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一边看地图一边淡淡道:“说啊,怎么不说了呢,我其实就是你说的那个梁山贼首,想不到你的眼力不错,胆量更是不错。”
“啊!”只听呼延明惨叫一声,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杜嘉面前了,他这才明白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大汗淋漓的颤声解释道:“下官该死,下官该死,请大人饶命啊,想不到公子原来就是那梁山好汉的首领,难怪梁山事业发展迅速,听说好像还在青州夺下了一座城池,前途绝对不可限量,原来呼延灼族兄才是目光如炬,早早就看出公子的潜质了,实乃我们家族的楷模,下官定要好好和他学习才是,乞怜大人一定要给下官一个机会啊。”
杜嘉也懒得和他计较,知道这厮墙头草做惯了,说话完全是随时在变,风往哪里吹就往哪里跑,他淡淡道:“先纠正你一个错误,我们梁山现在其实已经占了七座城府了,而且不光是在青州,其次呼延灼将军绝对和你不同,他并非怕死,而是认同了我的观念才愿意和我一起共创大业的,这点你倒真要好好向他学学,不过看你这样子也是学不来的。”
呼延明磕头如小鸡啄米道:“学的来,学的来的,想不到梁山发展的如此之快,短短几月又夺下了,四,五,哦不,六座城池,什么?居然有六座城池!下官对大人的崇拜更是有如黄河泛滥而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他又要滔滔不绝的吹捧杜嘉只得打断他道:“好了好了,这些话都不要说了,我们回到正题上吧,接下来我要你以及手下所有将士都听我的命令,你可同意?”
呼延明看到杜嘉不计较之前的事情不由得长出一口气,恭敬道:“大人太客气了,卑职既然已经归顺大人,自当听命,大人有什么事情但请吩咐就是,完全不须和卑职商量。”
纵然有许多缺点诸如意志不坚定,文不成武不就,又喜欢奉承等等,但是在此时呼延明的全力配合作用之大却是难以估计,很快杜嘉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命令,让他在负责的防线中间悄悄开一个口子好让他们能把粮草辎重等物资从这里运输过去,他让呼延明对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只是让手下对这件事睁一只闭一只眼即可,不必知道运送的是什么东西。
呼延明头脑还是很灵活的,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大人莫非是要帮助那些洞庭湖的水盗们吗?”
杜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呼延大人很聪明嘛,我们这次就是来解洞庭湖之围的,怎么样,莫非大人对此有什么意见么?”
呼延明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不敢不敢,是卑职多嘴了,大人能把这种机密告知卑职可见已经接纳了卑职的投诚,卑职实在是感激涕零,还有大人千万不要对卑职用尊称,叫我小明就可以了,或者直呼卑职名字即可,‘呼延大人’这几个字实在当不起啊。”
看着年过四十的呼延明竟然对二十刚出头的自己呈晚辈礼,杜嘉也是一阵恶寒,那个‘小明’是实在叫不出口的,只得道:“那好,呼延明,只要你好好的依命办事,我绝不会亏待于你,将来你和呼延灼将军有相见之日,你们呼延家还能重振祖上的荣威,除了之前的事情以外你再帮我准备二十只小船,我们马上要进洞庭湖。”
呼延明倒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一旦服从了就完全听命令,闻言马上就让手下最快速度准备了二十只小船,杜嘉就让人把待命的阮氏三雄和张家两兄弟等人都悄悄唤来,大家商量之后决定留一半人在这里,一方面是接应,一方面也是为了后面交接物资和保障这条线路的安全,不然完全把这里交给呼延明和官兵们显然是不可能的。
讨论之后这里就留下朱仝,雷横,房学度以及船火儿张横四员头领并五百人马,因为前三人的水性实在一般,去了水上实力大幅度降低,而留下张横则是因为这里必须也要有个懂水运的人,毕竟到时候运送东西都是靠船只的,万一出点纰漏就麻烦了。
杜嘉让呼延明找来一些军服,把他们都悄悄的作为他的亲兵安置在这里,只要不是熟悉他的人都发现不了,而熟悉他的亲信此时等于已经和呼延明是绑在一根线上了,哪里敢乱言乱语?
然后杜嘉让朱仝全权负责这里,因为他知道朱仝为人精细而仗义,对内很有声望,对外也能牢牢控制住呼延明,有他坐镇这里杜嘉可以完全放心,然后他让阮氏三雄和张顺带了五百水兵上了那些小船,花荣和乐和作为他的左右副将居中指挥。
他们此行的目标乃是洞庭湖上西北角一处水寨,这里的负责人是公安府的另一位步军指挥使方达,他带了一千人负责周围数十里的防线,为什么选这里自然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这位方达指挥使的水性其实很一般,他带的手下也并非是水兵,而只是赶鸭子上架来充数的;另一方面这方达性格也很马虎,还很喜欢喝酒,也不知道这位公安府的府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手下两个指挥使都是这种人物。
而且在布防图和呼延明这种熟悉情况的‘内贼’的双重出卖之下,方达的弱点已经像是***一样被杜嘉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节都完全掌握了,可遗憾的是,他自己还不知道,现在洞庭湖的水盗们被官兵打的是闭门不出,胜利指日可待,而后方的防线又是密不透风,因此方达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只是让手下们准备好弓弩盯好水盗的那面,防止有水贼们逃走,他自己则在水寨之中整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