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兄弟回来报信了,察猜瓦停车的地方离华娱赌场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所以大队伍很快便到了华娱赌场的百米开外。
“来了,来了”,负责在华娱赌场附近打探消息的一名兄弟慌慌张张地冲进了大厅。
“谁来了?”晁平喝问道。
“察猜瓦,带了好多人,马上就到门口了”,报信的兄弟连说话都有些打颤。
晁平瞪了他一眼:“慌什么慌,给我镇定点”。
沿路都有报信的兄弟,察猜瓦带来的人多,莫十九他们早就从前面报信的兄弟口中知道了,所以倒也没觉得惊讶。
“晁哥,我们该出去迎接贵客了”,莫十九笑意盈然地冲着身边的晁平说道。
晁平点了点头,神色如常。
两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容不迫的整了整衣服,然后大步朝着华娱赌场外面走去。身后,三十几个赌场的马仔,个个神情慷慨。
到了华娱赌场门口的街面上,莫十九和晁平一马当先,并排站在最前面,后面三十几个马仔呈半圆形拱卫。
街上的行人和车辆早就进行了疏散。
察猜瓦的大队人马很快便到了莫十九他们跟前,开路的四名汉子两边散开,站到了察猜瓦的身边,察猜瓦就地站定,身后四虎将护卫,其余的小弟自动散开,占据了整个街面。
察猜瓦四十多岁,蓄着短发,方形脸,小眼睛,大嘴唇,身躯宽大略显肥胖。
冷冷地打量了莫十九他们一眼,察猜瓦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雪茄含在了嘴里,身后早有小弟打燃火递到了他的嘴边。
吧吧吸了两口,点燃了雪茄,察猜瓦这才右手拿着雪茄开口冲着莫十九他们说道:“谁是晁平?”
两边对峙,总共将近四百余人,街上却静的能听见绣花针落地的声音,就连远远站着看热闹的人都丝毫没有发出声音。
但越是安静,越说明冲突随时可能爆发。
察猜的话格外响亮,晁平神色如常,向前走了一步:“我就是”。
察猜瓦吸了一口雪茄,耷拉着上眼皮,也不正眼看晁平:“听说过你,据说很猛”。
晁平象征xing地拱了拱手:“多谢夸奖”。
察猜瓦目光移动,停在了莫十九的身上:“你是莫十九?”
莫十九笑了笑:“察老板好眼力,正是在下”。
察猜瓦嘿嘿笑了几声,露出一嘴的大金牙:“你本来是公安局的人,但我怎么老听说你插手我们道上的事情?道上的事情有道上的解决方法,你是警察,我劝你还是不要随便掺和的好,否则一旦遭人记恨,说不定哪天就被乱刀砍死了呢”。
莫十九哈哈一笑:“这种事情就不用察老板cao心了,就算我插手了道上的事情,那也是有人首先坏了规矩,再说了,想要砍死我的人或许有,但未必真的敢动手”。
察猜瓦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狂妄自大”。
莫十九微微一笑,并不争辩。
“察老板今天劳师动众,带着这么多兄弟拜访我们华娱,不知道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察猜瓦脸色突变,突然向前跨了几步,后面的小弟立刻也气势汹汹的跟着向前移动,三百多人的队伍像是一层巨浪,瞬间朝着莫十九他们涌了过来。
而莫十九他们的三十来号人就像是巨浪面前的一叶扁舟,显得如此的弱小和无力。
好在察猜瓦只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双方面对面,中间只有两三米的距离。
“我还正想问你们,我们之间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却突然跑到我的场子,打伤了我三十多号人,甚至连吴强都被你们废了,你们所谓何事?”察猜瓦咆哮着吼道,像极了一只发怒的狮子。
察猜瓦这一发怒,他身后原本强自按捺的三百来号小弟顿时被点燃了引信,开始群情激愤,有些甚至已经跃跃欲试。
眼看一个不好就要爆发冲突了,晁平依然面不改色,像一根定海神针一样立在察猜瓦的三百来号人跟前,为身后本来已经极度紧张的三十来个马仔平添了几分士气。
莫十九依然是镇定自若,满脸微笑。
“察老板可能是误会了,我们之所以去“百花争艳”,并不是为了找麻烦,而是为了救我们华娱赌场的一名兄弟”。
“就是那个阿拉伯男子?”
“正是”。
察猜瓦冷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名阿拉伯男子本来就是你多管闲事,从我们手里抢走的”。
莫十九脸色一沉:“我身为警察,看见你们欺压普通百姓,出手相救是多管闲事?你的人明知道我是警察之后还肆意攻击我,完全是明目张胆的袭警,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竟然还敢主动找上门来”。
莫十九的话让察猜瓦一时语塞,只得一个劲的猛抽雪茄。
要是换做别人,察猜瓦只怕早就不跟他废话,直接动手了。但站在自己面前的毕竟是莫十九,是那个只带了二十个警察就上东仓山打掉了整整一个毒贩团伙的特警大队队长。
察猜瓦在甘贡里市经营这么多年,能够称霸整个南城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而且他跟那些躲在野外山林、无根无源,甚至是完全对抗政府的制毒毒贩团伙不一样,他虽然也贩毒,也做毒品交易,但他是暗中进行,而且他的背后也有人,也有关系网,所以他未必就怕警察,但面前的这个莫十九却让他有些吃不准。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