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急忙感激的对杜嘉连连点头,这时候他们也顾不得吃那糖醋金色大鲤鱼了,都在旁冷眼看那伙儿恶客接下来要如何。
那何老板脸色发苦,这几位一看就不是好伺候的主儿,今天轻则被他们白吃白喝一顿——那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重则就要被他们乱打乱砸一气了,但是他又不敢说什么,只得颠儿颠儿的跑过来陪着小心问道:“几位爷,想要吃喝点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那老鼠胡子斜着眼瞧着他道:“你这鸟主人动作如何恁慢?告诉你,我们都是河北虎王的手下,这位大哥更是虎王座下先锋大将田豹是也,他老人家能来你的店是老头儿你的荣幸,还不赶快过去见礼?”
何老板哪里知道甚么虎王豹王的,反正知道他们是一伙儿强人,心道遇到你们是我的晦气才是,荣幸你妹啊荣幸,不过嘴上却马上道:“小老儿见过豹哥,您几位大驾光临小店是蓬荜生辉,小老儿欢迎之至。”
那黑大汉傲慢的点点头道:“这几句话说的还算入耳,老头儿你放心,大爷们身边有的是银子,只要你伺候的好少不了你的赏钱,听人说附近几十里就你们家的那糖醋大鲤鱼做的最地道,还不速速端来?再上几坛甚么女儿红老酒,要最陈酿的,动作快着点啊,老爷们都饿得狠了。”
听到这伙儿人只是吃饭喝酒何老板这才算放心下来,他急忙点头哈腰道:“几位爷放心,小老儿这就马上吩咐厨下去准备,请几位少坐。”
何老板刚准备下去,那老鼠胡子眼睛滴溜溜在店内一转,马上就发现居中大桌坐的杜嘉他们了,看到那盘大鱼再闻到酒香马上脸色就是一变,紧走几步就来到杜嘉他们这里,然后冷哼一声道:“我家豹哥还饿着,你们几个鸟男女他妈的倒是生受的紧,还坐在这么好的位置上,都尼玛给老子滚开,到一边待着去。”
然后他回头又点头哈腰对那田豹谄笑道:“豹哥,快点来这里坐,这里位子宽敞,才配得上你的身份,而且酒菜都上齐了,正好省了咱们时间了,嘿嘿嘿。”
那田豹眼中一亮,站起来大大咧咧挥挥巨掌道:“还是小五他妈的这双贼眼敞亮啊,兄弟们,那就都过去吧。”
接下来他们一群人说说笑笑站起来就奔杜嘉他们这桌儿过来了,完全就把杜嘉他们这七八个人当空气看待一般。
看到杜嘉他们都没动那老鼠胡子骂道:“你们这群贱人眼睛都瞎了,耳朵也都聋了吗?没听见大爷我的话么?”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上前一步打算对坐在主位的方德动手,这下子方德再也忍无可忍,在这杭州主场尤其是他掌管这一亩三分地何曾受过如此羞辱,他跳起来劈脸对那厮就是一拳,老鼠胡子根本没有想到对方竟敢还手,不过他动作也是极为灵活,马上一个后跳就想要跳到后面那张椅子上,然后再做理会。
他的动作虽快但是却瞒不过时迁那一双贼眼,这种小范围闪躲腾挪以及手上功夫任谁在他面前都是班门弄斧,他不动声色的右手轻轻一拉那张椅子就往旁边挪了半尺,别人却都没有注意。
这下子那老鼠胡子搞笑了,本来双腿空中一屈打算蹲到那椅子上,不曾想这椅子却不见了,他再也没有受力处只能‘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腿也闪了,腰也扭了,痛得在那里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这下子动作极快大部分人都没看到,那田豹一方的人还以为那老鼠胡子是方德打的,顿时是暴跳如雷,个个撸胳膊挽袖子就冲了过来。
那田豹黑着脸对方德狞笑道:“小兔崽子,竟然敢打老子的人,你马上自断右臂再给老子磕三个响头,老子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不然明年今天就是你这厮的忌日。”
周围那群人也都是咋咋呼呼的替田豹助威并给方德施压,他们在冀州都横行惯了的,谁敢来招惹他们?所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从来没人敢反抗,因此对他们来说,今天这事儿根本不是他们先欺负杜嘉他们,而是杜嘉他们不识抬举,自寻死路。
方德哪里听的了这话,同样冷笑一声劈脸对那田豹就是一拳,田豹冷冷一笑却动也不动,在他看来方德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根本不值得自己出手,他旁边一个黑矮胖子马上跳出来挥拳接住了方德。
那黑矮胖子硬桥硬马很有几手硬功夫,而方德则是更擅长技巧一些,两人交手没几招那黑矮胖子就是一个黑虎掏心恶狠狠而来,方德急忙双手一封,可是对付的拳势实在是太猛,他力量上吃了亏顿时被推的‘登登登’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那黑矮胖子舔了舔舌头狞笑一声道:“你娘的,就这点微末功夫也敢和豹哥动手,简直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老子一个人就打你们这一群,来来来,那小子你要是不服气就再过来,老子好好教你怎么做人。”
田豹一方的其余人也都是哈哈大笑,状极得意,而方德脸上则是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这些人手底下竟然都这么硬,随便拿出一个自己就不是对手。
其实武术上来说刚可以摧柔,柔也可以克刚,这两者本来并不分什么上下,要说刚有威武猛烈的少林罗汉掌,要说柔也有以力卸力精妙至极的武当太极拳(这里小小穿越下,就当张三丰长老早出生几百年吧,想必宗师大人是不会见怪的,呵呵),关键看你掌握到什么程度而已,这黑矮胖子出身河北沧州,本就是一名镖师,从小就打熬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