深情地点头说。
很温馨很文雅的动作，很温柔很善良的女人，是二爷在别墅后面河岸上钓鱼的时候，那个抚琴的女子。
刘东辉审视了她一下，急忙点头：“二爷没有和你们一起？”
女子笑眯眯的，“没有，二爷差遣我做点儿事情，保镖先生，您没有车子吗？要不，我送您？您去天琪集团总部大厦找苏琪小姐吧？”
刘东辉点点头。
女子立刻邀请刘东辉上车。
车上有一名司机，被她驱逐下去。
她亲自开车，将刘东辉送到天琪集团的总部大厦。
路上有二十几分钟时间，她娴静地开车，让副驾驶位置的刘东辉欣赏着她娴熟的车技，俊美的姿态。
现在，还是一身汉装，不过，做了修改的那种，裤子收敛，上衣宽大，尤其是袖子，宽松的淡青色，将身体包裹的轮廓雕塑得极美。
她的下巴尖锐，脸腮丰腴，肌肤光泽雪白，很有质感。
“先生，您是不是觉得我的妆容有破绽？请不吝相告！”女子莞尔一笑，说。
刘东辉急忙摇头，故作放浪：“不是啊，小姐长得美，打扮得更漂亮，我是心仪已久，哈哈。”
女子侧身，对着刘东辉甜甜一笑，百媚横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