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献献一瞬不瞬看着程如晚不忿的脸孔,许久,问:“你现在对他,还有爱”

程如晚:“若不爱,我不会在这。”

景献献:“不,你根本不爱他,从你恢复了神智,你对他的感情就不是爱,你放不下他,不过是因为你以为他会等你,结果他并没等,而且还有了新欢,你接受不了,你不甘,你认为是宋羡鱼抢了你的东西,所以你想要抢回来,说到底,只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

“闭嘴你懂什么”程如晚打断她,“你什么都不懂,我爱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和他在一起,怎么就不是爱了”

“谁说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景献献一改往日的柔软和善,咄咄逼人:“你回过头看看,你殚精竭虑,你费尽心机,你不折手段,你把自己逼向极端,你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多少你有想过吗”

“你什么都没得到,四哥越来越讨厌你,你让你父母亲人为你担心,你失去了名誉,失去了在京城立足的资本,失去了婚姻自由,你看看现在的你,形容枯槁,容颜苍老,还记得曾经的自己什么模样”

程如晚听到形容枯槁,容颜苍老八个字,整个人狠狠一怔。

她抬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气势很弱地问:“我现在很丑陋吗”

“程姐姐,以后还有几十年要,为自己活吧。”景献献缓缓道:“四哥已经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可我们还有亲人,还有自己,想想为了你甘愿留在瑞士的清清,想想不知道为你流了多少眼泪的程婶婶,她们都爱你,难道不值得你为她们好好生活吗”

“”

程如晚不知道景献献什么时候走的,程如玉开完会回来,见自家姐姐站在窗口发呆,搁下资料,过去拍了下她的肩,“妈刚才打电话叫我送你回去,她给你煲了养生汤。”

程如晚视线渐渐聚焦在程如玉脸上,幽幽喊了声:“小玉”

“怎么了”

“自从我清醒过来,是不是给你和爸妈填了很多麻烦你们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怎么忽然开窍了”程如玉玩笑道:“有时候真恨不得你变回以前糊里糊涂的样,到省心。”

程如晚沉默。

良久,她说:“爸和妈也是这么想的吧昨天到现在,爸和我说话都没好声好气过”

像以前,周知月宠她,程越迁又何尝不宠,有时候她调皮,把母亲惹怒了,都是父亲护着她,那时候她相比于母亲,是更喜欢父亲的。

如今呢,父亲几乎厌弃了她。

昨天,父亲只质问她为何偷摸回来,又什么时候回去,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想必在他眼里,她就是个惹事精。

“你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啊。”程如玉终于发觉程如晚怪怪的。

“我这次回来,是想最后见一见临渊,我有些话,还想再问一问”

程如晚的话没说完,程如玉生气地打断她:“你想见他,他想见你吗知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厌烦你你没康复的时候,他过段时间还会跟我打听你的病情,会主动支付你医疗费,现在呢,每次我跟他说起你,他都一句话不说,知道你偷偷回国的第二天,我去找过他,他听说你不知所踪,连问都没问一句,你还纠缠不休,不觉得没意思吗”

“是挺没意思的。”

程如晚眺望远处天际,沉默良久,又开口:“小玉,我想离婚。”

“这场婚姻,本就非我所愿,和季司晨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折磨,小玉,我可以留在瑞士,以后再不回来,但这件事你帮帮我。”

程如晚要离婚,季家那边并没多大异议,季司晨被从瑞士接回来住了两日,将离婚手续办了。

又过了两三日,程如晚回了瑞士。

她这次回国,像石头轻轻放进水里,没溅起什么浪花。

她离开的那天,宋羡鱼接到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我不想为自己曾经说什么抱歉的话,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替我跟临渊说一声,再也不见。

宋羡鱼一字一句读完,看向身边的男人。

季临渊正抱着念念,喂她吃葡萄,小家伙还没长牙,依然吃的津津有味,口水兜上沾满了葡萄汁。

天气越来越热了。

“她给我发短信,说与你再也不见。”宋羡鱼说。

季临渊温柔地给女儿擦嘴,闻言不语。

“没什么想说的吗”

“你想听什么”季临渊抬眸看了眼宋羡鱼,又低头瞅着闺女,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宋羡鱼被男人淡定的样子弄得无话。

转念一想,确实没什么可说的,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晚上我们出去吃吧。”宋羡鱼心血来潮,“小爱说有家新开的自助餐,味道特别赞,早就约我去,一直没时间,不如我们俩去,带着念念一起。”

说着,她交代洪姨,晚上不用做他俩的饭。

那家自助餐人均一千八,在一般人眼里消费档次很高了,抵得上小半个月的工资,对季临渊来说却是不痛不痒。

没想到在餐厅里遇着同来吃饭的苏玉琢和萧砚。

除了这两人,还有萧爱和王锦艺。

宋羡鱼和季临渊到的时候,那四人已经吃到一半,萧爱嘴甜地喊了声四哥,然后跟宋羡鱼说:“早知道你们要来,就跟你们一块了。”

说完,叫来服务员把桌子收了,又换了新的汤底和烧烤纸,“一块坐呗。”

宋羡鱼和季临渊没拒绝。

可真要坐下,这四人桌根本坐不了六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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