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不耐烦的打断道“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你就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毕胜为难道“现在粮草已失,我们军中所带的物资最多只能坚持日而已,所以为今之计杀敌倒是其次,先要想办法找来粮草才是首要之事。”
高俅点点头“说的不错,那依你之见该从哪里找粮食么总不能让京城再供一份吧,那岂不是让人知道了我们前方不顺利的消息了”
酆美和毕胜都明白高俅的意思,他们这还没到梁山呢就连折两阵,尤其是粮草辎重都没了,这要是传回去高俅肯定是大丢颜面,弄不好还要被政敌攻击,虽然以他的圣恩厚重倒不用担心会被中途召回受罪,但是也绝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肯定要瞒着此事,起码也要等到取得一场胜利后再轻描淡写的提及一下。
酆美忙谏道“末将明白恩相的意思了,这里不远处就有十多个乡县,我们可以向他们去调集粮食,只不过最好大军就先不用进军了,以免战线拉长给贼寇们以可乘之机,那杜嘉实在是太过奸诈,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们不得不防。”
高俅这才满意道“不错,此计甚妙,那毕大人留守中军,这个征集粮草额任务就交给酆大人你了。”
这个时候酆美还能说什么,只能领命出来,然后让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和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两人各自带了本部兵马,三人分成三队向附近的乡县而来,剩余的四位兵马都监则和毕胜一起守护中军,其实就是保护高俅。
这么大的调动自然瞒不过梁山众人,吴用早已经在高俅他们队伍周围布下了大大小小近百名探马,任何情报都不放过,众将闻言都是呵呵大笑,林冲道“高俅这厮最是自私奸猾,而且怕死得很,这次粮草被我们烧了,他果然不肯冒险继续行军,殊不知只是坐以待毙罢了,这时候他只有全力回退或者和京城催粮才是正途,真是可笑,这样的废物居然能做到太尉,难怪我们八十万精锐禁军对外却是屡战屡败。”
花荣道“林教头所言甚是,高俅这些家伙们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整个朝廷只不过是瞒了那昏君一个罢了,不过他越蠢对我们就越是有利,这次官兵们派了三支队伍去催粮,我们要先收拾哪一个呢,还是一起动手”
众将都是纷纷说了自己的看法,有人说打一路的,有人说打两路的,也有人胃口大想要把三路一起吞掉的,至于出手时机有些人建议是现在,也有人说等他们押粮回来,最后按照惯例又要靠杜嘉来决定了。
杜嘉微笑看了众人一眼后道“大家说的都有理,但是这次官兵三路人马都有五千之多,又加了许多小心,为了十拿九稳我看还是集中兵力选择一路好了,至于打哪一路就这个酆美吧,他是御前飞龙大将,和那毕胜乃是这次队伍的主心骨,如果我们把他击杀甚至活捉的话敌人军心必然大受影响,我们就趁他押粮回来路上动手,到时候他一方面戒备稍松,另一方面粮草也是他的拖累。”
众人都是点头称善,然后就解散纷纷下去休息了,杜嘉让吴用继续紧盯官兵尤其是酆美这一路,等到合适的时机马上动手。
两天后,在距离高俅他们二十多里的路上来了一支官兵队伍,里面还有上百辆的大车,正是酆美从距离最近的丰台县押粮归来,其实那里也没有太多粮食,但是酆美此时还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强行让手下把那县城的粮仓都搬空了,此外还让县令紧急从当地百姓富户那里征集了一批,加起来也有一万五千石,够他们整支部队吃上二十天了,也算解一解燃眉之急。
不过虽然很快就要回归本阵了,酆美却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和毕胜两人也都是经验丰富,但还从未遇到过梁山和杜嘉这样的对手,因此他一边让探子先去高俅那边回报一边让手下排好阵势,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可是那两个探子刚飞马出去没多远,就见不知哪里飞来两箭,然后齐齐的从马上一头栽下去了,酆美心下一沉,真他娘的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时候敢来袭击自己队伍的除了梁山贼寇们还有谁可他们怎么来的就这么巧呢。
这时候就见四面八方出现了六七支队伍,为首之人酆美之前基本都见过,而他正面而来的正是那杜嘉。
此时此刻酆美知道怕也没用了,他深吸一口气冲杜嘉喝道“杜嘉,你们这是打算和朝廷作对到底了”
杜嘉哑然失笑道“酆将军这话何其可笑也,是你们奉了那昏君的命令来征讨我们,我们难道还有其它选择么莫非要我们坐以待毙不成,我看你也算条好汉,何必替这种昏君以及高俅这种奸徒卖命呢,不如下马投降和我们一起共创大业吧。”
酆美这时候也豁出去了,冷笑一声道“你们这伙儿顽匪插旗造反不说,还敢辱骂太尉和圣上,实乃犯下不赦之罪,今天本帅就让你们知道官兵的厉害,兄弟们,看好粮车,决不能让这些贼寇靠近半步。”
杜嘉摇头叹息道“对不起了酆将军,你虽然是员勇将但是太过愚忠,一路走好吧,秦总管,史大郎,鲁大师,武二哥,他就交给你们了,酆将军想要尽忠索性就成全了他吧,其余人把粮车给我抢乐。”
随着杜嘉一声令下,秦明史进鲁智深武松四人两人马上两人步下,各执兵器冲了过去,这四人都是一流高手而且都擅长攻击,酆美单挑一个都未必是对手,更何况以一敌四,瞬间就被围住了,只落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