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江居然能够说出如此无耻之话出来,武松的拳头已经忍不住捏紧了,全身骨头都在嘎嘎作响,两眼也紧紧的盯着那厮,就像是一头猛虎发现了一只敢于偷取猎物的恶狼一样,随手准备发出雷霆万钧的一击!
宋江却是全然不惧,依然那么大刺刺的站着,说实话他倒是希望武松来给他一下子,那样的话无论如何都是杜嘉他们这边无礼了,那他的这场危机也就算混过去了。
就在这危急时候杜嘉轻轻走过来将武松已经抬起来的胳膊又按了下去,然后从容道:“原来如此,不过此地并非说话之处,咱们还是到大帐里面商议吧,宋大哥以为如何?”
看到武松被杜嘉拦住,老奸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闪而逝,只得说道:“好,嘉少说的是,那就里面说话好了,各位头领都请过来,其余的大小头目们都各自散了吧,记得做好防备。”
然后杜嘉和宋江肩并肩来到了大帐,所有的头领也都紧随其后,然后按位次在两边坐好。
杜嘉眼睛四处一扫后故意问道:“我怎么看到好像少了几位头领呢?是不是宋大哥有什么特殊任务安排他们去做了,我对他们甚是想念,不如请出来见见吧。”
听到这话就算以宋江的无耻老脸也红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道:“这个么,额,怎么说呢,那几位首领和祝家庄作战之中由于一时,一时那个不慎,不小心被对方捉了去,不过我们很快就能把他们营救回来的,我宋公明可是宁肯天下人负我,我也绝不负天下人之人,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兄弟安危不顾的,所实话自从他们被捉后我是食不知味,睡不能眠,时时都长吁短叹啊,我只恨为什么那些敌军捉走的为何不是我呢?唉。”
说完老奸顿时是泪如雨下,不停的用袖子擦拭眼睛,就连坐在他旁边的杜嘉也是心中叹服,暗道你这演技比起那些个用药水擦眼睛才能哭的演员们不知道强了几千几万倍,你要是放到一千年后的话那奥斯卡小金人就和别人没什么关系了。
下面的神行太保戴宗忙道:“胜负乃是兵家常事,哥哥千万不要过于自责,你的健康才是我们兄弟最关心的,想必失陷的那些弟兄们知道哥哥这么想也肯定于心不安啊,哥哥为了他们也一定要保重贵体才是。”
宋江的那些心腹们也都急忙来劝解他,就连许多中立的首领也都是暗暗感伤,深为宋江的义气深重而感动,都觉得他虽然领导才能烂透了,但好歹还是个好大哥。
史进实在看不下去去了,轻轻哼了一声道:“宋头领,待会儿再哭也不急,我们刚来这里,还是麻烦把最近的战况告知一下吧,我们也好对症下药。”
吴用咳嗽一声来打圆场:“也好,那就有小生来说明一番吧。”
然后他就把近两个月发生的事情避重就轻的说了一遍,当然了,肯定是站在宋江这一方的,比如说虽然我们伤亡了近两千人,但是对方也似乎好像可能损失了一千多啊;比如我们虽然失陷了‘区区’七位首领,可却捉住对方两员大将啊,还斩杀了大小将官数十员,此外我们还破了对方耗了几十年心血修建的‘盘陀路’陷阱,以后再进攻他们就可以长驱直入了云云。
吴用本来在杜嘉和宋江之间是保持中立的,奈何这次他也被宋江带过来了,还位居军师这个关键位置,如果宋江输了他脸上也没光彩,更何况功劳簿上也是大大的缺失,所以自然要替宋江来掩饰了。
杜嘉微微一笑道:“噢?听军师讲来似乎是我方大占上风才是,不知还有多久就可以将对方拿下,并且救回那些弟兄们呢?”
这个......吴用毕竟脸皮厚度比宋江还要差些,被杜嘉这一问顿时傻眼了,他总不能说我们肯定在期限之内能拿下敌人,你们就在旁边看着好了,那到时候杜嘉要是真这么做了,最后背黑锅的人岂不是变成了自己?
所以吴用不敢说话,只是用眼看着宋江,宋江轻轻咳嗽一声道:“军师和嘉少的话都有道理,虽然我们占据上风,但是敌人也不可小觑,所以肯定还是要借助嘉少你们的力量才行,咱们都是一家人,自然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嘛,我想嘉少也不忍心看着那些失陷的弟兄们受苦吧?呵呵。”
看到老奸又想要和稀泥好来浑水摸鱼,杜嘉淡淡一笑道:“宋大哥说的是,一家人确实没必要说两家话,只不过之前我们也都说过了,这无规矩不成方圆啊,咱们最好还是把之前军令状的事情先分说清楚吧,然后再重打锣鼓另开张。”
宋江故意装傻道:“愚兄不知道嘉少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的军令状所限的时间可还没到呢,我们的损失也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不知该如何计算呢?莫非你觉得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么,这未免有些太过武断吧,哈哈。”
杜嘉暗中长叹一声,果不其然,这老奸确实如时迁所料开始耍无赖了,能混一时是一时,只要能够洗脱自己他才不会在乎死伤多少将士呢——这在原剧情中早已经不止一次的得到过证明,最后征完方腊之后连三分之一的人都没有回来,却只是成就了他一人的功业而已!
可惜这老奸没有底线,杜嘉却不能没有,这已经是他做人的根本了,权谋不是不可以用,但却不能无限制,要不然纵然功成名就,但是你身边的人都被牺牲了,这样的成功要来何用?
杜嘉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瞬间下定了决心,马上沉声问道:“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