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嘉本来打算大家一起回山的,这一次出来也有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山上有没有什么变化,没想到林冲却一脸苦笑的出来,轻声告诉他林大娘子和老岳父都病了。
杜嘉急忙问病情如何,要不要紧,林冲略带尴尬的解释了一番,原来林冲夫妇快一年没见了,尤其是经历了这一番生死别离重新相聚都是激动万分,晚上自然少不得要行那夫妻之礼,没想到激情太过,让林大娘子染了一些风寒。
而张教头则是因为这几天大悲大喜,再加上之前喝闷酒伤了元气,昨天太过高兴又多饮了几杯,一下子弄得上吐下泻,不过郎中一早就都来瞧过了,这父女俩儿都是小病而已,只要按时吃药将息,有个三五日就能康复。
看着林冲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杜嘉也不好意思再开玩笑,他知道林冲是个正人君子,就是有点太过严谨保守了些,反正也就几天时间而已,也不用太急。
杜嘉就打发杜恩先回山去报个信,要是有急事就回来报信,要是没事儿就在山上等上几日,等杜恩离开后,杜嘉和林冲史进等人就来到外面大厅,打算一边吃酒一边聊些枪棒武艺。
就在这时,突然看见外面一个管事的急冲冲的跑过来,一条胳膊还缠着纱布,边跑边喊:“李教头,王教头。出大事了,大官人急着见两位有事,请两位速速和小人前去回话。”
这人杜嘉等人都熟悉,之前忙前忙后的没少招待过他们几个,名字叫做柴福,经常都是笑眯眯的,一团和气,想不到竟然被伤了。
史进性急,拦住柴福问道:“柴福,你这胳膊是怎么了?是谁敢伤你,赶快告诉我,史某绝不会放过他!”
柴福这才看到杜嘉他们,急忙唱了个无礼喏,然后把事情简短描述了一下。
原来柴进在这沧州有十数处庄子,逢年过节都会把钱粮以及珍惜野味稀罕物件都送到柴家庄来,以供给庄上的吃穿用度,要不然柴进又怎么能如此流水价的挥金如土,广结善缘,光凭那些俸禄银子又怎么能够?
这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柴进生日了,这些庄子们自然不能毫无举动,按照惯例都要准备礼物,然而没想到东边的数个庄子的队伍走在半路上竟然被劫了!
这所有的货物被洗劫一空不说,就连互送车队的人也被打死打伤不少,柴福的胳膊也中了一刀!
柴进得到消息后自然是勃然大怒,马上就召集手下准备去报仇,这点钱物是小事,但是他大官人的脸面可大了,要是不能迅速摆平此事的话以后他的脸还往哪里搁?
柴家庄上本来也有着五六个教头,号称最强的那个洪教头挑衅林冲不成自己也觉得无颜,灰溜溜的当天就走了,此刻庄上最强的就是柴福呼叫的张王两人了。
杜嘉三人听完后都是大怒,柴进对他们都甚是不错,此事他们不知道也就罢了,要是知道了却无动于衷的话,那良心又怎么不会痛呢?
史进马上说道:“柴福,此事我们不能不管,你速速带我们去见大官人。”
柴福知道他们几个本事,闻言顿时大喜,他一开始不是没想到他们,只不过柴进说他们乃是庄上的客人,断没有自家事麻烦客人的道理,这才没有通知他们。
柴福急忙兴冲冲的带着杜嘉和闻讯赶来的两位教头一起去了校场,只见这里已经聚集了一两百人,都是各执枪棒,柴进也是一身戎装,气愤愤的当中而做。
看到柴福带着张王两位教头过来柴进这才面色放缓了些,不过再看到杜嘉三人不由得又愣住了:“几位贤弟,你们怎么过来了?”
林冲看到柴进还要客气,马上说道:“大官人无需多言,此事我等已经尽知,这些天来屡受大官人大恩,正不知如何报答,现在务必让我等效力才可。”
杜嘉也说道:“大官人,咱们虽然相交不久,但是却关系甚好,我们知道大官人你向来施恩不图报,但是我们却也不是受了恩情却不知回报之人,林教头的话完全出自肺腑,你要是信得过我们就把此事交给我们处理好了,必然会给大官人一个交代。”
杜嘉这话一说柴进也是非常感动,而且杜嘉话已至此,他再说的话就是不信任杜嘉他们了,他紧紧握住杜嘉的手说道:“既然杜兄弟如何至诚,小可再多说就是不知好歹了,那些人马粮草兄弟尽管使用就是,货物拿不拿的回来都不打紧,只是那些贼人们请几位千万不要放过,最好能拿几个活的,我要好好祭奠我手下死去的那些弟兄们。”
杜嘉自信一笑:“这些贼子们就算逃到京城去我们也要把他们拿来,大官人尽管放心。”
柴进知道杜嘉年纪不大,但却是个深谋远虑之人,并不只是像大部分江湖豪杰们虽有一腔热血,但说话难免有吹嘘或夸张,所以高兴的又抱了抱拳。
考虑到自己在可能会影响杜嘉他们指挥,所以柴进就先离去了,不过走之前让所有手下全部听命于杜嘉他们,包括那两个教头。
等到柴进一出门,杜嘉毫不客气的坐在柴进位置上,林冲史进分居两侧,他眼睛往人群中一扫,大家顿时被他们气势给镇住了,再也没人敢乱说话,就连两个教头也不例外,洪教头的下场他们比谁都清楚。
杜嘉非常明白慈不带兵,义不掌财的道理,一团和气的人做生意可能合适,但是带兵打仗就不同了,更多的是让他们敬畏你才行,起码也要比害怕更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