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杨雄其实都是一片好意,而且言辞恳切,但是无奈李应却不肯听,让人背马抬枪,要亲自去劝那祝朝奉,石秀杨雄并杜兴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混在庄客中跟在后面,以防万一。
李应披上一副黄金锁子甲,前后兽面掩心,穿一领大红袍,背胯边插着飞刀五把,拿了点钢枪,戴上凤翅盔,点了五百悍勇庄客,径直奔祝家庄而去。
不过李应好歹也还没糊涂到只身进入祝家庄犯险,那就没有丝毫退路了,万一祝家庄的人一翻脸他等于是羊入虎口,马上就从盟友变成了阶下囚。
祝家庄的庄客们看到是李应亲来不敢怠慢,马上就去通知上面去了,不一时就见祝家庄庄门大开,一千多庄客簇拥着高层们出来,为首的金袍老者正是祝朝奉,他左边是教师铁锤栾廷玉,右边是军师赤练蛇宋喆,身后是两个儿子老大祝龙和老三祝彪,老二祝虎则在梁山的囚牢里面安逸的被捆着。
祝朝奉看见李应马上呵呵笑道:“李老弟大驾光临何不直接进去坐啊,为什么还特意邀请老哥我出来?咱们也有好几日没一起喝酒了,不如来鄙处坐坐?”
原来祝朝奉和李应的关系从上一代就开始了,别看祝朝奉比李应大了将近二十岁,但是两人却是同辈,平时关系也非常要好,盟约关系也是他们父辈就一起结下的,只不过后来祝家庄发展越来越快,尤其是那祝家三杰个个眼高于顶,傲慢暴躁,对于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李应也不甚尊敬,因此两家才走的远了些,但是总归交情还在。
李应马上抱拳道:“祝老哥,小弟这次过来是要劝谏与你的——可能有些话未必好听,但是良药苦口,还望老哥哥能听得进去。”
祝朝奉看到李应很是认真也就正色道:“你我两庄都是几十年的交情了,有何不能说的,老弟但讲无妨,老哥我洗耳恭听。”
李应脸色缓和了许多,徐徐道:“老哥,我们和梁山的人马对峙也两月有余了,双方互有伤亡,现在处于僵持状态,不知道老哥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呢?难道还要继续打下去么?”
祝朝奉没想到李应会说这个,呆了一呆后才道:“老弟怎么想到这个了?我们和梁山贼人们都打到现在了,不继续打下去还能怎么样呢?那宋黑子野心甚大,而且又臭又硬,让他们退兵似乎也不可能啊。”
李应沉声道:“我有可靠的消息,现在梁山的统帅已经不是宋江而是杜嘉了,他为人可比那宋江强多了,这种战斗持续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不如考虑罢手如何?”
祝朝奉还在犹豫之中,早恼了他身后一人,只见他一拍胯下枣红色战马飞奔而出,红衣红甲红头盔,掌中寒光闪闪的丈八蛇矛枪,长得英俊潇洒,正是祝家老三小郎君祝彪。
祝彪点指李应鼻子喝骂道:“李应,你说的甚么废话,我们庄上死伤在梁山贼人手里的人几乎快达到千人了,又岂能和他们罢休?你替那贼人们说情莫非是得了他们的好处了不成?”
李应大怒道:“黄口小儿,我和你父亲结盟的时候你还是小毛孩子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看在祝老哥面皮上我不跟你计较,还不速速退下!”
祝彪也恼了:“你休要在本少庄主面前倚老卖老,你不过大我十岁而已,有何资格和我爹相提并论?你要是速速退去也就罢了,不然小爷我可对你不客气了,直接把你当梁山贼人捉了。”
李应勃然大怒,拍坐下马,挺手中枪,便奔祝彪。祝彪纵马去战李应。两个就独龙冈前,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斗了十七八合,祝彪虽然嘴上逞强,但实际上却是战李应不过,只得拨回马便走。
这时候李应其实一飞刀下去肯定十拿九稳,就算提枪赶过去也够祝彪受的,但他只是呵呵一笑道:“黄毛小子,现在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吧,看在祝老哥面皮上我也不来赶你,不过下次记得说话注意点,嘴上留个把门的,呵呵。”
就在这时候,只见祝彪把枪横担在马上,左手拈弓,右手取箭,搭上箭,拽满弓,觑得较亲,背翻身一箭。李应急躲时,臂上早着。李应翻筋斗,坠下马来。
这下子发生的太快了,两边的人都是一愣,那赤练蛇宋喆马上对祝朝奉说道:“太公,反正今日和这李家庄的仇也结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做掉就完了,否则后面必是麻烦。”
祝朝奉本来还有些不忍,但是一听宋喆说的也有道理,长叹一声后,挥了挥手,示意让宋喆做主就是。
宋喆眼中闪过恶毒之色,马上喊道:“三少爷,赶快将李应那厮生擒了,捉不到活的死的也行,万不可放他回去,栾教师,大少爷,烦请二位也助三少一臂之力,今天务必扫平这李家庄!”
祝龙闻言马上自己一骑飞出,手持大刀来助弟弟,栾廷玉犹豫了一下后也冲了出来,他和李应年纪相仿,武艺相当,平日里关系一向不错,只不过今天毕竟各为其主,如果不上前就愧对祝家多年的厚待了。
李应这时候又有箭伤又落了马,眼看就要被祝彪赶上,后面的杜兴眼睛都红了,大吼一声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手拿两柄鬼头大刀就来抢人,李应对他极为信任,名为主仆,但实际上却拿他当兄弟看待,他自然不可能让李应落入敌手。
但是他还没赶到,就觉得旁边一阵恶风扫过,一人一马瞬间就超过了他,杜兴大吃一惊,眼睛余光一扫发现正是拼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