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山上众人,杜嘉提了一条长枪,带着史进等人直奔塘山县而去,一路上都有探子不停的报告消息,很快他们就提前赶到了一处叫做大瓦坪的去处,按照探子的说法,这里正是那车队前进的必经之路,他们应该很快就到。
杜嘉让刘唐带一半人在对面埋伏,自己和史进以及‘贴身护卫’焦挺则在原地,众人一路急行赶来都是又饿又乏,马上就拿出烧饼干肉吃喝起来。
足足一个多时辰之后,就见远处尘土飞扬,一支队伍果然缓缓而来,中间有着两辆蒙着黑布帘子的大车,里面应该就是人质了,周围还有着三五十个土兵护送,前头是一个骑着马的都头,此外还有一个外面穿着长袍里面却是布衣,显得不伦不类的中年男子相陪着。
杜嘉对于这一行人的身份早已经知晓了,这里的士兵都是塘山县里面的人,骑马的那个都头叫做雷树,乃是塘山县的步军都头,一手刀法那也是相当精熟,这次就是他负责带队去延平府,而那个打扮的不伦不类的家伙正是之前去告状的牛三,他本来就是个泼皮,就算拿了赏赐换了一身好衣服也照样穿不出一丝人味儿来。
看到这厮杜嘉心头的怒火马上就是三千丈高,他本来早想把父母接上山来了,只不过老人观念顽固,骤然看到儿子竟然‘上山做贼’恐怕一时间想不开,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就麻烦了,而且山上经常打打杀杀的也怕二老吃了惊吓,所以打算等干出一番名堂来再理会不迟,么想到全部被这个兔崽子给搅了。
史进一看杜嘉的眼神就知道他是真怒了,看着车队近前马上举起手里刀大喝一声,带着众人就冲了下去,对面的刘唐那边同时也都杀了出来。
那些土兵们吃了一惊,他们本来就是混日子的,平时欺负个老百姓,巡逻放哨,打点秋风沾点便宜都拿手,又何曾见过真正的厮杀,一看一百多个手持利器的大汉们突然杀出来顿时慌神了,有些人惊得手里的武器都跌落在地,那牛三更是吓得直接掉下马来。
雷数也先是一惊,不过仗着胸中本事,手里的朴刀还是冲了过来,大喝道:“我们乃是塘山县里的官兵,现在有公干在身,尔等是哪里来的匪人,难道不怕王法么?还不给本官速速退去,本官可以法外开恩放尔等一马!”
刘唐和史进根本都懒得理会他,双双持刀向他看来,雷数大怒,急忙策马挥刀来战两人,三个人三柄刀瞬间就绞做了一团。
交手没几个回合雷数就大吃了一惊,他本以为这不过是些毛贼罢了,哪里想到竟然刀法惊奇,左手那个脸上有朱砂记的赤发大汉刀法狠毒也就罢了,而那个白面后生使得竟然不是绿林招式,招式精妙犹在自己之上。
雷数哪里知道史进本就是禁军教头王进的徒弟,招式自然也是极为正统,他一个小小的县都头当然没有资格学习这么高级的刀法。
他本来连一个都抵不过,更何况是以一敌二,不出十招雷数就只有遮挡的份儿了,这时候刘唐突然卖个破绽,待他砍过来的时候地上一滚躲开,顺势就把他的战马的后腿砍断了,那战马负痛大吼一声,将他掀了下来,不等他站将起来,史进早已经赶上一步,一刀就将他人头砍下。
两人首次配合就如此默契,忽视一眼都是呵呵大笑,之前曾经因为竞争而产生出来的一些不快也顿时烟消云散。
看到雷数一死那些个土兵们更是士气全无,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忙不迭的四下里逃窜,又被喽兵们赶上杀死了十数个,杜嘉救人心切,早已经过来打开了那两辆大车的门帘,往里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原来这里面确实有人,而且也都是杜家庄被捉的人质,个个都是遍体鳞伤,神情萎靡,用铁链胡乱栓做一起,臭味扑鼻,但是里面却不见自己的父母。
那些杜家庄上山的人急忙把众人的铁链砍断,人都扶了出来,捡一些干净衣服换了,又给他们拿来馒头肉干和凉水,众人吃了一回方才缓过神来,杜嘉急忙找了个熟识的老者问道:“七叔,你们受苦了,我爹娘他们哪里去了?”
七叔叹了一口气道:“嘉啊,我们一开始本来是在一起的,但是前两天突然有人把你爹娘提走了,后来就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然后今早我们就被赶在这车里带过来了,叔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了,不然肯定是死定了,这帮猪狗不如的畜生们,只会欺负俺们老百姓,将来一定不得好报。”
这老头儿絮絮叨叨的还要继续往下说,杜嘉哪有心思听他啰嗦,索性直接来到那牛三面前——这厮早已经被捆得结结实实,跪在那里是求爷爷告奶奶喊个不停,史进嫌烦就用破布堵住了这厮的嘴。
说实话牛三从一开始史进他们冲出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妙了,当场就吓得差点掉下马去,后来又看到雷数被杀,官兵们也死伤过半,更是直接吓尿了。
众人都知道这牛三把杜嘉得罪惨了,所以老大绝对不会轻饶他的,因此只是把他绑起来而已,要不然他早死一百遍了。
看到杜嘉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完全就和自己之前见过的那个斯斯文文的少庄主判若两人,牛三心里是又悔又怕,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能够号令梁山那么多杀人放火的好汉的大当家的,自己又岂能是个废物?
牛三腿一软直接就跪倒在杜嘉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少庄主,您真是英明神武,少年英雄,小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