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位?”代金烁瞅着眼前身材堪称魁梧的男人,对方高了他大半个头,眼神凌厉,哪怕他一向嚣张惯了,仍不自觉生出怵意。

这男人一拳能把他脑袋打歪,代金烁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你管我是谁?把你的咸猪手拿开!”忽然冒出来的男人挥了挥拳头,冷冷道:“不然打歪你脑袋!”

代金烁:“……”

忽然冒出的这男人拳头铁锤似的,看起来又硬又大,筋脉鼓胀,可见手上力气不会小,代金烁心下犯怵,又不愿在顾欣颜面前落了面子,吞咽了下口水,松开抓住顾欣颜的手,甩开魁梧男人的扼制,腰板一挺挡在对方身前,拿手指着对方鼻子:

“我跟欣颜说话,关你屁事,识相的赶紧滚开,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你究竟惹了谁——”

话未说完——

“啊——!”代金烁猛地惨叫,声音吸引了来来往往的人驻足。

“你倒是说说看,我惹了谁?”魁梧男人握着代金烁点他鼻尖的那根手指,往下一点点加重力道,嘴角冷笑:“说!我惹了谁?”

代金烁惨叫声越发高昂。

“疼疼疼疼……放手……你放手……”

“我告诉你,这位姑娘是我的弟妹,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在她身边晃,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说完,苦魁梧的男人一脚踹在代金烁屁股上,把人踹出两米,“滚!”

众目睽睽,代金烁脸色难看到极致。

长这么大,鲜有的奇耻大辱。

转身阴狠地看了眼高大魁梧的男人,代金烁眼底阴森。

魁梧的男人并不怕,“想找我算账,随时欢迎,但若再敢纠缠我弟妹,下次可不是踹一脚这么简单!”

……

没了热闹,周围人纷纷散去,顾欣颜看着代金烁愤恨的背影,并不觉得痛快,隐约担心他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有过一次经历,顾欣颜实在有了阴影。

魁梧的男人确定代金烁走了,转身也要走,一句话没有。

“嗳!”顾欣颜叫住他,“你是谁?”

口口声声叫她弟妹,顾欣颜隐约猜到和江逐浪有关。

果然,那人笑着开口:“陈安,江逐làng_jiào我保护你。”

顾欣颜心头仍是一动,想来这个叫陈安的已经跟在她身边不短时日了,她却从未察觉,甚至她的两名保镖也未察觉,这人一定经受过特殊训练。

“你跟他是战友?”

顾欣颜说出自己的猜测。

陈安一笑,没说话,算是默认,然后转身离去。

顾欣颜再次喊他,他举手挥了挥,不再回头。

没多久,保安扭送那名抢她包的青年,问她如何处置,顾欣颜说:“报警吧。”

经过一夜审讯,隔天,顾欣颜收到消息,那名青年是受人指使,而指使他的人,正是代金烁。

接着,代金烁被传唤调查,据他交代,让青年夺了顾欣颜的包,指使想支开那两保镖,想跟顾欣颜单独说话,一场抢劫案最后变成富二代追求美女的戏码,代金烁被批评教育了一番,也就出来了。

顾商听闻此事,甚是不悦,特意约了代金烁的父亲出来谈话,顾欣颜不知道父亲是怎么说的,总之代金烁没几天被调离她所在的单位,也没再出现在她面前。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像春日湖面飘落的一抹柳絮,水面微微一动,荡开几根波纹,很快恢复如常。

只是自从知道自己身边跟了个陈安,顾欣颜便能时不时察觉到他的存在,她上班时,他就在单位外面找个地方待着,她坐车回家,他会开一辆不起眼的大众远远吊在后面。

每每此时,顾欣颜总想起江逐浪来。

以前常听人说,找个现役的军人当另一半,有跟没有是一样的,你生病,他不在,你受委屈了,他不在,甚至你生孩子,他有可能还不在,你再苦再累,除了语言上的,你得不到他一点的帮助和关心。

顾欣颜刚和江逐浪在一起,很多东西都还没经历,不过想他的时候可能连一句话都说不上,看见别的情侣出双入对,心头总会泛起些微的失落。

不过现在,她忽然释怀了。

那个人虽然不在,但是他把他能给她的都给了。

……

岁月稍纵即逝。

季羡宋满月了,季家没有大办,只邀了亲友摆几桌,只不过季家根系深广,简单办也摆了好几十桌。

四月底的京城气温舒适,因为不是周末,顾欣颜请了一天假,打算当天来回,宋羡鱼派车去接机,顾欣颜到酒店已经十点多。

余家和季家也有些交情,余淘淘一下车,就瞧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小姑娘,高兴喊她:“颜颜!”

顾欣颜转头,莞尔朝她过去:“余姨。”

上次在苏玉琢婚礼上也遇到过,余淘淘才知道这个自己曾看中的准儿媳竟是亲外甥女同学,不免又多了一层亲近。

“什么时候过来这边的?怎么也不给余姨打电话?”

余淘淘笑着说:“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要是不急,到余姨家里玩两天,正好我最近比较闲。”

“今晚就得回去了,只请了一天假,明天要上班。”顾欣颜实话实说道:“要辜负余姨美意了。”

余淘淘有些惋惜,不过也没过多勉强,转而问起柳画桥的近况。

两人边说边往里走。

顾欣颜笑说:“接了商演,去维也纳了,估计得十天之后回来。”

“也就她,这么多年一直坚持跳时还跟她一块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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