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齐国大殿之中,回荡着竹简翻动的声响,偶尔伴着几声轻咳,此时的君王后苍老的脸上虽然写着些许疲惫,但可以看出她的精神头已经比她见田单的时候好太多了。
“秦王病卧床榻,秦王你也老了啊,看来妾身去黄泉的路上不会孤单了。你秦国的武安君已经为你挡罪而自刎,而我齐国的安平君还活着。再过几年,就可以让天下看看我齐国新长出来的爪子利,还是你秦国的牙齿硬。”看着竹简的君王后嘴角微微上扬。
放下手中刚从秦国传来的密报,又从床边那叠高高的竹简中拿起一份继续阅读,打开后,看到第一句就顺嘴读了起来:“人之初,性本善。。。”
文字虽然通俗易懂,但却郎朗上口,不一会君王后竟然从第一行读到了末尾。
躺在床上的老妇,刚刚上扬的嘴角这次翘得更高了,看着最后一行,笑道:“这篇三字经我还以为是哪位儒家大儒所著,实在难以相信竟然是一名少年郎所书。”
将手中的竹简系好,放在床头,准备明日朝会的时候,吩咐相关官员将此篇有助开拓民智的文章推广开来。
似乎安平君回来以后,齐国的希望之火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了。
“嗒嗒嗒”
一道佝偻的背影从门口走过,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只见君王后身边的那名老妪从门口迈了进来。
这名脸上布满褶皱的老妪,侧身在君王后身旁,将一张布帛递上,低语道:“君王后,安平君的信。”
听到“安平君”三个字,君王后喜上眉头,连忙接过老妪手中的布帛,打开布帛,看着上面寥寥几个字,她神情一滞,喃喃道:“没想到安平君竟然收了个和建儿年龄相仿的少年。”
当她看到最后那个名字的时候,心生几分熟悉感,下一刻,从床边把那份刚刚系好的竹简打开,朝最后望去,心生几分恍然之感。
“也好,建儿这几年也越来越胡闹了,正好找个人管管。”君王后对身旁的老妪说道:“齐王现在可在宫中。”
“正在御书房。”老妪低声说道
“奥?他还会一声,让他明日去城东白府,就说给他刚找了个叫白晓生的老师。”
老妪诧异的问道:“可是,齐王前几年把他老师气走的时候,您不就说,以后再也不给齐王找老师了吗?”
君王后挥了一下衣袖,开口道:“我相信安平君的眼光。”
。。。
齐王宫,御书房
“爱妃,你输了,吃本王一记秦国铁骑(4费,4-3,冲锋)”齐王田建得意的笑道
结果对面那名靓丽女子的嘴角却微微一翘,玉手掀开自己身前一直盖得那张兵法牌:“王上,那可不一定奥。”
看着桌上刚掀开的那张木牌,齐王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僵在原地。
只见那张画着桃子和李子的木牌上面写着三十六计之李代桃僵,当回合免疫所有伤害。
齐王田建抓狂的说道:“在来一局。”
靓丽女子看着齐王田建的表情,瞬间笑的桃花乱颤,吃吃的说道:“大王,就这么几张牌吗,您不是说还有很多卡牌吗?”
齐王田建生气的说道:“别提了,谁让那个卖七国传说的老板,就做了那么点。等下次在卖的时候,我一定让小邹子熬夜去排队。”
。。。
猓一直陪着君王后的老妪,听着屋内的谈话,眼里浮现出一丝怒意。
其实今天她也奇怪,平时喜爱玩乐的齐王为什么会出现在御书房,没想到竟然是在这里和王妃玩游戏。
如果让齐王后知道了,恐怕刚刚好转的病情又要严重了。
但是很快的,她脸上的怒意就收了起来,毕竟她只一个一直跟在齐王后身旁的老奴,齐王不论多胡闹,毕竟他是齐国的王,不是她能说的,她只需要传达好齐王后的意思就好了。
老妪确认自己脸上怒意消失之后,就推开御书房的大门,走了进去。
正准备开始下一局“七国传说”的齐王,看着突然从门口进来的,熟悉的老脸,问道:“母后,身体怎么样。”
老妪身子一躬,谦卑的说道:‘君王后身体已经恢复,老奴此次前来是来传达太后的意思,君王后让齐王明天去城东拜白晓生为师。”
齐王一听到又让自己拜他人为师,朝老妪不耐烦的摆手道:“回去跟母后说,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去城东白府的。”
待老妪走出门后,齐王田建又一次拿起木牌和对面俏丽的女子玩了起来。
。。。
一身便服的齐王田建在路人一路的指挥下,来到了城东白府,看着眼前熟悉的宅院,齐王田建激动的说道:“难道母后看到我沉迷游戏不能自拔,所以让我来找那名贩卖七国传说的老板白晓生,来教我怎么玩。”
想多了的齐王激动拉起了门口的铁环,敲击了起来。
不一会手里拿着扫帚的姜奴儿从门后钻了出来,疑惑的问道:“这位公子,你找谁?”
齐王昂头挺胸道:“我乃当今齐王,是来拜白晓生,白先生为师的。”
姜奴儿眯着眼,疑惑的看着眼前孤身一人站在门口的齐王。
他是齐王?我记着听田老老爷说,一国大王,出门不都是一堆军队,大臣跟着身旁吗?看他年纪好像比白小小老爷还大啊,难道他是白小小老爷最近常挂在嘴边里的妄想症患者。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姜奴儿脑里,成为妄想症患者的齐王田建,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