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队长开口:“先冷静。”
顿了下,又道:“这是缉毒中心下午收到的,对方点名了要给你看。”
“那女孩什么人?”
江逐浪握着拳头,筋脉鼓胀,闻言,他咬着腮帮:“我女朋友,家住南京。”
大队长吩咐通讯员:“去跟那边警方联系。”
从南京到清莱,又带着人,不可能走正道,走小道不是一两天就能到,想必这女孩的家里人已经报警了。
说完,大队长看向江逐浪:“缉毒中心已经查出这段视频来自清莱,具体是谁发出,还需要进一步调查,这背后的人,你有什么想法?”
江逐浪目光阴鸷,黑云沉沉,过了会儿,才问:“能不能跟那边取得联系?”
……
另一边。
夜里
“老大,那边回消息了。”手下匆匆推门而进,手里拿着电子通讯仪器。
“嘘……”图恩朝手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不悦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头,继续将温柔的视线落在大床上。
他的床上,躺着两个三四岁的小孩,闭着眼睛陷入梦乡,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好梦,嘴角微微扬起,笑得甜蜜而单纯稚******恩满面慈祥,拍了拍孩子们,确定他们已经睡着了,悄悄起身。
然而他一动,其中一个小孩立马醒了,攥住他的衣袖:“爷爷,你去哪儿?”
“哈猜乖,爷爷出去有点事,很快回来好不好?”图恩摸着小孩的脑袋。
“那爷爷要快些回来。”小孩对他表现出明显的依赖。
图恩笑了笑,态度稍显强硬地拿开小孩的手,一转身,眉眼间的慈祥温柔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里有几百个这样的小孩,再加上一些无辜的老弱妇孺,有几千人。
这些人都是图恩从各个地方救回来的苦难人,他给他们吃,给他们住,给他们穿,给他们一个相对安稳的家,让这些人把他当成神一样爱戴,正因此,围剿势力攻了一次又一次,都没把他拿下。
每次有人来抓图恩,这些人都会通风报信,甚至为了保护图恩,与围剿势力正面冲突,都是些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和妇人,围剿势力投鼠忌器,根本施展不开。
图恩就连睡觉,身边都要带着两个无辜的孩子,以确保敌方不敢轻易偷袭自己。
他上次潜入境,警方没有强抓,除了怕殃及民众,也有这层原因。
……
走出卧房,手下把门带上,立刻献宝一样把电子通讯仪器给图恩看,“那边回了段视频,您看看。”
图恩点了根雪茄,吐着烟雾,才慢腾腾把视线投向屏幕。
屏幕里,出现的是那张令他憎恨的脸孔。
江逐浪神色紧绷,目光似要穿透屏幕,狠狠扎在图恩脸上。
“既然是冲我来的,想要什么,不妨直说,但你要敢杀害我国公民,我保证,你会后悔。”
几句话,透着磅礴之势,威严而不容侵犯。
江逐浪没直接承认与顾欣颜有关系,但却表达了自己的态度,站在国家的高度施以重压,不管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什么目的,做下一步动作都要再三思量。
毕竟,金三角那个地方曾经残害过Z国公民的,都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比如五年前轰动一时的‘3.18惨案’,惨案制造者在逃亡一个月后,最终倒在警方的qiāng口下。
想着五年前那桩案子,图恩用力吸了口雪茄。
那件案子的制造者叫哈猜,当时才二十岁,就死了,他的名字刊登在各大报纸上,被冠以穷凶极恶之名。
“老大,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手下问,“把那女的……”
边说,他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急。”图恩温吞地弹了下雪茄,烟灰扑簌簌掉落,他目光晦涩不明,夹带着无尽的恨意:“相信要不了多久,那边就要查到我头上,暂时不用再联系,就让江逐浪等着吧。”
顿了顿,他强调:“把人看紧了,我不希望一觉醒来,人没了。”
手下明白他的意思,警惕敌方悄悄潜进来把人救走。
“我知道了。”
“下去吧。”
“是。”
图恩把雪茄抽完,回了卧室。
“爷爷。”
那个小孩还没睡着,满脸欢喜地看着走进来的中年男人。
图恩露出慈爱的神情,连皱纹都变得格外舒展温和,“哈猜,还没睡呀?”
……
不知道为什么,柳画桥今晚心口慌得厉害,眼皮也突突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辗转反侧许久,忽地坐起来将灯打开。
顾商早上四点出发去管辖区开会,晚上六点多又乘飞机赶回来,九点多才到家,奔波了一天,筋疲力尽。
“怎么了?”他从睡梦中被惊醒,见妻子披头散发靠在床头,心知她又在为女儿的事难受。
“我眼皮子跳了一天,心也慌了一天,是不是颜颜出事了?”柳画桥捂着胸口,神色仓皇,眼眶红肿,这些天她的眼眶就没正常过。
“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颜颜啊?”
“都快二十天了,老顾,我们还能再见到女儿吗?”
这个问题,她每天都要问好几遍。
顾商坐起来,搂住妻子,不厌其烦宽慰:“会的,她在等着我们去救,托了颜颜京城那位同学的福,南边警力调动了大半,就为了找颜颜,她会没事的。”
“真的吗?”柳画桥神色哀戚,其实她心里清楚,这么久了,顾欣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