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他去卧室拿了自己盖的太空被给她盖上,然后拨通了宋羡鱼的号码。
……
余有韵接到宋羡鱼的消息已经快三点钟,连忙跟萧坤两人开车来接萧爱,到了地方,看见开门的小青年,余有韵忍不住带上审度的目光,见王锦艺神色坦然,才放下心来。
看见穿着男人衣服的萧爱,她眉头又拧起来,萧坤同样也脸色不好,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在陌生男人家里,还穿着男人的衣服,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
王锦艺解释:“她喝多吐了,身上很脏,我才拿自己的衣服给她穿。”
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余有韵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要传出去,不知道外头要怎么说萧爱,虽说时代变了,但在女孩贞洁这方面,和过去其实没什么本质区别。
余有韵去了趟卫生间,把萧爱脱下来的脏衣服拿着,招呼丈夫抱女儿回去。
萧爱喝了太多酒,又睡得晚,这会儿怎么弄都没醒。
临出门前,余有韵留步跟王锦艺道了声谢,尔后说:“我希望过了今晚,你能忘了这件事。”
王锦艺不傻,自然明白对方是不想自己出去乱说。
点了点头,他说:“萧太太请放心,萧xiao jie是小鱼的朋友,就是我朋友。”
余有韵满意地笑了笑,“你的衣服,洗干净了我改天亲自给你送来。”
这话很有深意,不过王锦艺没听出这句的潜在意思,只以为对方只是想给自己送衣服,于是客气地说:“那衣服不值什么钱,不还也没关系。”
余有韵没再说什么,叮嘱王锦艺早点休息,自离去了。
……
回去的路上,萧爱躺在车后座,余有韵陪着她,把女儿的头放在自己腿上,让她睡得舒服点,这时已经四点多,夏天天亮得早,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余有韵看了眼开车的丈夫,说:“小爱就是太单纯,别人说什么信什么,希望经过这一次,她能学聪明点。”
“那陶蓁也够狠,对自己都能下得去手,看着吧,季家以后有得折腾了。”
事后酒店方调去了监控,从监控的角度看,萧爱与陶蓁在楼梯那边聊着什么话,陶蓁多数时候低着头,看不清嘴型,更听不见她说了什么,萧爱忽然很生气似的往回走,陶蓁伸手拉了她一下,她一甩,陶蓁顺势往后撞在扶手上,接着就滚下了楼梯。
过程看似行云流水,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但聪明人看问题,不仅仅是用眼睛看,更主要是用脑子想。
但也有些人,会被感情蒙蔽了头脑。
季思源对孩子没了这件事,很是悲痛,也觉得对不起陶蓁,不是因为他,萧爱也不会对她有敌意,孩子也不会这么没了。
那是他和心爱的女人的第一个孩子,他视若珍宝,每一次听见它的心跳,每一次捕捉到胎动的瞬间,都是他最幸福的时刻。
这一晚,季思源几乎彻夜未眠。
陶蓁几次醒来,也是泪眼婆娑。
“对不起,都是我没保护好它。”陶蓁从醒来到现在,没说过萧爱的一句不是,甚至还会替萧爱说好话:“你别因为我责怪萧xiao jie,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站稳才摔下楼,不关萧xiao jie的事……”
可她越是这样大度,越是显得萧爱心胸狭窄。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替她隐瞒。”季思源搂着陶蓁,忍下内心的痛苦宽慰她:“天还没亮,再睡会儿,什么都不要想。”
陶蓁想到没了的孩子,内心也十分难受,“你别太难过……”她双手紧紧抓住季思源的手臂,声音哽咽:“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有好多好多个……”
说着,她低低抽泣起来,“思源,你说孩子那时候,是不是很疼啊?”
“别哭,医生说小产和坐月子一样,要好好保养身体,不能总哭。”季思源爱怜地亲了亲陶蓁的头发,说:“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思源,我舍不得它,昨天晚上它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没了呢?你说它现在会不会很冷?会不会在哭着找妈妈?”
陶蓁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猛地一口气没上来,眼珠子也翻了白,季思源吓了一跳,连忙按床铃叫来护士。
第二天一早,陶蓁因为丧子伤心过度晕厥的消息传了开来。
宋羡鱼听到这个消息,是季昌历登门,委婉地提出让季临渊拿出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赠与陶蓁,以表达季家对她的安抚的时候。
不止是季临渊,就是季昌历和季昌盛俩兄弟,以及季临渊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季苏璟以及季昌盛两个儿子季书秦和季言希都要拿出百分之零点五。
简言之,就是季家持有集团股份的都要拿出百分之零点五来,这么一算,陶蓁手里就有百分之二点五的股份了,按如今Vinci集团的市值,也是好几个亿,在集团股东会上,也是个有发言权的股东。
董事局那些非季家人的股东,最多持有股份不超过百分之五。
季家老两口想安抚这个在婚礼上丧子的小儿媳,无奈手里没有股份,车、房、钱季思源又不缺,季思源有,不就是陶蓁有?
思来想去唯有集团股份,有了股份,陶蓁在季家的地位也会不一样。
又想以后这些股份陶蓁肯定要给自己儿子,算来算去,最后还是季家的。
老母亲开口了,季昌历与季昌盛不忍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