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君已经打定了主意,现在就要赶去磁悬浮车站,不,磁悬浮列车还是不够快,他要去机场,搭飞机,飞去晶贝,领金牌!
然而,视金牌如粪土的董巫焱,正往试室厮杀。
时间已过了八点十二分!
前面有人拦路!
一位胖师傅用手抓他的肩膀。
大家都认为董巫焱这次要认栽。
想不到,他的过肩摔仍然能把这两百多斤的胖子连根拔起,重重摔在地上。
董巫焱继续跑!
又有一名保安,算准了董巫焱的步速,从柱子后冷不防窜出!
他的伸缩棍重重挥向董巫焱的小腹。
这招偷袭让董巫焱措手不及,他只好用两臂硬是接下了这一棍。
首当其冲的是董巫焱的左臂,当时,他的左手指瞬间失去知觉,没法动弹,过后的好几天里,他的两臂一直泛出一道紫青的“横杠”,左臂最为明显,董巫焱用煮熟的热鸡蛋烫了一个星期,才消去瘀青。
当时,真是千钧一发。
看见董巫焱受伤,那个奔到他左侧,打扮的一副水道工模样的家伙,抓着一只橙黄色的十寸“管子扳”,横扫董巫焱的左肋。
那铁家伙至少都有一公斤重,要被砸上,肋骨恐怕要断上两根。
情急下,董巫焱抓住了他的右肘,借力使力。
他的管子扳挥了一圈,却打在了那位偷袭自己的保安的左肋。
登时,那保安疼得喘不过气,半跪在地,站不起身。
“管道工”也不好过,董巫焱赏了他一肘,他的鼻血便涌了出来,跌倒在地。
董巫焱继续跑!
这次,是一群人,有五六个家伙,一起朝董巫焱撞过来,想用蛮力,把董巫焱撞倒。
董巫焱的右拳捏的"咔咔"响。
他不会再留情!
董巫焱身侧是一处草坪,草坪上架着几根竹竿晾被单。
这两根"刚竹"青得发亮,明显是刚砍下不久。
他迅速抽出竹竿,插入两根柱子间,拽弯!
董巫焱左臂使不上力,便用右手,右手的力气用尽,便用肩膀,用胸膛,咬牙切齿,豁出全身力气,硬是把这两根刚竹拗的嘎嘎的响,仿佛随时要断裂。
他在喃喃地倒数着。
那群朝董巫焱冲过来的大汉们,怎么都想不到这小子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纷纷想停下步伐,改成侧翼包抄。
只是,他们所走的路面是个较陡的下坡,没办法立即刹住。
当然,也有几个人是停下来的,不过也被身后撞上来的家伙推得险些扑倒。
董巫焱深吸一口气,他已经倒数到了"0"!
有几个人大喊:"走开!"
紧接着就是踉跄的脚步声,惊叫声,闷哼声,听起来就是头皮一阵发麻。
当时,一楼的考室全都关上了门窗,离董巫焱最近的那间101试室,老师们甚至用讲桌堵了门。
只是突然,考室的前门"嘭"的一声巨响!
有什么撞上了门!
就连堵在门上的讲桌,也被震开了一步的距离。
这样下去,恐怕整间学校的考生都没法安心考试了。
老师们打了好几次张老头家的电话,见没人接,便又四处去找,最后终于找到了二运车站,但还是落了空。
其实张老头正搭着雇来的摩托车,赶向了学校。
他已经在车站等了许久,没有等到董巫焱,一问服务台才知道,原来大巴已经回来了。
看来,董巫焱应该是在学校附近下了车。
张老头觉得奇怪——这小子很少会半路下车,除非司机报错了车站,又或者他自己认错了车站,有一次夜里,他搭车回来,睡糊涂了,跟着人群,在一个偏僻的路口下了车,本来公路对面就有个小卖部,去那里就可以打电话,他却偏偏要摸到了二运车站,然后哭着打电话给张老头,说自己饿到走不动了,身上又没钱,让张老头快来救命,他那语气感觉好像真要命悬一线那般,后来张老头打了辆摩托赶去车站……他看不见董巫焱,只能朝着空旷的候客厅,大声地叫嚷着董巫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却不知董巫焱就睡在他身旁的长椅上。
……
张老头的心跳很快,他感到非常不安,就像那晚他接到董巫焱的求救电话一样,脑袋晕眩,头重脚轻。
"出事了,一定出事了!"张老头的心中泛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他催促摩托车司机快点。
古怪的是,司机竟然慢了下来。
即使张老头眼睛看不见,但他的耳朵能清晰地听见引擎的声音在减小。
张老头以为他没听清,又复述一遍刚才的话。
那司机竟然说了句:"再慢就停车了。"
如果不是司机听错了,那就是张老头说错了——他把"快"说成了"慢"。
张老头忽然感到脑袋有些疼,不觉扭了扭脖子,然后用手指揉按太阳穴。
突然,司机来了个急刹车。
张老头问他怎么了,他说到学校了。
张老头居然说了句:"学校?我不是要去车站?对,都不记得了,是学校。"
司机好一会才说话:"你……要歇歇吗,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他的声音在打颤,不知在害怕些什么。
张老头说没事,便要准备过马路。
司机想帮忙,他说不用。
司机只好说:"小心些。"
他一共叮嘱了张老头三次,然后才驾车离开。
司机刚才的急刹车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当时转过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