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猫的脚步,很快就回到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再一次密集,最大的伪装就是大隐隐于市,每个人都变得可疑,但是每个人又都很平静,看不出一点点的破绽,“花花,你有注意吗?”
“喵喵…”花花叫了两声之后,速度也放慢了下来,难道刺客鬼哨李的伪装技巧把猫咪和飞鸟都骗过去了?
按照刚刚我和花花的奔跑速度,他不可能走远,应该就在附近,这么多来来往往的人,哪一个是刚刚逃跑的鬼哨李?
他会有什么样的特点?一个刺客,如果只是看外表的话,那一定是平平无奇,一瞬间就能融入到人群之中,成为一个谁也不会瞩目的路人。
“嘿,兄弟,你会看鸟吗?我养的一只小鸟不小心受伤了,希望能找人看一看。”一出手扣住了身边一个人的肩膀。
“看鸟?不会,我不是学医的,而且我觉得这只鸟已经死了。”
“是吗?”双眼眯了起来,“你下手…还真是不知轻重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看你的肩膀好像受伤了,走路的时候右手从不摆动,这个动作也太不自然了,原本,在铁拳堂的范围里打拳受伤并不奇怪,只是…很难伤到后背的肩膀上吧?除非,昨晚你在逃跑的时候,挨了一下反击,只是因为距离太远,所以伤得不深而已。”低头看着手掌心里的翠鸟,“你见过鸟睡觉的样子吗?就像现在这样,这个毒针的剂量对于这么一只小鸟来说太高了,所以,所有的血都凝固了,并没有伤痕,你怎么知道它已经死定了?”
“嗯!?”在我说出这些话之后,他已经知道自己隐藏不住了,但是跑出去一步,就摸上了自己的脖子,察觉到了问题,“你就凭这些就认定了我的身份?”
“猎手对于自己的猎物总是特别敏感,你总以为只有自己是猎手吗?修罗堂鬼哨李?”就在刚刚我拍他肩膀的时候,我把从翠鸟身上取下的毒针,扎进了他的脖子里,所在在他的脖子上,已经黑紫了一大片,这里是颈动脉,如果再不赶紧解毒的话,就必死无疑。
“看来我栽了,任何一个过失都会导致刺客的穷途末路,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一个莫名其妙地当上掌门的小屁孩,原来,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说吧,后面还有谁接替你的任务?”
“刺客信条第一条,不滥杀无辜;刺客信条第二条,隐藏于人群之中;刺客信条第三条,永远不背叛组织。”鬼哨李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而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那就是,我根本没带解药——”呼的一声,弹指的瞬间,一道银光一闪而过,笔直地朝着眉心而来。
糟了!躲不掉了!
明白处境糟糕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唔…”然而本能之间抬起的手掌还是替我挡下了银针,“又是你啊,真是抱歉了,让你挨了两针。”银针穿过了已经冰凉的翠鸟的遗体,扎到了手心中,很快,紫黑的毒液开始在手掌里蔓延,而另一头,鬼哨李笔直地倒了下去,毒液已经蔓延到了脸上,“该死的!死都要不放弃这所谓的任务。”手掌迅速开始失去知觉,想要保住它,我知道必须立刻找到湘澜才行,“神药,对了!还有湘澜给我准备的神药,用神药!不怕疼!”敷上之后,冰凉的感觉代替了麻木和剧痛,然而这只是湘澜给我配的跌打损伤药,并不能完全解毒,随手招来了一个铁拳堂的人,“把这个人扔到垃圾箱去,他是一个刺客。”
再怎么样,修罗堂知道任务失败派出下一个人也需要时间,我可以回一次百花楼,天下没有无解的毒,万物相生也相克,这握剑的手可不能废了,并且,我的一些计划也想要好好地和湘澜聊一聊。
百花楼离开铁拳堂的地盘并不远,但是风格却千差万别,每一个门派的势力范围都是一个孤立的小世界,也印证出了天京城势力的复杂。
“岳哥哥,你的手怎么了?”幸运的是,刚刚回到百花楼就遇到了湘澜,湘澜也算是我的青梅竹马之一,总有一些默契的。
“中毒了,你替我敷一些药吧,暂时已经失去了知觉。”
湘澜看了一眼手掌之后,“快跟我来,百花楼的医务室。”在湘澜的牵引下,快步到了一间弥漫着淡雅的芳香的房间,百花楼对于环境很讲究,在这样的房间中看病,心情都很好很多,“岳哥哥,你坐下。”
“湘澜,你给我的药很有用,虽然是中毒了,但是敷上跌打损伤
药都感觉有效果。”尽管这大概只是治标不治本,“我们百花楼是不是可以在药草这一块上抢下百草堂的生意?有原料也有技术,剩下的只是经营手段而已。”
“你别说话,我在给你处理伤口,跌打损伤药只是治愈了一些表面上的伤痕,阻止了毒素进一步蔓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药,但是必须尽快取出来。”湘澜是小医仙,她说闭嘴就闭嘴吧,完全没有和我讨论一下关于运营草药的从容,湘澜的心思都在我的伤口上,其实我觉得,也没有那么严重吧?
“嗯?湘澜,你在做什么?”当她低下头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把毒液吸出来啊,没事,这种毒素很明显只要不进入血液就不起作用。”拿出一个银碗,湘澜把毒素吐在了一边。
“那…你早点告诉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啊…”
“不行,你不懂得哪里开刀,还有吮-吸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