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你是萧爱的朋友。”
这个开场白实在不怎么样,宋羡鱼也没给对方撂脸子,朝对方莞尔一笑。
“那次的事是个误会,也是我不对,下次有机会,一定当面跟萧爱道歉。”陶蓁挨近宋羡鱼,“你能跟我说说季家的事么?我刚来,对这不熟悉,你跟我说说,免得我不小心犯错,叫人不高兴。”
“你想知道什么?”
“思源爸妈以前是做什么的?”陶蓁这话问得,有些沉不住气。
宋羡鱼看着她,“五叔没有告诉你么?”
“他很少说他家里的事,我也没问,觉得两人在一块就是两个人的事,今天来他家,才知道他家这么不一般,我有点紧张,怕他父母不喜欢我。”
陶蓁蹙着眉,配着那双忧郁的垂凤眼,有股林黛玉般的弱柳之姿,叫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只可惜,宋羡鱼不是保护欲爆棚的男人。
“我觉得还是五叔自己告诉你比较好。”
她回得很圆滑。
陶蓁看出她有意疏离,扯了扯嘴角。
很快佣人过来通知吃饭,众人往餐厅去时,萧爱的电话进来。
“小鱼,思源哥哥是不是把那狐狸精带去季家吃饭了?”
宋羡鱼不答反问:“如果是,你打算怎么办?”
“放心,我不会杀上门的,那样只会叫思源哥哥讨厌我。”
“难得看你聪明一回。”宋羡鱼揶揄:“我看季思源对陶蓁是认真的,你不如换个人喜欢。”
“不行,喜欢思源哥哥这么多年了,感情不能白费,我会等他们分手。”说话间,手机里隐约出来有人叫萧爱的声,萧爱立马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妈叫我呢。”
听她声音状态,不像别人失恋那样低落,宋羡鱼倒也不担心她。
收了电话转身,季临渊在她身后,挺拔的身躯靠着桌沿,一手插兜,另一手撑在桌上。
“怎么出来了?”宋羡鱼朝他走去。
“外面这么大雨,怎么不在屋里接电话?”季临渊说话时,抬手拂去她发梢上的水珠。
宋羡鱼用俏皮的眼神看他,“当然是有秘密,不能被你听到啦。”
季临渊轻笑,显然是没拿她的话当真。
餐桌上众人已经落座,季昌历旁边留了两个位子,给谁留的显而易见。
“爸,老贺公司最近新开发了个项目,已经有几家公司投资入股,要不VINCI也投一股?回头老贺让底下把计划书给你送过去,你要觉得没问题,老四就签个字。”
饭桌上鸦雀无声,季凝琼的声音显得清脆响亮,人人听得清楚。
季昌历头也没抬,“有什么话饭后再说。”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季凝琼有点自说自话的意思。
季临渊跟着开腔:“我会让底下人对姐夫的项目做评估分析,看结果签字。”
“老四你什么意思?”季凝琼不喜欢季临渊,问题就在这。
本来背靠大树好乘凉,她老公的项目不大,VINCI要投资,也就一两千万的事,就算亏,也亏不了几个钱,偏他每次都要走公司那套程序,一点情面都不留。
每年能拿十个亿做慈善,就不能让他们跟着赚几千万?
“集团有集团的规定,不是谁的一言堂,任何投资都得走程序。”季临渊这话颇为铁面无私。
“哼,说得好听,董事局那些老狐狸有几个敢不听你的,公司那些事还不是你说了算?”季凝琼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连争一争那个位子的资格都没有。
“行了,好好吃个饭,生意上那些事要说到公司说去,别拿来家里说。”季老夫人发话了,季凝琼咬了咬唇,没敢再说什么。
吃完饭,季凝琼追着季昌历去了书房,大约是谈投资的事。
没多久,季临渊被叫过去。
电视上放着军事纪录片,宋羡鱼坐沙发和王知一块看,一大一小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旁边支着牌桌。
这时,佣人过来,带宋羡鱼去了季老夫人房间。
房间色调暗沉,摆了不少老物件,年过八旬的老人坐在雕花的紫檀木梳妆台前,正取下手腕上的镯子放进古朴的首饰盒里。
佣人带上门离开。
宋羡鱼走过去,乖巧喊了声:“奶奶。”
“来啦。”老人回头,精神头很好,指了指红木椅,“坐吧。”
宋羡鱼坐下。
“我叫你来,是想跟你说说心里话。”季老夫人在她对面坐下,拿茶壶给她倒了杯清茶,“我知道外面对你和小渊的结合有很多看法,我想说的是,日子是自己的,最要紧的是自己过得舒坦,别人怎么说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不要被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影响了你的本心……”
“纷纷万事,直道而行,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好好地走下去。”
老人家的话,透着过来人的睿智。
宋羡鱼内心触动,从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
回到客厅,牌桌上换了两个人,季仪和季楚荆换成了季临渊和季凝琼。
除了他们俩,另外两位是史雅兰和季思源。
陶蓁坐在季思源身后看牌,见宋羡鱼过来,陶蓁拉了张椅子放在季临渊后侧方,招呼她过去坐。
宋羡鱼没拒绝。
刚坐下,陶蓁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的佛珠串,笑道:“这个佛串我姥姥也有一个,平时我们想看一眼她老人家都舍不