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琢笑,一句话把杜母的不悦堵在肚子里,“这些是我爸买的,叫我给你们带过来,说麻烦您了。”
她嘴里的爸,指的是那个部队当官的。
杜母:“……那走吧,天不早了。”
又回头叮嘱自家老头:“好好看家,别我不在就成天不着家的玩。”
在小辈面前被这么训,杜父老脸有些挂不住,不耐:“知道了,赶紧走吧!”
……
当天傍晚四点多,苏玉琢将杜母正式介绍给闻人喜。
闻人喜一眼认出杜母:“那天我摔倒,你帮过我。”
“你还记得?”杜母受宠若惊,说道:“我也没帮上什么……”
闻人喜摇头,“要不是你那杯糖水,我可能撑不到最后,谢谢,怎么称呼你?”
杜母:“我姓孙,比你大几岁,不嫌弃叫我一声孙姐吧。”
说完,杜母觉得不妥,人家是首长夫人,怎么能跟她称姐称妹的,首长夫人叫她姐,首长岂不是也要叫她姐?
正要说点什么补救,闻人喜笑盈盈道:“那以后就叫你孙姐了,麻烦你了。”
本来可以雇个人来照顾闻人喜,但苏玉琢不放心陌生人,杜母的为人她是清楚的,更值得信赖。
杜母也想到这层,照顾闻人喜格外上心,晚饭后两人不知道悄悄嘀咕了什么,把景逸和苏玉琢都给撵了出去,门关得严严实实。
父女俩在门口面面相觑一阵,扬唇一笑,苏玉琢提议:“一块去楼下看看弟弟吧。”
对于苏玉琢能这么轻易接受小自己二十多岁的同父异母兄弟,景逸是欣慰的。
电梯里,父女俩并肩站着,感受到身边父亲强烈的存在感,苏玉琢便生出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和萧砚给的安全感有本质的区别。
“小苏。”
景逸忽然喊她。
苏玉琢回首,“嗯?”了一声。
拖长的尾音,无意识地流露出女孩的那份天真娇媚。
可能是在最亲的人面前,容易歇下防备和伪装。
景逸看着她眼睛带着孺慕与崇拜,心头不由一软,抬头抚摸女儿的头发,“婚礼的事不能让你婆婆一人操持,有些事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明天回京城去吧。”
“我想等小姨和弟弟。”苏玉琢看着伟岸而慈祥的父亲,与自己儿时无数次的幻想一样,内心生出满足的感觉,“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
……
萧砚没能待多久,一天后,他因为公司里一些事,提前返回京城,走的前一晚,纠缠着苏玉琢一直过了凌晨才安歇,隔天四点起来赶早班机,苏玉琢睡得又昏又沉,萧砚亲她的脸颊,她也不知道。
看着心爱的女孩安静的睡颜,萧砚生出浓浓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