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微微一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吧,呼延将军的家世我也略有研究,可是贵祖上铁鞭王呼延赞的时候有太祖皇帝和赵普丞相,双王呼延丕显的时候有宋太宗和八贤王,铁枪王爷呼延庆的时候有仁宗皇帝还有包大人,正是因为他们才让你们呼家屡次冤情得以昭雪,可是现在这位道君皇帝不仅昏庸至极,而且还恣意妄为,宠幸奸佞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忠臣良将都是被各种排挤打压,这种皇帝难道也值得你去保么?”
呼延灼低头思索片刻后还是缓缓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是我相信陛下还是有醒悟的一天的,此外朝中也有宿太尉王丞相等忠臣,我呼家绝不能做那不忠不孝之事,你休要再劝。”
杜嘉耸耸肩膀道:“那就是没得谈了,只能靠谁拳头硬谁就有理了?”
呼延灼沉声道:“不错,我辈武将本就不该过问朝堂之事,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行了,虽然我中了你计,但是以你们的那点兵力谁胜谁负还难说,就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吧。”
杜嘉淡淡笑道:“也罢,既然呼延将军如此倔强我也就不再多劝了,那就让我们看看谁能小刀最后吧,不过最后我还是要多说一句,如果后悔了的话尽管来找我,我们梁山随时欢迎你来。”
说完他右手高高抬起,然后用力往下一挥,花荣心领神会拿出一支响箭往空中射去,这是一种中空的箭支,一旦被射出去就会发出声响出来,而且箭速越快声音就越大,花荣的这张弓足有两石力道以上,这箭瞬间就飞到了高空之中,发出了犀利刺耳的声音出来。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这正是杜嘉事先约定的集合指令,只听驻马寨周围所有的小路之上都是喊杀声整天响起,转眼间就杀出了许多人马出来,正是之前和呼延灼大战过的鲁智深等几人。
官兵们都是惊得目瞪口呆,这些人方才都和呼延灼动手过,而且都是不分胜负,期间还没少斩杀他们的将领,之前轮番出动就够大家心惊胆战的了,这次一起出来又有谁得挡得住?
就在这个时候又看到前军的韩滔和后军的彭玘也都狼狈的从小道上推到了这里,原来他们自然也抵挡杨志和史进不住,只不过没听到号令杨史两人也没有全力进攻而已,这才让他们勉强撑到了现在,而听到响箭之后的两人都是加力进攻,他们很快就抵挡不住退回来了。
本来他们还指望呼延灼帮他们一把,退出了一看不由得是面面相觑,显然呼延灼还在等他们帮自己,而梁山这面竟然有多达七员猛将。
呼延灼心知不好,这种地形之下自己这一字长蛇阵根本施展不开——其实对付一字长蛇阵的奥妙就是要同时攻击它首,尾,中三路,而且都要能压制得住带军大将才行,而梁山现在不是三路而是七路,而且除了呼延灼本人以外其余韩滔彭玘都不是对手,其余的将领更不足论。
更何况此刻呼延灼自己也是强弩之末,他知道在这样下去自己大军虽多也会被对方车轮战生生磨死,只有换个地方重整旗鼓才行,他当机立断用铁鞭一指来时方向喝道:“后路换前路,沿原路速速返回,不惜一切代价。”
随着他一声令下官军马上轰隆隆的后队变前队反向沿着来路飞奔起来,这五千马军不愧是精锐,除了禁军就是之前呼延灼自己带来的老部下——其中更有一千多连环马的战士,只恨这里根本无法让他们施展出来,所以动作都很快,执行力也是极强,根本就没有人质疑,更不要说不听命令了。
杜嘉心中也是暗赞一声,然后长枪一挥七路骑兵分不同的方向向着呼延灼的队伍攻击过去,就像是七头彪悍的战狼在撕咬一头雄壮的野牛一般,呼延灼此时也顾不上了,只能一咬牙让麾下一千亲兵在数员亲信将领的带领下来断后,只是他心中也是心痛无比,理智告诉他这些人是绝对没有可能再活着回来了,梁山的猛将实在太多,就算他亲自带人断后也是一样的结果。
所以他最后艰难的对他们下了最后一道命令,让他们如果实在是没有机会的时候就暂且先投降吧,他不怪他们,从刚才的交谈看来杜嘉还不是那种穷凶极恶,只懂杀人的人,他只希望将来还能有机会把他们救回来。
果然这些亲兵们面对杜嘉为首的七队骑兵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被连续凿穿几次后队伍就散了,有一半敢于抵抗将领也已经被杀气腾腾的秦明栾廷玉等人斩杀——他们刚才和呼延灼的战斗本就没有过瘾,只是杜嘉的命令是要轮番缠斗消耗呼延灼才都中途退去的,剩下的将领想起呼延灼的话只得下马投降。
杜嘉一边让人接收俘虏一边又让人在后面赶了一阵,又杀伤了数百落后的骑兵,呼延灼他们好容易摆脱了后面的骑兵,但是在来路奔逃的时候却发现这里也没有来的时候安逸了,李逵和刘唐为首的步兵头领们不停的在两边的树林之中或是投掷,或是用长枪绊马索之类的捣乱,又给他们造成了不少的伤害。
经过之前的战斗官兵的士气已经受到了重创,因此他们也顾不得再去应付那些林子里面的伏兵,又丢下了近千名同伴急冲冲的去了,好容易杀出小道重新回到开阔地之后,就见那些梁山的步兵早已经退的干干净净了,但是又李逵这个杀人魔王在,那些受伤的官兵们几乎就没有活口在。
呼延灼强忍心中的悲愤让人去清理战场顺便清点损失,结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