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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一点,车子停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墓地门口。
看着萧砚虔诚地将母亲和姐姐的骨灰盒放进墓穴,又对着母亲的墓碑磕头,苏玉琢内心涌出说不上来的感觉。
萧砚站起来后,苏玉琢瞅见他西裤膝盖处沾上的灰,弯腰用手拍了拍。
男人视线投下来,带着温柔与深情。
苏父轻咳两声,说:“回去吧。”
然后带头先走。
萧砚牵起苏玉琢的手,十指相扣,放进自己大衣兜里。
十二月下旬的京城,风刀剑霜,男人衣袋里温暖舒适,苏玉琢忍不住往萧砚身边靠了靠,抱住他的胳膊。
萧砚带父女俩在外面吃了午饭,先将苏父送回家,然后送苏玉琢去京和医院。
景逸的儿子还留院观察,闻人喜陪着住在医院。
京和医院有ViP病房,布置格局像间酒店套房,设施应有尽有,一米八的大床为病床,不看床头的吊瓶支架和床铃,以及婴儿保温箱,真要让人以为走进了酒店豪华套房。
苏玉琢到的时候,景逸和景老夫人都在,门口守着两个警卫员。
“小苏来啦?”
景老夫人瞧见孙女,脸上露出笑容,“迁坟的事处理妥了?”
景逸本来也说到现场去,苏玉琢没让。
她是女人,了解女人,再大度,内心的醋意和不舒服还是有的,她不想闻人喜不开心,况且景逸要是心诚,日后去看母亲和姐姐的机会很多,没必要在闻人喜刚遭罪替他生下儿子的时候,做让闻人喜难受的事。
“嗯,都妥了。”苏玉琢把包随手搁在沙发上,走到保温箱前,“看起来好像比以前壮实了些。”
“是吧?”景老夫人也过来,爱怜地看着小孙子,语气里难掩激动:“我也觉得这几日大了一圈,也白了点,他们还都不信。”
“你一路过来累了吧?里面有休息间,过去睡一会儿。”景老夫人看完孙子,又看向孙女。
苏玉琢确实有些累了,也没客气,躺在休息间的床上闭上眼,伴着外面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很快陷入了梦想。
早上起得太早了。
不知过去多久,迷迷糊糊感觉脸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蹭她的脸,抬手挥了一下,又蹭过来。
皱着眉醒来,睁开眼,窗外天色已经泛黑,休息室光线昏暗,昏暗里,有道挺拔宽阔的长影立在床边。
萧砚白皙的俊脸好似发着光,那双眼深而暖,流转柔情,带着笑意。
他单手插兜,另一手捏着一缕苏玉琢的发丝,见她醒来,拿发丝在她脸上扫了一下。
“你来多久了?”
苏玉琢笑着躲了一下,坐起来,一手撑着床,仰头看他。
萧砚在旁边坐下,手指把玩那缕长发,送到鼻尖嗅了一下,模样轻佻又暧昧。
苏玉琢伸手拿回头发,“你把灯开一下。”
门口有开关,床头的墙上也有开关。
萧砚身躯前倾,手臂以圈住苏玉琢的姿势,去按了下床头的按钮,离得近了,苏玉琢闻到男人身上清冽的体味,夹带着淡淡的烟味,两者混合出令人心醉的味道。
啪,眼前一亮,苏玉琢从萧砚淡漠却温暖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把我外套递给我。”
苏玉琢话音未落,萧砚的吻先落下来。
嘴唇相触,苏玉琢愣了一下,闭上眼睛回应。
外面,似乎是查房了,隐约传来护士和景老夫人的对话,想必景逸和闻人喜也在。
休息室的门没关紧,留下巴掌宽的缝隙,苏玉琢疑心会不会被人看到,心头一时紧张,一时享受,身体倒生出些奇怪的情绪,激情又刺激。
萧砚的手伸进衣服里,她浑身战栗着。
不怪古往今来男人都喜欢tōu qíng,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极大地放大了其中的乐趣。
身体变得异常敏感。
不过两人也没敢忘形。
整理好衣服出来,两人神色泰然,只是仔细的话,会发现苏玉琢耳根处晕染着薄薄一层绯红。
晚餐是季仪送过来的。
景老夫人招呼萧砚也在这吃,萧砚没推辞,他和景逸坐在一处,两人说着话,苏玉琢戳着碗里的米饭,听着萧砚的声音,心里便涌出幸福感。
饭后,两人坐了一阵。
苏玉琢见时间还早,就没急着走,约七点的时候,她手机响了一下,漫不经意掏出来看,竟是萧砚发来的短信。
她看了萧砚一眼。
这么近,还发短信。
听着景老夫人给孙子洗屁屁的念叨,手指点开短信,只有三个字:回去吧。
苏玉琢扬起笑,回了五个字:别急,再坐会。
空气里传出轻微的手机震动声。
余光里,瞥见萧砚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着什么。
没一会儿,苏玉琢收到他的回信:很急。
唇边的笑止不住往外溢,苏玉琢收起手机,等了会儿,寻了个合适的时机说:“时候不早了,奶奶早些回去休息吧。”
“几点了?”景老夫人问。
“七点多了。”
“那是不早了,你和阿砚也回去吧。”景老夫人说。
萧砚似乎就等着这话,立刻起身,“那我们先回去了。”
……
出了病房门,萧砚搂住苏玉琢的腰。
电梯里没人,缓缓下行时,萧砚凑过来,嘴唇蹭她的额角。
“别闹!”苏玉琢推开他,抬头看了眼摄像头。
萧砚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